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裝子彈的木箱和裝榴彈的木箱外形相差很大,裝子彈的木箱外形更大,裏麵又是比木箱小但也比較大一點的鐵盒子。一個鐵盒子裝彈1440發,共有九十六個內裝6.5毫米子彈的紙盒子,每個紙盒裏麵裝三個彈夾也就是十五發,合起來就是1440發。裝91式榴彈、也就是手雷的木箱比裝子彈的木箱要小很多,隻裝二十枚。


    在空間裏一掃,果然找出三十餘箱裝榴彈的箱子,三十箱就是六百枚,哪怕是去作戰,也夠打幾次大的戰役用了,所以讓小家夥浪費幾發不打緊。不過彭城日軍一個中隊怎麽會準備這麽多數量的擲彈筒用榴彈呢?


    意識退出了空間,但孫義成還在思考剛才的問題。難道說彭城日軍最近有許多?但打緊守備部隊向來不會參與前線的戰鬥,那又是為什麽?或者說這些擲彈筒用榴彈並非隻有擲彈筒能使用?想到這裏,他立即拿出一枚榴彈觀看了起來。


    這仔細一看,還真看出問題來了。這tmd哪裏隻是擲彈筒專用榴彈,不是就是抗日軍民所說的日軍甜瓜式手雷嗎!也就是投擲前拔掉保險後先要在頭盔或堅硬物上使勁磕一下才能扔出去的那家夥嗎!難怪彭城日軍軍火庫裏會有這麽多91式榴彈,原來是給士兵用的手雷也在這裏麵。


    這麽一說也就合理了,日軍士兵一般每人配備兩顆甜瓜手雷,彭城一個加強中隊兩百餘人,按兩百人算一人兩顆也就需要四百顆了,加上擲彈筒所需要的數量,軍火庫裏有超過六百枚的存貨,很正常。


    搞清楚榴彈數量後,孫義成也不想多耽擱時間,很是麻利地又取出一枚榴彈,交給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李趙二人,自己則站起來到一邊觀看他們操作。


    見李同江拿到了榴彈,一邊擺弄擲彈筒的趙誌家立即開始了自己的操作。和李同江不一樣,這家夥眼睛沒有看向手裏的擲彈筒,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山穀深處的那個大石頭,手裏的擲彈筒炮口不時高低擺動一下,等到擺動的差不多了以後,眼睛繼續盯著遠方,口裏卻說道:“塞炮彈!”


    聽到聲音的李同江不敢怠慢,手裏早已準備好的榴彈立刻放進擲彈筒炮口裏,一秒鍾的樣子,趙誌家右手拉動了皮繩扣,“啵”的一聲,榴彈飛出炮口,朝天空飛去。


    幾秒鍾後,一聲炸響在山穀回蕩,隨即煙霧開始擴散。看著爆炸後的山穀深處,孫義成有些懷疑人生!趙誌家的這一炮雖然沒有李同江的第一炮準,但絕對算得上是命中目標了,因為爆炸點就在大石頭五六米遠的位置。


    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孫義成心裏頓感狂喜,還真是tmd撿到寶了!心裏興奮,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丟下一句話:“繼續!”


    邊上看熱鬧的眾人都是一群戰場菜鳥,根本看不出趙誌家打出的這枚榴彈是不是打中目標了,隻是看到隊長板著臉色,都以為小趙沒有打好。一邊趙誌家的哥哥趙誌齊更是握緊了拳頭,暗中祈禱菩薩保佑弟弟這一發能打好一點。


    聽到隊長的話,思想高度集中的趙誌家並沒有什麽異常反應,依舊雙眼盯著前方,手裏擲彈筒微微調動炮口,然後開口要李同誌塞炮彈進擲彈筒。幾秒鍾後,又一發榴彈在山穀裏響起。這一次的彈著點,比起第一發又靠近的不少,和李同江第一發差不多,距離大石頭還有兩米的樣子。


    放下擲彈筒的趙誌家沒有去看自己的結果,眼睛盯向了一邊的孫義成,希望從對方嘴裏知道自己的成績。


    孫義成先對周圍圍觀的眾人揮揮手,“趕緊回去訓練,練不好槍法,讓擲彈筒炸翻你們!”哄笑聲中眾人各自散去,在組長的帶領下繼續回山穀練習槍法。


    等眾人散後,孫義成笑著對剩下的李同江、趙誌家說道:“你們兩個以後就是我們遊擊隊的炮兵了,李同江先擔任組長,趙誌家副組長。剛才看了你們兩個人的打炮方式,我有一個建議,就是希望趙誌家以後多跟李同江學習學習。”


    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孫義成繼續說道:“小張,我不知道剛才兩炮你是依據什麽來瞄準的,但顯然沒有小李的效果好,帶有很大的盲目性。這種打炮的方法,可能隻適合你自己一個人使用,要是用來教導別人,可能會差一些。小李的情況就不一樣,你看他先是調整撞針的高低旋鈕,然後是用炮筒上的白進行線瞄準,最後才調整炮口高低發射炮彈。”


    “他這樣操作雖然有自己的一些理解在裏麵,但基本上的操作要領依然存在,大家可以按照他的要領進行領會學習。你的就有些為難人了,小張!我隻看你眼睛盯著前方目標,根本就沒有看一下擲彈筒,更沒有進行調節,所以才說帶有很大的盲目性。”


    “不過依舊很不錯,你們兩個的打炮能力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基本上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炮兵了。明天開始,我帶你們到後麵的山裏去練炮,讓你們更加熟悉擲彈筒的性能,什麽最近、最遠射程,射高等等,都得熟悉和掌握。至於炮彈的事情,不用操心,管夠!當然,槍法的練習也不能落下,我的要求是,步槍要達到八十環才算合格,否則你們倆做不成炮兵!”


    從這天開始,李同江和趙誌家就與其他遊擊隊分開訓練。每天早上吃完早飯孫義成就帶上他們兩人去了後麵的山裏,中午都不回來,隻到太陽落山時才回到駐地。


    回來時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山上的枝條劃的破破爛爛,這裏一個口子那裏一個破洞的,就連兩人的臉上都有幾道滲血的劃痕,手臂和小腿上更不要說了。衣服破了、身體也算被傷了,但兩人的神情卻顯得非常的興奮,臉上的笑意怎麽也都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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