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座大殿從頭至尾全部都找了一遍,依舊是什麽線索都沒有發現。


    期間那三名研究所人員還向張延進行了吐槽,說著他們同事的壞話,但更多是在說楊程的。


    其中有一句話,讓張延捕捉到了奇怪。


    其中一人說,楊程的父母是有權有勢之人,選擇考古專業也是因為無聊隨便選擇的,還說什麽楊程的家中收藏有真正的價值連城的古董,曾經見楊程拿出來把玩過。


    如果隻是一些普通的古董也就罷了,張延多嘴的問了一句,得知那件古董至少是秦漢時期的,且有著很濃重的少數民族特色,屬於現存少有的臻品。


    張延倒是還想要再繼續細問,可這三人卻有點兒不耐煩了,反過來嘲諷了張延幾句,而尋找線索的事兒也因此結束。


    這場行動對於考古研究所的三人來講沒有任何意義,可對張延來說卻意義非凡。


    至少,張延聞到了一絲非比尋常的味道。


    回到龍椅附近後,陳靖問了下有沒有發現,而張延也坦誠的直接說這裏沒有暗道,需要另外尋找出路。


    結果這句話引起了考古研究所眾人的反彈,他們認為在這裏不斷兜圈,全部都是張延的問題。現在又說沒有暗道可以離開這裏,這些人就像是點燃的炸藥,不斷向張延進行炮轟。


    張延倒是感覺不痛不癢,甚至假裝沒有聽見,可陳靖卻並不如此認為,據理力爭的與考古研究所的眾人們爭執起來。


    就在眾人爭執不下時,突然整齊沉悶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嚇得眾人臉都白了,紛紛尋找地方躲藏。


    陳靖也將張延拉到隱蔽的角落,同時開口道:“怎麽回事?那些陶俑追過來了?”


    “不清楚,先看看再說吧。”


    張延搖搖頭,他也說不出腳步是什麽東西造成的。


    不過,聲音出現在這裏反而引起了張延的注意,意識到那些灰白臉色的東西,很可能是個極其棘手的麻煩。


    果不其然,眾人最不願看見的東西出現了。


    陶俑兵士整齊的走入大殿,領頭的正是那個灰白臉色的東西,它動作僵硬的環顧一圈,然後手一揮,指揮著那些陶俑向大殿內散開,像是在布設一張巨網。


    張延蹙眉盯著,心頭一跳,對陳靖道:“給我根撬棍,咱倆得想辦法幹掉那個東西。”


    為了讓陳靖聽明白,張延又指了指那個灰白臉色的怪物。


    陳靖驚愕的看向張延,不理解道:“你瘋了?咱們兩人怎麽可能應付得了那種東西,我看還不如快點尋找別的路,先離開這裏再說。”


    “來不及了,那個東西正在向我們進行包圍。”


    張延搖搖頭,同時沉吟一下,認真道:“我猜測,從我們穿過後殿城門的那一刻,那個東西就發現了我們,並一直在等待著我們主動跳入這個包圍圈。”


    “什麽意思?那個僵屍有意識?有想法?活人?呃?活死人?”


    陳靖一連串說出多個疑問。


    張延無語的向陳靖看去,正要張口,一道破空聲極速射來。


    當!


    隻見一並長兵從文武百官陶俑中射了過來,紮在張延和陳靖兩人的麵前,且距離兩人僅有半米距離。


    那長兵的握柄在紮入金磚地板的同時,因震撼而劇烈顫抖起來。


    張延和陳靖兩人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並向後撤了幾步。


    陳靖驀然的向張延看去,急道:“這是假的吧?那可是陶俑,不是真人,有這麽大的力氣嗎?”


    “鬼知道怎麽回事啊,我也沒想到啊。”


    張延也是無語,回了一句後向陳靖索要撬棍,並四下尋找絕佳的反擊路線。


    現在不是麵對單純的機關陷阱,而是某種不曾有過記錄的詭異事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方命中,並串成糖葫蘆。


    陳靖雖然也很難置信,但也聽從了張延的要求,給其拿了根撬棍,並自己握持了一根,緊貼著張延的身邊,催促道:“找到了沒有,咱們後麵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專家。”


    “去他媽的專家!我是人,不是神,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張延忍不了,破口罵了句,打定主意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而同時也發現了一條繞後的路線,旋即貓著腰沿著大殿內的外圍牆邊,快速急衝。


