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者真的太過分了,張延先生,你沒事吧?”


    文舒之絮叨著現場記者的提問,同時也在偷偷的觀察著張延的反應。


    此刻張延的臉色黑到極致,腳步極快的往前走,就連文舒之的詢問他都沒有理會。


    在之前與文舒之的交流中,張延聽出了一些畫外音,大抵是考古研究所不想履行約定。現在文舒之又拿著相同的話術來向他發起邀請,要求他陪同參與到後續的搶救性發掘工作中。


    這不擺明了是在欺負老實人嘛。


    見狀,文舒之加快了腳步,緊跟在張延的身後,勸道:“張延先生,你先不要著急,研究所有研究所的考慮,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們在這次的發布會中也確實澄清了你的清白,隻是後麵還需要張延先生你的幫助……張延先生……”


    話未說完,張延的腳步又一次加快。


    噗通!


    也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摔倒的聲音。


    “文教授,文教授……快叫救護車……”


    瞬間,現場亂作一團,各種聲音和腳步傳來。


    臨近門口時,張延回頭看了眼,透過人群的縫隙中,他看到文舒之的臉上出現若隱若現的奇怪彩色花紋,就像臉譜似的。


    隻是當張延想要再次看清楚時,人群也緊跟著密集起來,再次看到文舒之的臉時,先前那好似臉譜的花紋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張延蹙眉著盯了文舒之的臉部看了一小會兒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然後打車返回醫院。


    而在張延上車離開時,先是一輛載著便衣的轎車緊跟,而後是另一輛黑色轎車緊跟。


    這些,張延都並不清楚。


    他在回到醫院後直接返回了病房,然後將筆記本拿出來繼續進行搜索,想找到那與之相似的臉譜的信息。


    也就是在瀏覽時,張延看到網絡上有著很多關於自己的新聞。熱度最高的一條是今日考古研究所新聞發布會他參與的內容,而下方的評論全是要求警方將張延控製起來,認為這樣的一個盜墓賊不應該放任,要對張延進行嚴酷的懲罰。


    隻有零星的評論內容是替張延說話的,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罵了上千條。


    輿論,一時間將張延的身份咬死,認定張延就是實打實的盜墓賊。


    其他的幾條熱度新聞也是相差不大的內容,都是網友們自發引起的熱度。


    不過,其中有一條新聞詞條引起了張延的記錄,寫著:張延偷盜了珍貴文物。


    張延蹙眉打開該詞條,裏麵的內容頓時讓他脾氣暴漲,是一個自稱考古研究所的內部人員的自我講述,說是親眼看到張延有將珍貴的文物揣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帶離了古墓。


    那下麵的評論全是在圈警方的消息,要求對張延進行詳細的搜查,甚至還有人說要搜查張延的身體內部,懷疑張延會將珍貴的文物藏在自己的體內。


    “媽的!這幫研究所的人,他們就是這樣辦事的?草!”


    張延忍不住罵了聲,一拳狠狠地錘在桌子上,險些將電腦震的掉落下來。


    尤其是想到在發布會現場那些所謂教授們的態度時,張延更加不爽,憤怒的情緒也在直線高漲。


    而在張延處於最憤怒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是一個短發女孩。


    跟在她身後的,是一群醫生。


    短發女孩行動迅速,一個箭步衝到張延的麵前,想要抓住張延的衣領子時,卻被張延反手推開了。


    張延錯愕的看著進來的這群人,隨後與這些人拉開一定距離,看向走在前頭的醫生,說道:“王醫生,你這是什麽意思?帶著人來病房鬧事嗎?”


    “嗬嗬,張延先生誤會了,並不是鬧事,而是這位女士有問題想要詢問張延先生。”


    王醫生一臉的尷尬,簡短的介紹一下那短發女孩的身份後,繼續道:“所以,目前文舒之教授的狀況有些複雜,我們進行了初步檢查,暫時沒有找到誘發的病因。不過文舒之教授身上的病症和張延先生身上的病症是一樣的,所以此次來是希望張延先生能夠配合我們,配合醫院,進行再深入的檢查。”


    原來,女孩兒的身份是文舒之的外孫女,文妍,同樣是考古專業的畢業生。


    文妍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業,知道文舒之住院的事兒,也經常來醫院探望,隻是由於時間的關係,每次都會和張延錯開。正因此,所以張延才不認識對方。


    而張延在聽到王醫生的解釋後,頓時皺起眉頭,反問道:“你們醫院的意思,是想讓我做第一隻小白鼠,先從我的身上進行診治,再根據結果分析出最終的治療方式?以此,來救活文舒之身上的病症?”


