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鍾世子一臉無辜的看著許寧:“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許寧盯著他。


    鍾世子又說:“當時三司會審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許寧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以為那侍衛是效忠你的。”


    “那可能就是我管教不嚴了,我娘回來還狠狠的訓斥了我。”鍾世子問:“你不會把我寫進書裏吧?”


    許寧裝傻:“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鍾世子“……”


    裴濯和駙馬坐在一起。駙馬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似乎也無心和裴濯說什麽,正如裴濯猜測的那樣,他很懷疑駙馬和公主是一夥的。


    當初駙馬就能為了家族舍棄了喬菲菲,他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裴濯想到了之前抽他血的神秘人…


    那會是駙馬的人嗎?


    駙馬忽然說:“你不用緊張,隻是一頓便飯。”


    裴濯笑了:“我讀聖賢書幾十年,沒聽說過哪裏的便飯是強迫人吃的。”


    駙馬喝了一口茶。


    “裴濯,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畢竟你是千荷的兒子。”


    裴濯:“您說笑了,我身上是有一半是我母親的血,可是還有一半是我父親的,愛屋及烏,也會恨烏及屋……我不認為這個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除了許寧,他不相信任何人。


    駙馬喝茶的動作一頓,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裴濯一眼,聲音忽然就冷了:“長的像你母親就是你的幸運。”


    言外之意,像父親就是不幸了。


    裴濯環顧四周,忽然低頭問:“您的意思,這裏有人長的像父親嗎?”


    駙馬沒在說什麽了。


    裴濯的目光落在了鍾世子身上。


    他長的像母親,鍾世子像父親嗎?


    像誰的父親?


    難道鍾世子的父親不是駙馬?


    裴濯不說話了,隻是往遠處看了一眼,許寧在和鍾世子說話,光是從表情來看,他們聊的不錯。


    八公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走到了許寧和鍾世子身邊,嘟著嘴一臉天真的問:


    “表哥,你們在說什麽?”


    許寧移開了眼睛,不想看嘟嘴的人。


    鍾世子依舊在笑,可是眼底卻染上了幾分不耐:“說章成的案子。”


    八公主一愣,鍾世子忽然說了一句:“那天你也在,你告訴許寧,章成的妻子可不是我殺的。”


    許寧忽然轉頭看八公主。


    八公主顯然也沒想到鍾世子會來這麽一句,她愣了一下才笑道:“人當然不是表哥殺的,那個章成不是也說了,她是自盡的嗎?”


    鍾世子看許寧,攤攤手:“你聽到了,人可不是我殺的,我當時也不在那個酒樓。”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很大。


    許寧原以為就是鍾世子做的,可是如今他卻說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就是……


    她忽然看八公主,八公主卻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笑著說:“咱們過去坐。”


    許寧覺得她這個笑很刺眼很刺眼…


    席間並不安靜,天真浪漫的八公主不時的和鍾世子說上幾句話。


    德寧問起了裴濯的生辰。


    裴濯說了。


    這個生辰日子並不是他真正的出生日子,而是小姑給他隨便說的,還是為了當年上戶。


    德寧公主聽後,卻說:“比無簡要早上一些。”


    許寧捏緊了筷子。


    八公主笑著說:“我表哥和裴大人都有梨渦,也算是一種巧合。”


    德寧公主看著她,慈愛的說:“就數你心細。”


    八公主笑了起來。


    飯桌上其樂融融,許寧卻覺得詭異,她偷偷在飯桌下握住了裴濯的手。裴濯的手幹燥溫暖,給了許寧很大的力量。


    一頓飯吃的十分平靜,就好像公主真的是請他們來吃一頓飯。


    可就是這樣才古怪。


    德寧公主的眼睛一向長在頭頂上,裴濯隻是個七品小官,何德何能啊,能坐在公主府餐桌上。


    吃過了飯,裴濯以天色不早了為由要告辭,鍾世子卻說:“既然天色不早了,不如就住下,府裏的空房間多的很”


    許寧和裴濯對視一眼。


    裴濯說:“就不叨擾了,明日……”


    “明日不是休沐嗎?”鍾世子問。


    裴濯還要說什麽,可鍾世子態度很強硬,最終許寧和裴濯隻能留下來,跟著丫環到了給他們準備的客房。


    進了房間,許寧剛想說話,裴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四處查看了一番,才小聲說:“你今天為什麽會去翰林院?”


    許寧將趙如意的發現說了。


    裴濯微微皺眉。


    許寧說:“我懷疑八公主就是代表皇後來的,而且…”


    章成妻子那個案子的侍衛到底是聽了鍾世子的命令還是八公主的命令?


    如果是後者…


    許寧皺了皺眉…


    裴濯想到了駙馬剛剛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話。


    和他的生父有關……


    裴濯一直在追查母親的身份,卻忽略了他的父親,或許他的生父才是這一切的關鍵。


    “如果駙馬真的是這個意思……”許寧在原地走了幾圈,最後說:“你生父不是晏侯爺也不是駙馬,鍾世子或許也不是駙馬的兒子。”


    許寧懷疑,鍾世子和裴濯就是兄弟。


    兩個人說的平靜,可是內心卻很不平靜。


    而且這是公主府,狼窩一樣的地方,兩個人都不敢睡。


    半夜的時候,外麵忽然有了動靜。


    有人將門鎖上了。


    裴濯試著推了幾次都沒有推開,沒多久一股濃煙便冒了進來。


    德寧公主來者不善,可許寧沒想到公主居然如此簡單粗暴想要燒死他們。


    裴濯踹了幾腳都沒能踹開門,眼看著濃煙越來越大,許寧找了兩塊帕子,將水壺的水倒在帕子上,捂住了口鼻。


    “怎麽辦?”許寧皺眉問。


    也是奇了怪了,若是以前她一定驚慌,可是今天她出奇的冷靜。


    裴濯看了看房頂說:“老四在外麵。”


    老四是裴濯買的那個高手。


    許寧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老四在房頂的,不過許寧的心安定了不少。


    火越來越大,裴濯將許寧抱在懷裏,許寧問:“我們在等什麽?”


    “等…”裴濯沒說完,外麵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沒多久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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