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間得抓緊,一定要在美日開打之前完成,而且孫義成還得抽空去一趟美國,進行一番零元購,日美現在還沒有撕破臉,雙方之間有大量的貿易往來,美國人買給日本大量的鋼鐵、石油、軍火、糧食等,各大港口全是裝貨卸貨的大船,不去賺一把豈不可惜,將來在緬甸在南亞的開銷,主要得靠美國來“無償支援了!”


    九月底,一件對孫義成不利的消息又傳了出來,新任第七旅的政委又下令關了幾個團長的警閉,原因是這幾位團長在戰場上殺俘,殺死了俘虜的日軍士兵,等於是違反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屬於嚴重錯誤。


    根據其他渠道反饋來的消息,戰場殺俘的可不隻有第七旅,六分區的部隊基本上都有這個習慣。消息傳出,上級領導震怒,調查組再一次進入了第七、第八旅,磁武根據地也來了不少人,做這方麵的調查。


    戰場上不收俘虜,這是六分區部隊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是在孫義成潛移默化影響下形成的,不是規定卻是規矩,對外雖然遮掩,但內部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調查人員很容易就掌握了不少這方麵的證據,最後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一個人---原六分區司令員,現在的警備團團長孫義成。


    為了不連累下屬,加上心裏已經有了新的決定,孫義成就承認了所有的指責,將錯誤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實也是他的命令)。


    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這一次的處罰沒有拖延多久,半天時間不到就下來了,團長降為營長,而且不能留在武安,調往太行軍區擔任某營營長。


    有句話說的好,叫什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真真的應驗到了孫義成身上。就在接到處分的那一天,日軍飛機突然飛臨了武安西寺莊機場,對機場展開了一次大轟炸,雖然機場防空部隊拚死抵抗,打下了十餘架日機,但機場還是遭到了重大破壞,還沒有來得及轉移走的二十餘架飛機全數被毀。


    這種事情的責任原本怪不到孫義成頭上,他早已經在一個月前就給領導提過建議,也指出武安機場可能的危險,況且機場、飛機都是他一手建成的。


    可上麵有人說他是武安警備團的團長,機場在武安境內,現在出事了自然逃脫不了責任。結果,被降為營長的孫義成再一次被降級,成為一個連長,而且是立即前往黎城戰場,阻擊從長治方向過來的日軍。


    對此孫義成隻能苦笑,現在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什麽職位,隻可惜了機場裏麵的飛機和那些設備,以及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飛行員,也不知道他們在這次轟炸中傷亡了多少人。


    急匆匆離開武安的孫義成,已經是一個連長,身邊自然不能帶很多人,隻有趙誌家和李同江兩人跟著。當然這是明麵上的,暗中一個特戰小隊在隱蔽處,時刻保護著他的安全。


    離開武安時,已經是一團之長的劉二柱跑來找他,哭著鬧著說要跟他走,團長不幹了,結果讓孫義成好一頓收拾,最後連哄帶騙的將其推走,當然,在走之前,孫義成也跟劉二柱要了一個隨身的物品,說是留在身邊做紀念。


    這樣留作當幾年內的小玩意小物件,孫義成身上已經有好幾件了,師政委的、軍區程、宋兩位領導的、三八六旅陳旅長的,另外就是幾位團長的。什麽鋼筆、懷表、手表、手槍、指揮刀,甚至還有一個戒指。


    留這些東西在身邊,孫義成自然是有用意的,將來某一天如果有人拿著這些東西找到它們的主人,想必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不帶走劉二柱王子海幾位團長,自然是為他們好(蔣金德、李同海、趙誌齊幾人不同,已經被撤職了),隻要跟著幾位領導打下去,將來的前程一定不錯,萬一將來有什麽閃失,在外麵還可以對他們做一把援手。


    經過黎城時,孫義成被人攔下,說有關方麵要找他談話,了解武安機場被日機轟炸的事情。被人領到了當地守軍的營地,進入一個門口有哨兵看守的房間,裏麵已經有人在等他,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和兩位年輕人。三人的穿戴都比較整齊,給人一種很幹練的感覺。


    不過屋裏的陳設就有些讓人看不懂,兩張桌子擺放在屋子正中央靠後位置,桌子後麵就是那三人,正端坐在後麵,而桌子前麵,放著一條長凳。孫義成進去後,屋裏的三人都沒有站起來,隻是有些冷冷地看著孫義成。


    這種目光孫義成太熟悉了,心裏頓覺好笑,不過也沒有太當一回事,很是大度地對三人一笑,就那邊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坐在凳子上,麵對三人。


    他這副樣子讓坐著的三人明顯一愣,中間的中年人眉頭皺了一下,臉色露出不悅的表情,對孫義成說道:“作為曾經的軍分區最高指揮員,一點規矩都不懂嗎?”


    “規矩!我當然懂,隻不過我接到的通知是來配合調查機場被炸的事件,不是來接受審訊的。如果要講規矩,是不是不應該擺這種場麵,像審問犯人一樣,至少我目前還是八路軍的連長、組織的成員、是同誌,你們覺得這樣合適嗎?


    再說了,一進這屋,你們沒有做任何的介紹,反而一臉的冷漠,根本不是對待自己人的態度,我有權懷疑你們動機不純,對你們三人的身份也表示懷疑。”


    “你!你太……”邊上一位年輕人顯然被孫義成的這番話和之前大咧咧的做法激怒了,想要開口說話,不想卻被中間那位中年人止住了,隨後站起身來,對孫義成笑笑,開口到:“忘記介紹了,我們是八路軍黎城社會調查科的,我叫馬忠民,他們兩位是我的同事。我們奉命跟孫連長了解一些武安機場被炸的過程,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


    “這樣說就對了!你看,你一說,我就清楚要做什麽了,你問吧,雖然我當時不在那裏,還是會盡量回答你們的問題。”孫義成不想再演下去,想盡快結束這次的問話,他現在確實有很多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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