    “不不不不!!!”


    王醫生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擺手否認,冷汗都冒出來了,解釋道:“張延先生誤會了,我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並不是什麽劊子手,而且我們過來也是希望能夠早些讓張延先生康複。”


    “喂!姓張的,你配不配合醫生的檢查?!”


    文妍雙手掐腰,怒氣洶洶的瞪著張延,露著一對小虎牙,奶凶奶凶的。


    張延心情不好,甩手轟趕眾人出去,並說道:“快點滾出去,目前我的狀況很好,不需要再進行深入治療。你們與其想著研究那個病症,倒不如查查文舒之最近的作息,他的暈倒可不是那個未知病症引起的。快滾吧。”


    說罷,將眾人推出病房,並將門重重的關死。


    小丫頭文妍撒潑似的拍打著房門,叫喊著張延的名字,但毫無作用。


    無奈,文妍隻能返回外公文舒之的病房,而王醫生則是眼前一亮,轉而去查看護士站的記錄。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先不提張延的每日常例檢查,陳靖在重症監護室住了一個多月後終於有了蘇醒的跡象,而他的醒來也讓張延再次進行了一次審訊。雖說有陳靖的證詞和研究所的部分視頻內容當做證據,但先秦古墓和張延作品中描述的信息有很多高度重合的地方,以至於張延依舊有很大的嫌疑。


    警方也依舊有在暗中對張延進行監視和調查,但對於網絡上出現的輿論並沒有給予第一時間的澄清,這也導致網上的輿論一天一個變化,就好似有人在背後暗中操控似的。


    張延也花錢聘請了律師事務所,針對網絡上那些謠言的散布者進行了起訴,通過法律手段來維護自身的清白。但背後操控輿論的家夥就像瘋了似的,不僅在加大力度,甚至還煽動一些人持續擴大熱度。可以說,張延的事情已經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當然,這也有好有壞,雖然部分路人網友被帶偏了方向,但還是有冷靜的人在安靜的吃瓜,想看看這件事情最後會鬧到什麽地步。


    由於張延的狀況一直良好,而張延也著實受夠了醫院的生活,最終申請出院。醫院對此本想駁回,他們很想在張延身上的病症中找到突破口,研究出其真實病因和治療方法,但生龍活虎的張延讓醫院隻得同意了張延的申請。


    出了院後,張延又與警方和研究所進行了多次聯絡和溝通,雖然考古研究所依舊想通過沉默的方式給張延施加壓力,但文舒之牽頭承認了張延的清白,這才讓所有事情有了暫時的結束。


    不過好景不長,剛剛恢複了正常生活的張延,某天突然接到了文舒之的電話。在電話中,文舒之語氣激動,表示他破解了書中的內容,也找到了解開他和張延身上病症的方式,讓張延到研究所去找他。張延本想拒絕的,可沒想到文舒之在經過之前的事情後變得果斷、果決起來,在他的電話響起後的不久,張延的家門就被敲響。


    來的人是文舒之的外孫女文妍,除此外還有轉到普通病房且能夠自由行動的陳靖,兩人各顯才能,將張延拐到了考古研究所,之後陳靖返回醫院,而文舒之開始向張延進行講述翻譯出來的內容。


    根據文舒之所講,那座時期複雜的先秦古墓,確定為秦穆公之女弄玉公主的陵寢。隻不過,建造陵寢者並非秦穆公,而是一位來自巴國的男子建造。這位巴國男子在一次偶然中遇到了弄玉公主,就此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弄玉公主,然後通過巫術以托夢的方式出現在弄玉公主的夢中,將弄玉公主拐走了。


    但弄玉公主自幼多病,兩人在遊山玩水間突發惡疾,巴國男子為了救治弄玉公主,尋了不少的藥方,用了不少的手段。但最終全都失敗了,也正是這一次次的失敗,導致弄玉公主本就虛弱的身子再也堅持不住,瀕臨死亡。


    巴國男子在救治弄玉公主期間遇到了一位楚國的巫,這位楚國的巫告訴巴國男子,有一種蠱可以長生不老,任何病症都會在吞下蠱後自然康複。巴國男子聽信了這位巫的話,也按照這位巫的描述,帶領著自己的族群在地下建造了宮殿。


    而那座一開始的宮殿,正是發現密室男屍和冰室女屍的地方,其宮殿名為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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