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待在今晚格外強烈。所以當第二次不安來襲時,他毫不猶豫的拋下一切跑了出來,一路駕車狂奔,還好能攔下正打算逃跑地小夏。不過看了她的情況,他也在自責,為什麽為了自己的混亂心情而讓她處於危險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同事已經死了。”阮瞻拉回思緒,“而且他有可能死在電腦旁邊,所以會以這種形式出現。”


    “可是電腦燒壞了。”小夏說,她不是心疼電腦,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原因/


    “如果用所謂科學的方法所,魂魄是一種能量,它通過電腦傳播的話,能量不同,自然不能相容。所以燒壞了你的電腦。如果用迷信的說法,他死在電腦前,就有著這種執念,就是說他要以電腦告訴你什麽。可不等他告訴你,有什麽阻止了他,而魂魄是不能長時間離開屍骨很遠的,他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所以你的電腦還是莫名其妙的壞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送你一台。”


    “對啊,我是聽到有打字的聲音。”


    “那麽跟我回去,”阮瞻站起來,“你這台電腦顯然用不了了,用我的電腦看看你地郵箱裏有什麽線索吧。”


    “關正——”小夏傷感地看了看電腦,仿佛關正坐在那裏。雖然她對他並無特殊好感,甚至因為殺貓事件還很討厭他,可還是不忍心看他死。


    “我們不報警嗎?”


    “裝作不知道地好,不然在沒有嫌疑的情況下,最先發現的就是嫌疑。”阮瞻見小夏沮喪的樣子,忍不住撫了扶她的臉,手心傳來的細嫩感覺讓他地手停留了一會兒,“況且你怎麽解釋你知道他死了?就憑一個噩夢嗎?:”


    “那不是噩夢!”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們去看看他留下了什麽給你!”


    小夏點點頭,順從地和阮瞻去了夜歸人酒吧。


    他們到達的時候,泡吧一族還正鬧得歡,小夏又在眾人曖昧又妒忌的眼神裏和阮瞻上了樓。不過這一次她沒什麽別扭的感覺,而是有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因為她知道,她在他心裏畢竟是與眾不同的,因為還沒有女人上過這酒吧的二樓。


    她在阮瞻溫暖的目光注視下,強壓下馬上實行‘農村包圍城市’的念頭,覺得自己在關正死去的夜晚還在安排自己的愛情實在太不仗義,決定先辦正事要緊。


    她打開自己的郵箱,果然看到了一封新郵件,也正是關正發給她的。


    “小夏,嚇到你了,對不起。我有我的理由,但我不想把你扯進來,這是件複雜的事,我不能理解。你不要管,這件事太詭異!你也不要和任何人所,不然你也會倒黴!那些人該死!他們死了我很高興。他們是人渣,畜牲不如的東西!可是相信我,我希望他們的死是通過法律。雖然我知道不可能這樣重的量刑!你不明白,當你整天麵對的是這種人——”


    小夏看的一頭霧水,覺得平實有條理且嚴肅的關正寫的信卻這樣語無倫次。但真正讓她停下來望向阮瞻的,是這封電子郵件最後的內容。


    頁麵上有一個長達三行的省略符號,然後斷斷續續寫著:我要死了,小夏,保重,報仇,不要接近事實,然後最後又是幾個亂碼和一個地名。


    這一切給小夏傳達的信息是:關正當時正處於極度的危險或痛苦,他來不及寫完他的話,思想也比較混亂、猶豫,但這是他最後的話。


    “這是那裏?”她指指那個地名


    “雲南。”阮瞻說,“*近中緬邊界的地方。”


    第五篇 秘密 第九章 讚助人


    關正死了。


    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援手事務所的柴大叔,當天早上是他第一個到達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窗是鎖好的,當柴大叔用自己的鑰匙打開門後,發現關正的房間亮著燈,進去一看,嚇得他老人家差點當場犯心臟病。


    關正坐在辦公桌前,已經死去多時,臉色青灰,臉上全是被自己抓傷的血痕,眼珠子也掉下來一顆,落在辦公桌上,直直的看著進門的人。電腦已經完全毀壞,不能再還原任何數據。而且,他也是死於服食毒品過量。


    最意外的是:在他的辦公室裡找到了一具被虐殺的小貓的屍體!


