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商量好婚事。


    四皇子忽然問張九:你和許寧熟嗎?”


    “見過幾次。”張九也沒有隱瞞:“之前我把張燕從台階上推下去那次,許寧和裴濯也在。”


    四皇子一愣:“啊?”


    “怎麽了?”張九問。


    四皇子說:“你真的把你八妹從台階上推下去了?”


    他一直以為是張家為難張九呢。


    張九點頭:“是啊,她侮辱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都能忍,可她說我娘,我娘再不好也是我娘,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侮辱她。”


    這話正中四皇子的心。


    他的母親也是。


    “如果我不娶你,你怎麽應對?”四皇子忽然玩笑著說了一句。


    張九小姐早就想過。


    她說:“那我就隻能先下手為強殺了張二和張燕,一命換兩命,我都不虧。”


    四皇子笑了起來。


    他越發覺得張九有意思,和他以前見過的庸脂俗粉不一樣。


    …


    裴濯和莊玉清依舊“監視”著蕭策。


    莊玉清感慨:“南越的三皇子也不容易。”


    蕭策從早上就開始折騰,別人都穿春裝了,他穿的還很厚,早上又咳嗽了半天,吃了早飯就吃藥,之後就在院子裏曬了一會兒太陽,又跑去看書…


    好不容易打了午飯,明明可以吃山珍海味,他不吃,他吃點清粥小菜,隻泡了鹽水的蝦…


    莊玉清都替他難受。


    裴濯說:“咱們來好幾天了。”


    莊玉清點頭:“對,真是無聊。”


    陸豐一來就看到他們兩個了,他忍不住皺眉,走到蕭策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麽。


    莊玉清急忙拿筆記上了。


    陸豐“…”


    真是火大。


    蕭策也和他說了什麽,於是莊玉清又記上了。


    陸豐捏了捏手指,狠狠的瞪了莊玉清一眼。


    蕭策說:“去辦吧。”


    陸豐要走,莊玉清又記上了。


    陸豐“…”


    真的很想打死這兩個人。


    陸豐走後,蕭策笑著說:兩位若是閑著無聊,不如過來下盤棋。”


    莊玉清很大方:“行。”


    他走過來,將本子遞給裴濯:“裴大人,記好了。”


    這是要將下棋的步驟都記上嗎?


    裴濯接過本子看他們下。


    這是真正的高手對決。


    莊玉清不愧是狀元,他本人性子溫和,但是下棋的時候卻很激進,攻勢很猛。


    而蕭策卻很沉穩,一步步走的非常穩,可見他是個顧慮很多的人。


    最後的結果是蕭策險勝。


    莊玉清放下棋子轉頭對裴濯說:“裴大人要試試嗎?”


    裴濯還真想試試。


    於是這一局是裴濯對蕭策。


    兩個人都是防守型的,棋路居然十分相似。


    這盤棋下了很久,最後隻是算是平局。


    蕭策看裴濯:“裴大人,我們兩個有點像。”


    裴濯不這麽覺得。


    他說:“我一介平民如何能和三皇子比。”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恭維,還是在嘲諷。


    蕭策下棋累了就去休息了,裴濯和莊玉清放下手裏的本子叫了雲錦去喝酒。


    裴濯覺得莊玉清最近有心事。


    雲錦性子最是沉悶寡言,誰也沒想到他反而升的最快


    莊玉清感慨:“還是雲錦純粹。”


    雲錦看他,莊玉清笑了笑沒說什麽。


    裴濯卻忽然問:“之前太子的死查的怎麽樣了?”


    “假太子?”雲錦狐疑的看他:“太子都回來了,那個假的死了就死了,而且假番邦公主也一直沒找到。”


    死的那個可是真太子。


    據說太子妃也瘋了,她當時可沒有說謊,她確實殺死了“假的太子”。


    有時候事實如何好像並不重要。


    可皇帝為什麽不查了?


    是他也早就察覺到什麽了。


    皇帝到底要怎麽辦?什麽時候才行動?


    雲錦覺得今天兩位大人都有點古怪,不過他什麽都沒問,隻陪著這兩人喝酒。


    裴濯又又又又又喝多了。


    有意思的是莊玉清之前的話並不是說辭,他也是一杯倒的量。


    隻留下酒量還不錯的雲錦將兩個醉鬼拖上了馬車。


    雲錦沒有坐馬車,他決定走著回去順便消消食,可沒走幾步,他忽然看到一隊隊官兵快速跑過…


    似乎是出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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