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裏鬧得不可開交,樓下的豪華套間,談柏軒傷心欲絕。


    好好的人出去一趟,去時昂首挺胸,像是驕傲的小孔雀,回來垂頭喪氣,倒在床上一蹶不振,還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小超猶豫好奇,要不要打探老板隱私?


    過了一會兒,被子裏就傳來小聲哭泣的聲音,小超驚悚:不是!他老板會哭?


    他那頂天立地,通宵排舞練舞,吊威亞接近10多個小時,拍戲時意外從馬上墜落,摔斷腿依舊堅挺的老板,居然會哭?


    這是遭遇了多大的委屈啊?


    小超忍不住腦補,就想起他常刷到的網戀新聞。


    難不成那個跑跑男扮女裝,用變聲器勾引老板,麵基時老板發現對麵坐著個彪形大漢,美好初戀一夜破碎,失戀少年痛心欲絕?


    想安慰吧,小超又不敢,萬一戳了老板的傷口,他更崩潰怎麽辦?


    不問吧,這哭得也太可憐了,想他老板玉樹臨風、多金多才,年輕力壯,善意真誠,追他的人都繞地球三圈了,要對麵真是女大,怎麽可能會麵基失敗呢?


    定然是那女的太醜太辣眼,老板幻想破滅了,絕不可能是他的老板沒被看上吧?


    對,一定是這樣!


    小超心疼老板倒黴,想來老板自在圈裏揚名後,就沒受過委屈呢,這也算是他成年後的第一道坎吧。


    不過人生總是充滿未知的,早點兒讓老板認清現實,那也是好事。


    談柏軒沉浸於跑跑的拒絕裏,一個勁掉眼淚。


    他當時其實沒打算跟跑跑求婚,也沒打算告白。


    他就是代言了高奢珠寶,成為品牌代言人那天,合作方提出可以送他一款珠寶首飾,當做見麵禮。


    談柏軒在專店挑了良久,看到一對情侶對戒,又想到了跑跑說她最喜歡金子,還喜歡亮閃閃的鑽石,便挑中了一對婚戒。


    不過在他看來,婚戒不重要,情侶對戒的含義才是最好的。


    想來跑跑收到了他的禮物,也會感到開心的吧。


    晚上氣氛正好,他唱完那兩首專門為跑跑而作的情歌,突然就想起了包裏還未送出的戒指。


    單膝下跪,也隻是他的儀式感,隻是,隻是他想吐露心跡,讓跑跑明白他究竟有多喜歡她,就被跑跑誤會阻止了。


    他想解釋,跑跑不讓。


    他準備等跑跑放開他的嘴巴,再說出禮物的事情,就等來了跑跑說不會考慮和他談戀愛的噩耗。


    談柏軒被始料未及的答案衝擊了。


    他心碎,他難受,他還未告白呢,就出師未捷身先死,誰能比他更慘啊!


    看著跑跑那生怕他說什麽,轉身就走的背影,談柏軒更是心痛到難以呼吸,差點兒哮喘又犯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平息。


    昏昏默默走回房間,他就像歸巢的小獸,就再也忍不住躲進被窩裏哭出聲了。


    嗚嗚嗚,嗚嗚嗚,跑跑說下次還見麵,可是跑跑說不想跟他談戀愛。


    跑跑好過分,跑跑掉頭就走,沒有一絲情分,跑跑折返時,竟然隻是要他的自願贈與合同。


    合同?


    對了!合同!


    談柏軒還想哭,可乖順的小狗已經備受打擊,不想再給跑跑留下一個“不守承諾”的壞印象。


    他在被窩裏擦幹眼淚,打開被子坐起時,鼻尖通紅,臉上的淡妝已經掉落得差不多,眼角也泛著紅腫,像一隻被蹂躪過的小破熊。


    “小超,我讓你去打印的那份合同呢?”


    再開口,談柏軒鼻音很重。


    小超不敢問老板哭什麽,隻忙跑到沙發旁打開了他的背包,拿出裝在文件夾的合同後,遞給了老板。


    “我出去一會兒。”談柏軒捏著合同,走出了房門,也沒有給小超交待什麽,倒是讓圍觀全程的小超一頭霧水。


    一會兒哭,哭了不到十分鍾呢,就又不哭了,還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出門。


    想到老板那份合同,小超忽然有了不好預感。


    不會吧,這莊園裏還有誰呢?不就是那個和老板網戀的女代練?


    難道老板麵基失敗不算,還要給那女人補償金嗎?


    他老板是什麽絕世大冤種啊,小超不能忍,小超忙打開門,跟上了老板上樓的腳步。


    他倒要去看看,那個弄哭他老板的女代練,究竟是何方妖孽!


