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寧沒給個好臉,可是第二天明荷又來了,她親手做了些點心。


    “給你…和你相公嚐嚐。”


    許寧看著那些點心,皮笑肉不笑:“多謝你。”


    明荷送完了點心,又問許寧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許寧搖頭:“不了,我相公不許我隨便出門。”


    明荷盯著她,臉上的笑容維持了好久才說:“你和你相公感情可真好。”


    許寧沒說話,明荷也沒在自討沒趣,離開了。


    許寧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走過去關上了門。


    明荷回過頭,眼神怨恨的盯著裴家的大門。


    一副狐媚子的模樣裝什麽深情,當她不知道她的過去嗎?


    她回到家,院子裏空空的,東西擺著沒收拾,看樣子就不像是要常住。


    “人找到了嗎?”


    她問身邊的人。


    那人低著頭說:“找到了,可董少爺不肯回來,他說他要找出真相給董家翻案。”


    明荷翻了個白眼:“這個蠢貨,董家都沒了,還翻什麽案?”


    那人看了看明荷說:“董少爺說,是裴濯害了董家。”


    明荷看過來:“裴濯一個窮書生,他怎麽害人?我看董明宇是得了失心瘋了。”


    那人道:“董少爺言之鑿鑿說他快要查到了。”


    明荷不耐煩:“隨他去,董明月怎麽樣了?”


    “董小姐被救出來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明荷擺擺手,她對這些人的死活毫不關心。


    她走到那人身邊,挑逗的抬起那人的下巴:“你覺得我和那個許寧誰更好看?”


    那人麵色不變:“小的不知…公子自重。”


    明荷笑了笑,她的手在那人的胸口摸了又摸:“真的不知?“


    “不知。”


    明荷收回手:“真是無趣。”


    她自幼當男人養,身邊的紈絝不少,她跟著自然去過不少那種地方,去的多了,便覺得就是那麽回事。


    她對貞潔很不在意,在她眼裏,男人可以胡鬧,她隻是比男人少那麽二兩肉而已,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同,所以,她為什麽不可以胡鬧?


    別人養女人,她就養男人。


    她爹也風流,對此也沒有什麽表示,他要的就隻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


    可惜…


    她不是…


    原以為這個秘密會被瞞到死,沒想到還是沒包住。


    不過好在齊夫人在這邊有眼線,董家出事後,齊夫人派人去見了董夫人。


    之後董夫人就自盡了。


    關於她的傳言,甚至都沒出府城。


    而齊夫人派她來,一是為了接走董明宇和董明月,二來,就是為了滅口。


    讓所有知道她身份秘密的人全都去死。


    可那是裴濯啊…


    她還是有點舍不得。


    …


    許寧盯著空白書,最終提筆寫了兩個字。


    同窗。


    藺懷瑜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瞬間覺得眼前一亮。


    這應該和贅婿一樣麵對的是書生學子了。


    他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書。


    …


    春雨書院新來了一個書生齊敏,長相斯文,麵容俊秀,性子好,又大方,很快便和書院的學子們打成了一片。


    李慕和他是同窗,兩個人又在一個班,還是前後桌,所以很快熟絡起來。


    李慕是個窮書生,但是學習刻苦,為人謙和,齊敏也很喜歡他,兩個人很快成了至交好友,形影不離。


    可最近李慕總在好友身上味道一股難以掩飾的臭味。


    一開始他以為齊敏不愛幹淨導致的,可是後來,他又覺得不是,那個味道很像什麽是肉或者什麽東西壞了的味道。


    李慕很苦惱,他想委婉的提醒好友,可又怕傷了好友的自尊心。


    這天,他遇到了一個術士,術士盯著他看了半晌,說他身上有死氣,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麽古怪的人?


    李慕不信,他擺擺手就要走,可是忽然想到什麽,他問術士:“我的好友身上有一股腐臭味…他…”


    他還沒說完,術士便臉色大變。


    “你這好友除了散發腐臭味,是不是還畏光?也不在你麵前吃東西?”


    李慕皺眉:“好像是這樣…”


    於是術士大驚:“你這好友可不是人啊…”


    李慕並不信,可術士的話又讓他不得不多想。


    …


    藺懷瑜大概看了看,便覺得這故事挺有趣,但是和尹在水的風格不太像。


    “這是尹在水的?”藺懷瑜問。


    “當然。”許寧看著他笑:“尹在水可以寫任何文,這不是書院生活有點無聊,我給他們增加點樂趣。”


    藺懷瑜“…”


    總覺得後麵沒好事啊。


    …


    李慕因為術士的話心神不寧,偏偏齊敏約他出去,他看著好友的臉,怎麽都不像術士口中的怪物。


    於是他決定試探一番。


    術士說,若好友真不是人,那他定然不能吃東西喝水,於是李慕給齊敏買了吃的,可齊敏毫不猶豫的吃了,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臭味也沒有了。


    李慕鬆了口氣。


    心想定是那術士在胡說八道。


    兩個人回到書院,卻發現書院出了一件大事。


    “張貴榮失蹤了。”


    李慕的好友說:“聽說前兩天跟個姑娘出去了就沒回來。”


    李慕不怎麽在意:“這也太不像話了,怎麽能因為女色耽誤功課?”


    同窗看他遲鈍,小聲道:“現在都在傳他被妖怪吃掉了。”


    李慕還是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這世上哪有妖怪?


    他不怎麽在意。


    城外,老漁翁正拿著網子網魚,漁網發沉,漁翁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覺得這次一定網大了大魚,漁網慢慢被拽上來,漁翁盯著漁網裏的東西看,下一刻,漁翁嚇的跌坐在地,發出一聲慘叫…


    …


    “發生什麽事了?魚翁撈出來什麽?是不是李貴榮的屍體?”


    買到同窗第一本書的人,急吼吼的往後翻看,卻發現沒有了。


    這本書沒什麽技巧,也沒有前幾部那種個性鮮明的情感,好像就是單純的想講一個故事。


    “盡管如此,可它是尹在水寫的,我就想看。”


    “我也是,我想知道這齊敏到底是不是什麽妖物。”


    “好想看後麵。”


    “我看尹在水是寫了幾本書之後飄了,寫的這都是什麽?”


    “我倒是覺得有趣的很。”


    “喂喂喂,有趣就有趣,你聞我幹什麽?我身上可沒有腐臭味。”


    書院的不少書生買了,便因著書名好奇的聞自己同窗。


    高致遠拿著書,看了又看,他有點怕鬼,但是又忍不住被書中的故事吸引。


    同時,他又覺得奇怪。


    齊敏,聽起來和齊銘好像…


    可能隻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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