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起身果斷,鄭豔良神情激動,顯然他真不是在開玩笑。


    “哼,嚇唬誰呢。”白長海脾氣也上來了,他也猛的站起身,但語氣卻突然婉轉了許多,“算了,既然你們出麵,我也懶得計較,但我白家被毀壞的院子他們得給我修好。”


    桑梓沒有答複,她看了一眼鄭豔良,果然鄭豔良的反應出奇的如人所料。


    “什麽叫你懶得計較,今天你必須計較,白匹夫,我來和你計較。”鄭豔良說著就要動手。


    白長海騎虎難下,鄭豔良與他們都是老牌的高手,彼此之間熟悉的很,實力更是伯仲之間,雖然白長海自稱這次壽元將盡之時更進一步,但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勝鄭豔良,且鄭莽子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所以他們心裏都有一個共識,遇到鄭莽子,若無必要,別自找晦氣。


    “算我倒黴,房子我自己修,這件事到此為止。”說著白長海就要離開,李如山也識趣的很,他感覺出來鄭豔良是想借題發揮了。


    “不行,你們不許走,白長海,聽說你突破了,我今天要討教討教。”鄭豔良他這是賴上了,大有今天不打一架誓不罷休的架勢。


    “白兄,鄭兄,我今天就是來做個見證,如今事情解決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李如山說完這句話,人早已不知跑了多遠,桑梓見此情景也無奈感慨:果然是人的名樹的影。


    李如山的做派讓白長海氣的牙癢癢,剛才不是還氣焰囂張不服氣嗎,怎麽轉眼就這麽慫了。


    “哼,沒卵用的慫蛋,李如山走也就走了,但你必須陪我來兩下。”


    果然隻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鄭豔良說完便直接向著白長海出手,一時間黃家外院風起雲湧,桑梓反應僅次於李如山,她早已帶著黃宇遠離了此地。


    “鄭莽子,當真以為我怕了你。”白長海被鄭豔良一再的針對,他這等級別的人什麽時候受過這等氣,同級別的家夥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就是再不爽對方也要裝一下,可鄭豔良簡直就是沒臉沒皮,“今天我還真就想教訓教訓你。”


    兩人隻稍微碰了一下,這一片都直接化為廢墟,接著二人默契的飛向天際,他們這個級別的選手隻有天空才是他們的戰場,若是在城市裏放開手腳幹了起來,那後果是誰也承擔不起的。


    “痛快,白長海,你還是有點血性的。”鄭豔良與白長海一路交手向天空深處而去,那真是閃電般的速度下,一個呼吸便是幾百招對拆,這種試探性的招式雖不能分勝負,但真就能探探虛實,這不是探實力的虛實,而是探探對方身體的虛實。


    “果然,白長海,你不是回光返照,看來真讓你又進了一步,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認了。”


    鄭豔良眼中充滿著興奮嗜血的情緒,他這種狀態倒是讓白長海冷靜了下來,難不成他還真把鄭豔良打死在這裏不成,他深知鄭豔良的性格,他若是被打死了,自己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鄭莽子,大家都一把年紀了,我也不想和你爭,就算你贏了,你看如何。”白長海想再爭取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白長海,欺人太甚,你看不起誰呢!”誰能知道,白長海一句服軟的話,竟然徹底激怒了鄭豔良,他滿腔怒火,狀若瘋癲,不停的咆哮著奔向了白長海,這種狀態的鄭豔良白長海太熟悉了,他們這一輩的人都太熟悉了。


    就在這一日,蜀都上空傳來陣陣雷鳴,粗壯的閃電總是在那一片固定的區域如遊龍一般徘徊,這種奇異的景象吸引了所有的蜀都人,他們都懵了,這次的情況比昨夜的還要猛烈。


    那片區域正是鄭白二人交戰的地方,鄭豔良的戰鬥方式果然與其性格相仿,在他的眼裏隻有進攻,沒有任何防守,其攻擊方式剛猛激烈,他隻想傷你或者殺你,他不管你是否能傷他或者殺他,這是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意,進而呈現出一種無盡殺意的勢,與鄭豔良的戰鬥沒有全身而退的說法,不想受傷那就隻能受死。


    除非你境界完全碾壓他,實力完全超越他,但可惜的是,鄭豔良與這些老祖同樣都是將路走到頭的人,所以沉寂多年的鄭豔良,在這一刻,他的名字將重新回到這些老古董的記憶之中。


    此刻的李如山正幸災樂禍的遠遠觀戰,但慢慢的他就笑不出來了,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哪個不惜命,偏偏有個鄭豔良鄭莽子讓人如鯁在喉,而且其陣營與他們本質上的對立注定了他們要站在天平的兩邊,這不由得讓他深思,執法隊這時候突然將他放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正準備去執行任務的何必也無法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也疑惑這些老家夥最近是怎麽了。


    “臥槽,這些老骨頭真是人老骨頭不老啊,打的一次比一次猛。”


    他默默的評估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讓他不得不正視與這些人的差距。


    “要努力啊,在他們麵前,我完全不夠看。”


    何必拿出了信號捕捉器,堅定的踏上了狩獵之路。


    ……


    “夠了,鄭莽子。”白長海擦去嘴角的鮮血,他重回巔峰本該是他意氣風發的時候,誰能想到不過剛風發一夜,就遇到了這麽個瘋子。


    他此刻已經受傷不輕,雖然他目前的實力理論上確實要強上鄭豔良一絲,但也架不住鄭豔良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打法,鄭豔良此刻看上去雖然比他狼狽得多,但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剛剛恢複本源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可不想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傷了根基。


    “不夠,我還沒過癮!”鄭豔良的話白長海險些道心不穩。


    “鄭莽子,這是你逼我的。”


    白長海決心出殺招了,這片天空逐漸的開始起了變化,鄭豔良雙眼微眯,他從這種變化中嗅到了一絲與眾不同但又異常熟悉的味道,隻見他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抹陰險的笑容,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是鄭豔良能做出的表情。


    “算了,白長海,你個慫蛋,今天你鄭爺爺放過你了,我不欺負軟蛋。”


    說完鄭豔良毫不猶豫的揚長而去,白長海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但讓他追上去他又下不了這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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