    如此快的速度,陳靖想跟上,卻發現自己壓根兒跟不上張延的速度。


    陳靖倒也想出聲提起,可剛想開口,又想到這很有可能會破壞掉張延的計劃,索性閉上嘴巴不言語,同時看向躲藏在他身後的一群考古研究所的專家們。


    見他們一個個哆嗦的像是鵪鶉似的,陳靖心底是有苦說不出,隻得招呼著眾人繼續找合適的位置進行躲避。


    一路疾跑,張延躲到一根柱子的後方,探頭看了眼那些灰白臉色的僵屍怪物,又看了看手持兵戈的陶俑兵士,心中揣摩了一番,有了計謀。


    以當下手中的撬棍,張延不認為有很強的勝算,所以他打算去搶奪一柄兵戈,以投擲的方式嚐試著去攻擊那個灰白臉色的僵屍怪物。


    打定主意後,張延立即動身。


    長兵器的缺點是不能被近戰,否則武器將成為負擔。


    而張延就是打算用近身的方式搶奪兵戈,然後奪取長兵。


    在陶俑兵士靠過來的瞬間,張延極速拉近距離,一邊用腋下夾著長兵,一邊向其突刺,並揮舞著撬棍向其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當!


    一道沉悶的碰撞聲,那陶俑兵士搖晃了幾下,頭部掉下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硬土塊,將一張幹癟的臉暴露了出來。


    在看見那張臉時,張延嚇得心髒猛的一跳,下意識向後拉開距離,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又硬著頭皮撐著惡心和恐懼再次動身反攻。


    當當當!


    一連數下的砸擊,非但沒有將怪物砸死,反而敲下了不少的硬土塊,也看清了對方的全部麵貌。


    那壓根兒就不是什麽所謂陶俑,而是真的活人俑,用泥漿包裹在活人的身上,然後放入火中燒製的活人俑。


    “他媽的!我說怎麽能胡亂行動呢,敢情不是機關控製,是他媽的粽子!”


    張延忍不住罵出了聲,不再與之較量和消耗時間,而是趁機奪下對方手中的長兵,回身找尋藏身之地。


    在這個怪物的身上消耗了大量的時間,已經引起了那個灰白臉色僵屍怪物的注意力,且其他的活人俑兵士也正在向這邊靠近。如果繼續僵持下去,那麽張延所要麵對的處境就會極其危險。


    所以,為了不被包圍,張延隻能撤到安全的位置,重新尋找路線。


    嗖嗖嗖!


    數道破空聲響起,密集的長兵投擲而來。


    張延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丟下手中的長兵幾個翻滾躲閃,這才僥幸沒有受傷。


    而看到紮在黃金鋪成的金磚地板上的長兵時,張延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當即湊上去凡握長兵,用力將其拔了出來,找準方向狠狠地投擲向那個灰白臉色的僵屍怪物。


    可惜這種長兵使用起來並不趁手,且其份量很重,張延一連投擲了三根後就沒有了勁兒,而且三根長兵都沒能擊中那個灰白臉色的僵屍怪物,甚至還引起了那怪物的戒備之心。


    苦於無奈之下,張延隻能重新繞開活人俑兵士的包圍,以近戰的方式解決掉那個怪物,再想辦法和陳靖等人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然而不等張延靠近,那個灰白臉色的僵屍怪物好似察覺到了張延的意圖,竟在有意無意的拉扯著張延,並將張延向活人俑兵士的包圍網裏引。


    見勢不妙,張延不再耗費心思,而是向陳靖大喊道:“陳隊,想辦法,衝出去!”


    這已經不是解決不解決這些怪物的問題了,而是該如何從這些怪物的手中逃出去。


    如果手中有趁手的武器,張延或許還有三分把握,可一根不趁手的撬棍,又是一群不怕攻擊的活人俑僵屍怪物,除非有意外發生,否則很難處理掉這些東西。


    叫喊過後,張延也開始尋找新的路線,拖延那些怪物的同時,給陳靖博取絕佳的機會。


    陳靖果然沒有讓張延失望,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展開行動,領著考古研究所的眾人火速向進來時的方向狂奔。


    忙於應付僵屍怪物的張延見陳靖等人行動後就沒有再關注,而是專心的應對眼前的局麵,可在他抽身有空暇時,看到陳靖所前往的方向後,頓時臉都黑了,連忙大喊道:“陳隊,最左邊那條通道,別走錯了!”


    若原路返回,有著極大可能落入那些僵屍怪物的包圍圈。


    所以,張延隻能大膽的猜測一下,將路線選擇在最左側的那條通道,並尋找合適的機會追上陳靖等人。


    看到陳靖領著人換了路線,張延鬆口氣,繼續拉扯著那些活人俑僵屍怪物在大殿內打轉,同時也在關注那個灰白臉色僵屍怪物的動向。


    然而,在張延重新看向那灰白臉色僵屍怪物的位置時,赫然發現對方竟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好似對方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此狀況,讓張延緊張起來,四下快速尋找著那怪物的身影。


    “張延,我來幫你!”


    就在張延急躁時,陳靖竟又折返了回來,拎著撬棍向張延的位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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