    “叮咚~”此時總統套房裏的門鈴響起。


    屋內的一群女人,從嬉笑怒罵過後,又回歸平靜,甚至叫來了樓下的服務員送上麻將,正準備開心搓麻,大殺四方。


    就像趙以備勸慰另外兩位舍友那樣:“左右不過是一個男人,頂流又如何,宗宗真不喜歡,你們難不成還逼著戀愛不成?”


    薑亢宗蹬鼻子上臉:“寶貝們,別讓男人影響我們的友誼好嗎?”


    她大言不慚畫餅:“頂流有什麽好的,改天我去泡影帝,給你們挨個腹肌簽名照,爽不爽?”


    周璿覺得薑亢宗真是瘋了,不過她也不是瘋了一天兩天了。


    “影帝?娛樂圈能有幾個影帝?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叔你要?薑亢宗,你要去當小三?”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一群四五十歲的大叔,多是結婚生子,家庭安穩的。


    唔,有些也愛玩模特,還愛養小三,她在花生組吃過的影帝瓜不少。


    薑亢宗聽見周璿的話,也隻是笑笑,腦海裏卻不自覺浮現出一張年輕眉目如畫、口似塗丹的男人。


    “哈!不是還有一個年輕的三金影帝嗎?我看他長得就是我的菜!改天去把他泡了。”


    薑亢宗漫不經心,幾人也沒將她的話語放在心上。


    趙以備腦海裏掃了一圈,忽然就想到了那張被稱為“娛樂圈神明”的臉。


    說他是九天神明,說他是望不可及的天仙,無數男女為之傾倒,那位的地位和實力,可真不是談柏軒這種剛火兩年的頂流能夠相比的。


    童星出道,長久不衰,越長越仙,唯是時默。


    今年的時默也而不過27歲,卻已經拿下了國內最重量級的三座影帝獎杯。


    聽說他性子冷清,沉迷藝術,是實打實的戲瘋子,也是不近女色,沒有任何桃色新聞的“內娛佛子”。


    笑死,就因為時默27年來沒有任何戀情曝光,沒有任何男女靠近,還時常把玩一串佛珠嗎?


    趙以備隻覺得內娛那些稱號越來越好笑了,整得跟西紅柿小說似的,淨搞抽象。


    “你說時默啊!”周璿了然,“拜托,時默那種神仙會下凡談戀愛?我看我將來結婚生子了,他恐怕還孤寡著呢,出了名的佛子和尚,你沒聽說過?”


    哪怕四周無人,周璿也壓低了聲音,用手擋嘴:“我看組裏八卦,有扒出他不舉!”


    “哈!他?不舉?”薑亢宗快要笑瘋了,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另外三人神經病似的看著她。


    “不是,你們真覺得他生理有問題啊?”薑亢宗是真笑了。


    趙以備捏著下巴思索:“嗯,27歲的男人至今沒傳過任何八卦,聽說網上都扒不出他任何的戀愛史。一年有十個月都泡在劇組,仔細推敲,不舉也不是空穴來風。”


    丁怡好奇:“你們追星的怎麽知道這麽多八卦啊?神了,跟蹲人家床底似的。”


    周璿給了丁怡一個諱莫如深的表情:“你不懂,娛樂圈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任何試圖愚弄大眾的人,都將被撕開偽裝!”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誰啊?”趙以備看了幾人一眼,“你們有叫客房服務嗎?”


    “還是?……”趙以備將目光轉向薑亢宗,“頂流來找你了?”


    薑亢宗想起她的合同了,樂顛顛起身,摩挲著拳掌:“哈哈哈哈哈,是我的好事來了!你們不用管,我去開門!”


    她滿麵紅光,眼神無比期待,一想到有了自願贈與合同,這675萬就徹底歸她了,安安全全到她手裏,一點兒都不怕談柏軒再搶回去的,薑亢宗就止不住笑意。


    她興衝衝打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眼睛紅腫、鼻尖紅暈的男人,薑亢宗臉色大變。


    “不是說讓客房服務送來嗎?”她皺眉掃視到談柏軒手中拿的文件,伸手。


    “合同給我吧!”


    躲在牆角的小超一字不差將薑亢宗的話聽了去,好呀,這聲音沒差了,就是那個害他們老板哭的女人。


    果然,老板這合同是給她的,真是狼心狗肺啊,騙了感情不算,還想騙他們老板錢。


    他們老板就算掙錢容易,那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能隨便進了騙子手裏。


    小超一個箭步,便從談柏軒身後衝了出來,他一把搶過老板手中的文件,隨即露出一副趾高氣揚模樣。


    “就是你,弄哭了我老板?”


    小超抬著下巴,緩緩向下移動視線,瞪向門口之人。


    然後,他看見了一個桃花人麵、千嬌百媚,一襲紅裙的性感女人。


    女人膚如凝脂,自帶一層柔光,她眉目張揚而肆意,看見他,隻輕挑霧眉,一副輕蔑不屑的姿態。


    眼神從他臉上掠過,甚至都不帶停留的。


    那目光就好像在說:“嘁!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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