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和你小子浪費時間了,身為執法隊長,我可是很忙的。”肖龍將忙字咬的特別重,意思是我百忙之中專門來給你提升實力,還不趕緊表示表示。


    何必耳中可沒有什麽重音輕音的區別,雖然他明白肖龍剛才激他的用意,但你不是隊長嗎,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


    “真就是個白眼狼。”肖龍內心感慨,接著他再次告誡何必道,“你現在的實力嘛,馬馬虎虎倒也有些樣子了,但你記住,總決賽遇到了白家的白乙別逞強,他不是你能應付的。”


    說完肖龍很幹脆利落的直接消失離開了,以何必現在的實力當然能發現肖龍離開的軌跡,隻是他驚訝的是,肖龍沒有化生之法,竟也能在無聲無息間施展出那般恐怖的速度。


    “想來應該是領域的作用吧,真小氣,用幾天都不行。”


    何必感慨一陣,便也隱去身形,眨眼間便接近了蜀都城區。


    “白家,白乙?沒聽過,白長海要死不活的突然枯木逢春,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何必到了蜀都便放慢了速度,一路上思考著肖龍的話,“白長海那天對白果那番話倒是情真意切,他好像是真覺得自己要死了。”


    隨即他拿出電話想要聯係白果,卻打不通,可見他工作的地方夠隱秘的。


    “怕是短時間內想要再提升有點難了,四十六梯,連肖隊給我的壓力都隻是有一點鬆動,其他人怕是更沒準了。”無法提升那就懶得費那個精神,目前也隻能專心準備總決賽了。


    “白乙到底什麽來頭,肖隊都忌憚他,無所謂了,人外有人,倒是要和塗暝他們說一聲,別到時候給自己找麻煩,都總決賽了,想來輸贏對他們也不是那麽重要。”


    剛想到塗暝兩口子,他們電話就打過來了,因為總決賽臨近,他們準備提前出發,先到首都去感受一下不一樣的氛圍,何必想了想自己留在蜀都也沒什麽事做,倒是可以與二人結伴上路。


    而在龍國一處郊外曠野之地,新世界四神侍正不善的與餘陽義對峙,他們對於餘陽義的不作為感到很憤怒,而餘陽義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表示自己已盡力。


    “你們也別擺出這副嘴臉,我損失了整整一個小隊,這又怎麽說,你們的人都在幹什麽,淨部眾那些廢物呢,別忘了,他們晉升還是多虧了我。”


    餘陽義受夠了這四人的嘮叨,既然是嘮叨,那說明四神侍還是比較克製,他們還是苦於人手不足,當初新世界教主的決定沒想到留下了餘陽義這樣一個隱患,弄得現在有勁使不出,難受得很。


    “淨部眾自有淨部眾要做的事,餘陽義,你最好不要壞了我教的大事,你承擔不起後果。”


    “什麽後果,你倒是說啊,我教的大事,什麽大事,我怎麽不知道,你們他媽的還有臉和我說這些?不給我完整的獻祭,而且現在我們到底在籌劃什麽也對我藏著掖著,這個代教主的名頭誰愛要便拿去,別和我在這裏耍威風。”


    餘陽義說完便離開了茅屋,這是臨時搭建的一處屋舍,走出茅屋餘陽義便四下瞅了瞅,然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暗影與暗夜此刻正等在那裏。


    “部首,暗影前來領罰,我有罪。”暗影心中雖然不甘,但也隻能認了。


    “罰個屁,真覺得自己有罪,現在就可以自裁,和我演個屁。”餘陽義心裏無名火起,“什麽情況,詳詳細細的說清楚。”


    暗影接著便將與何必這些時日的纏鬥講了個明明白白,他幾乎沒有遺漏,甚至還在添油加醋,這樣才不會顯得他那般廢物。


    暗影越是訴說,餘陽義便越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他相信,何必絕對是新世界要找的那個人,所謂的救世主,不然不會有這麽逆天的成長,可笑四神侍那邊還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其實他心裏門清的很,雖然不知道他們會怎麽做,但他卻是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好,我心裏有數了。”暗影說完,餘陽義便起了心思,“他好像要參加龍國擂台總決賽吧,倒是可以好好的謀劃謀劃。”


    接著餘陽義便與暗影暗夜二人商議起來,三人細細盤算良久暗影二人才離去,暗影也是納悶,何必到底與部首是有多大的過節,怎麽費盡心思都要將其抓住,而且必須是活的。


    獨自一人立於黑夜的餘陽義心裏一直複盤著剛才商議的結果,覺得有七八成的把握臉上才終於浮現出笑容:“你們這些燈下黑的家夥,沒想到最後便宜了我。既然你們不願意助我完成獻祭,那我將他獻祭了,想來如此特殊的靈魂,肯定能讓我踏出那一步。”


    餘陽義眼中浮現出一抹狠色,他之所以還一直與四神侍虛與委蛇,是因為成為教主的獻祭他無法完成,現在有了新的選擇,餘陽義也不準備在此時刻露出馬腳,他要讓一切都在暗中偷偷的執行,然後突然之間驚豔所有人。


    新世界的教主遠在大洋彼岸,之所以一直蟄伏在那遙遠之地,是因為神眷者的出現,正所謂王不見王,何況神眷者是真王,而他隻是名義上的,虛有其名而無其實的王,他就像現在的餘陽義,看起來似乎是教主,但一切都是以為神眷者服務為前提。


    而神眷者是新世界之中一種特殊的存在,他是那種信仰最為純粹的存在,新世界其他人幾乎都是借著信仰的名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特別是到了教主那個層次,他或許會用信仰的口號來籠絡限製其他人,但他自己絕對不是那個純粹的人,他眼中隻有權力,而權力的來源則是更強大的力量或者掌握新世界最終的解釋權。


    就像餘陽義,他們要的早已不是所謂的回歸神的懷抱,他們要的隻是從神那裏得到力量,所以在外人看來近乎瘋魔的新世界內部高層同樣在鬥爭。


    但是這種人怕的就是神眷者這種純粹的人,特別是這種純粹的人還擁有著讓他們顫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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