    一個整天把維護社會公義和法律尊嚴放在嘴邊的人死於毒品,死前還虐待動物,這著實讓那些平時被關正得罪過的人在背後嘲笑他,小夏對此氣憤極了。


    無論他是否偏激,他的本意是好的,隻是想幫人而已!


    關正死後不久,這個援助機構的幾名創始人決定另派個人來接替關正。但在那個人沒來之前,小嚇作為這個事務所的中生力量,又要整理相關資料,還有案子必須要繼續辦理,更要安排關正的追悼會,忙得團團轉。而且由於幾起死亡實在太類似,引起了警方的懷疑,小夏還要積極協助警方調查。


    警方的介入解決了小夏的問題。


    因為關正要她替他報仇,可是她知道不能擅自行動。就算她遵從他的遺願,偷偷摸摸去調查,阮瞻和萬裏也不會放任她不管。實際上她還是會牽連到他們。歸根到底,這不是她自己的事情。


    所以儘管關正不讓她把事情的嶷點告訴給別人,她還是把她所知道的線索以及那封電子郵件的內容報告了警方。當然沒有包括那隻黑貓和會動的罌粟,那樣不會增添更多的線索,反而降低她提供的消息的可信度。


    這件事還是讓有能力的人去調查吧!雖然有點對不起關正的囑托,但她隻能那麼做了。


    而她自己,當然又藉機賴到了阮瞻那裡去住,但她卻沒能立即實行她夢寐以求的『農村包圍城市』的釣帥哥計劃,甚至談兩句也沒有機會。她這一段時間太忙,一早出門時,他才睡下;她疲憊的從外麵回來時,他正忙著;她進入夢鄉了,他還在招呼客人。


    他們就像黑夜與白天,沒有相融合的時間。但雖然隻有幾秒鐘的對視和微笑,小夏也覺得很快樂!何況她終於也有忙完的時候。


    「明天是關正的追悼會。」小夏從上午就閒了下來,所以一直圍著阮瞻轉,這會兒正趴在吧台上看著阮瞻在吧台裡擦杯子。


    「終於可以歇歇了?」阮瞻微笑著問。


    小夏點點頭,第一次發現阮瞻笑的時候,眼神專注,神態溫柔。


    「萬裏陪你去嗎?」


    「是啊。他說是做為我的男朋友出場,免得我像是關正的未亡人!」


    「他就是喜歡研究特定場合的特定人物!」阮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以前我們小時候,鎮上有什麼風吹草動,比如婚喪嫁娶、生小孩,舉行個什麼會,他都會硬拉我跑去看,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偏偏喜歡,然後回來還眉飛色舞的給我講每個人對每件事的反應,煩得我恨不得宰了他。不過我想,這是他最後選擇當心理醫生的主要原因,他喜歡解剖人的思想。可我父親說,他這麼好奇,什麼事都要查一查,早晚——」


    阮瞻驀然住嘴。因為他發現,他平時對人的疏離戒備,不知何時到了小夏這裡就完全消失,甚至不知不覺中說出了這些童年往事。過去的事,他從不願提及,即使萬裏有時回憶起來,他也不會答腔。


    小夏知道阮瞻不習慣展露內心,所以聰明的保持沉默,不追問下去,反而岔開話題。


    「那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這件事裡,那隻貓是個關鍵,當然那會溜動的植物也是一樣。可惜我們知道的情況太少,不能下定論。但據我所知,有些少數民族對各種生靈都會崇拜和祭祀,有的還以此為圖騰,結合關正臨死事,在電腦上寫的那個地點,我認為這裡的一切應該和那裡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要不要去看看外地那些死者的墓地,再確認一下?」


    「沒有必要。雖然這種罌粟的種子一定是通過某種術法,保有了火燒不死,水泥也封不住的神奇性能,但你說過,它們一離土就枯萎了,我想這應該是最後的生長,妖性和植物性都在離土的一瞬間消失。我看過你的資料,那些人都死了很久,而且是火化後埋進公墓或者放在特定的骨灰存放地點的。這些地方或者有固定的人來清掃,或者有專人管理,一看到異物就會拔除。你現在去,什麼證據也不會找到。」


    「對哦,這件事已經交給警方,不關我事啦!」小夏強行揮散心頭的陰霾,故作輕鬆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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