何必四人離開宗祠之時,小乙的身影出現在了宗祠門口,他看著離去的四人,特別是其中的何必,自從白翡提了何必之後,這兩個字就不時的飄進他的耳朵,他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


    “命格很普通,他不應該是這樣。”小乙帶著疑惑,這是他看到何必之後說的話。


    宗祠之內白長海身體逐漸恢複生機,他那油盡燈枯的模樣盡去,現在看著就是一個精力旺盛的中年人。


    白果帶著何必三人在白家眾人的注視之下離開了白家,踏出白家大門那一刻,白果徹底放鬆了,十年的壓力驟然失去,白果差點暈倒,但他很快穩住了身形,在何必三人關切的目光中,白果露出了之前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微笑。


    “解脫了,走吧,找地方喝兩杯。”


    見白果沒事,何必三人也放了心,他們也沒問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都興致勃勃的商量著去哪兒消渴。


    當夜,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白家進發,而領頭之人便是黃家家主黃一鳴,而他身後黃家精銳盡出,他們各個氣勢洶洶,他們今日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


    白家門口,白止像是在迎接黃家一般,早早的守候在了此處,黃一鳴看到白止,那輕蔑的神情根本都懶得隱藏。


    “白止,知道我們要來,那應該知道我們要什麽吧。”黃一鳴施展自己的意籠罩白止以及他身邊的幾人。


    白止倒還有幾分大家族子弟的傲氣,他並未被黃一鳴嚇退:“黃一鳴,我勸你馬上離開,我白家不是你這種小蝦米能夠染指的。”


    “大言不慚,老祖,讓我去收拾了他。”人群中黃浩直接衝出來到黃一鳴身邊,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的性格,有人撐腰的時候膽子比誰都大,他自認黃家第三代領軍人物,這種時候就該表現一番。


    白家之人見一個小輩都敢在此狂吠,心中雖然不忿,卻沒有人出聲,他們當然不是怕黃浩,他們是怕黃浩身後之人真的一怒之下做出他們承受不起的事。


    白止也氣,既氣黃家的跋扈,也氣自家的人的軟弱。


    “黃浩,你好大的膽子,來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白白這時候也看不下去了,他們白家什麽時候受過這般屈辱,雖然白家沒落之事也不是秘密,但敢如此明目張膽打上門來的卻是沒有。


    誰知道白白不回嘴還好,她這一出頭,卻引來黃家的一片笑聲,他們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白家,哪裏知道白家現在已經淪落到需要一個小女孩來出頭的地步。


    “白止,你們讓出席位,我也不為難你們,今後你們還是好吃好喝的過你們的日子如何?”黃一鳴要的席位自然是總決賽的席位,六大家族不用打擂台,每年都有固定的席位,而黃家今年本想著在擂台賽上有點作為,拿到一兩個席位,總決賽之後再將白家的位子搶過來,誰知道計劃不如變化,蜀都出了三個怪胎,他們黃家的總決賽席位全軍覆沒,現在不得已隻能來搶白家的位子了。


    主要還是不敢等了,擂台賽晉級的三人都與白果有關,誰知道白果現在和白家什麽關係,變數太大,若是總決賽出現意外,讓白家得到好處進而喘過氣來,那他們的一切謀劃豈不是打了水漂,所以今天他們才聲勢浩大的來,如果能震懾住白家,不動幹戈便能拿到席位,那是再好不過。


    “黃一鳴,我們老祖宗還沒死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白止這話語氣有點怪異。


    “哼,白長海沒死又如何,難道我會怕了他!”黃一鳴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到了這種時候,目標一定要明確,且一定要堅定不移的向著目標前進。


    “那你們進來吧,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要席位那就去和老祖宗談。”白止說完真就帶著族人回了白家,且真的沒有關門。


    黃一鳴這時候沒有動,白止這般做派他有些拿不準了,若是真出現什麽意外,那他們黃家可真就萬劫不複了,畢竟有張家前車之鑒。


    “老祖,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我這就進去會會白長海。”黃浩叫囂著,但人卻沒有動,他又不是傻子,就是白白都能輕易的收拾他,他哪裏敢真的造次。


    “老祖,別猶豫了。”黃浩的叫囂還是起了些作用,黃山,黃海,黃甲等黃家的骨幹這時候都紛紛開口以堅定黃一鳴的信心。


    “你們都別急,白止小兒不過是和我們玩兒空城計而已,白長海壽元已盡,他現在怕是三歲小童都對付不了,白家其他人都不足為懼。”黃一鳴嘴上說的意氣風發,但腳還是一動不動,“我們且再等一等,再給他們一點時間,若是他們想通了乖乖送上席位,那我黃一鳴也說到做到,定保他們白家的榮華富貴。”


    黃一鳴後半句話說得聲音震天響,想來白家應該都聽到了他的話,看來他還是不敢輕易越過雷池一步,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六大家族之所以是六大家族,總是有他們的原因的,那就是開創六大家族的老祖宗,他們哪一個不是實力高深莫測之輩。


    聚氣海一共三重境界,第一重聚氣海,第二重聚氣成霧,第三重聚霧成海。


    黃一鳴現在雖然已經摸到了聚霧成海的門檻,但從他記事起就知道六大老祖全都是聚霧成海的高手,這種根深蒂固的記憶,六大老祖那積攢多年的威壓,看來並不是那麽容易克服的。


    黃一鳴始終猶豫不決,他的那些族人可都是急的很,因為一直這樣守在白家門口像個什麽事,要想奪權哪裏有不流血的,新與舊的交替伴隨的隻可能是血與火。


    突然白家一個子弟來到大門口,他戰戰兢兢的看著黃一鳴說道:“家主說了,你們要是不進來就算了,慢走不送。”說著他就趕緊的要關門。


    這下黃一鳴再謹慎也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豈有此理,不識好歹。”


    那位關門的子弟被黃一鳴一怒之下結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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