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數量,將宮門門前包圍的水泄不通。


    鱷人怪露著獠牙血盆大口,嘶吼的喊叫震耳欲聾,口中噴出的氣息散發著魚腥和腐爛混雜的臭味。


    “該死的!”


    張延咬牙罵了句,抄起身後警員手中的撬棍,大喊道:“陳隊長,先帶人進城!”


    宮殿前門的城門是大開著的,好似在歡迎著每一位來此的人,隻是考古研究所的那些人員被整座宮殿的建築所吸引,這才沒有第一時間進城。如今退路被阻斷,即使再不想進城,也不得不進了。


    “好!那你多注意安全,我很快就來幫你!”


    陳靖沒有猶豫的應諾,然後催促著文舒之領人先進城。


    文舒之早就慌了神,不斷地點頭答應,但就是不動身。


    這可讓陳靖無比頭疼,隻得扛起文舒之向進入城門。


    至於考古研究所的其他人員,年輕和膽小一些的,早在第一時間就動身了,壓根兒就不需要別人催促。


    “啊!救……”


    張延握著撬棍防備著正麵的鱷人怪,可側後麵卻突然傳來慘烈的呼救,聲音還沒說完,便變成了呼哧呼哧的狼吞虎咽聲。


    張延不用看就知道有人遭難了,但他隻能盡力不讓正麵更多的鱷人怪衝上來。


    “吼!!”


    正麵的鱷人怪要比之先前兩次遇到的鱷人怪要強壯太多,它雙手雙腳支撐著地麵,如鱷魚的頭顱伸到了極限,一聲吼叫,如箭矢般衝了出去。


    這一幕看的張延心中一緊,由右手握著撬棍變成了雙手緊握,在那鱷人怪近在咫尺的刹那,雙手握持著撬棍直直的刺了出去。


    哧哧!


    鋼筋材料的撬棍沒有刺穿鱷人怪的頭顱,蹭著其頭部的黑色厚鱗擦過,那兩者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就像兩塊鋼材交叉摩擦,極為刺耳。


    而張延在沒有擊中的第一時間就立即側身翻滾躲開,同時將撬棍收了回來。


    也多虧張延曾有過對練經驗,雖說險了點,但巧妙躲了過去,否則絕對會被鱷人怪扒下一層皮。


    “你們不要硬抗,這些鱷人怪有些不對勁。”


    張延扭頭對另外兩名警員囑咐了一句,隨後快速閃身,躲開又一隻鱷人怪的攻擊。


    之後張延不再理會,專心致誌的應對著這些怪物。


    經多次交手後,張延發現護城河裏的鱷人怪要比先前遇到的,無論是外表健壯程度,還是攻擊型,都不能相做比較。而且也沒有發現這些鱷人怪的身上會分泌黏液,而是依靠前撲和鋒利的牙齒當做攻擊手段,即使是類人的手臂,也有力太多。


    張延這邊還算好點兒,畢竟有武術功底支撐,可那些還沒來得及逃竄的考古研究所人員就倒黴了,耐力、速度的較大差距很快便化作那些鱷人怪的口糧,僅是一會兒的功夫,地麵便被鮮血染紅一片,濃鬱的血腥味頃刻彌漫開來。


    這些血腥味就像天然的美食,越來越多的鱷人怪從護城河中前仆後繼的出現,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麻。


    “陳靖在搞什麽,這麽久還沒有把考古研究所的人帶進城裏?”


    張延心情煩躁,躲避中抽空看了眼,卻看到陳靖陷入鱷人怪的包圍中,正艱苦艱難的應對著。


    那個包圍圈中除卻陳靖外,還有先前因瘙癢而鬧騰的考古人員,此刻雙手、頭部全部被水泡狀的疹子包裹,而他們正在不斷地抓撓著全身,不用看都知道狀況已經傳染到了全身。


    張延正要叫喊提醒,恰巧四隻鱷人怪前後左右的同時撲來,驚的張延心中一凜,倒地翻滾幾圈,有驚無險的躲開了。


    可這樣一來,張延也滾到了一隻鱷人怪的麵前。


    那獠牙血盆大口大張著,看到張延滾來時鱷人怪明顯愣了下,這也給了張延機會,趁著時機翻滾躲開,這才幸免。


    不過張延並沒有就此大意,他繼續苦於躲避鱷人怪的攻勢,那撬棍握在手中雖說手感不錯,但應對不了這種怪物,且又是短撬棍,大大削減了對怪物的破壞程度。


    數次躲避轉變位置,張延終於趕到陳靖的身旁,粗喘著對其喊道:“喂!陳隊長,護城河裏的鱷人怪數量太多,它們被鮮血吸引,源源不斷的上岸,再耽擱下去咱們都要成為他們嘴裏的美食。”


    說來張延也感覺奇怪,鱷人怪的數量一直在增加,卻遲遲不見這些怪物去追擊躲入城中的考古研究所人員,反而在圍攻他們這些在外麵的人。


    而在提醒陳靖後,張延又抽空看了幾眼,確定那些鱷人怪沒有向城中進攻後,他又對陳靖道:“陳隊長,最多一分鍾,再不撤,我就進城不管你的死活了。”


    “好好!別催別催!”


    陳靖緊咬著牙,他知道張延是好心,但讓他放下這幾個還活著的考古人員,陳靖於心不忍。


    但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兒,陳靖不想去捆綁張延,索性隻能咬牙硬撐著,一次又一次的催促著在他身後的考古人員快些跑。


    隻是,在這種麵對鱷人怪的包圍圈下,陳靖所能做的事情極其有限,而經過幾個呼吸間,他就遭到鱷人怪的啃咬,身上多處被撕下一塊肉來,血淋淋的模樣瞬間又吸引更多鱷人怪的注意,很快烏央大片的鱷人怪全向饑餓的狼狗將陳靖包圍其中。


    “我真他媽是欠你的!”


    見狀,張延臉色一沉,怒罵了一聲衝上去幫陳靖解圍。


    但鱷人怪的數量在不斷增加,即便張延有心,也無力穿過那層層包圍。


    最終,張延攀爬到鱷人怪的背部,小心著擠進去,在鱷人怪互相啃食同類和啃食被瘙癢折磨的考古人員的情況下,將其撈了出來。


    “張,張延,那些考古專家……”


    陳靖劇烈咳嗽著,麵色蒼白的指著被鱷人怪淹沒的考古人員,企圖讓張延也將他們撈出來。


    啪!


    張延一耳光打在陳靖的臉上,罵道:“你他媽瘋了?這些怪物比先前遇到的還要凶險,我一人麵對一隻就消耗我大半體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想著讓我去救人?這些怪物見了血會發瘋,你他媽沒發現嗎?”


    說著,張延也不管陳靖在想什麽,拖著他的身體就向城門方向靠攏。


    “……”


    陳靖沉默不語,任由張延拖拽著自己,直至徹底進入城門內,像是抽走了半個靈魂,癱軟的坐在地上,發呆著。


    這種心情張延理解,也很同情那些考古人員的喪命,但眼下局麵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而是如何撤離。


    張延默默的清點了一下存活下來的人,除了他和陳靖外,考古研究所方麵還有十八個人。


    進來時的三十三人,在短暫的半天後,除卻返還地麵休息的兩人,隻餘下二十人。


    而這,僅僅隻是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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