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


    短暫的驚愕過後,張延死死盯著那塊無字的石碑,而後握著手電筒慢慢靠近,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這裏是一處深坑,頭頂閃爍著波光粼粼的水波紋,就像是在水族館的厚玻璃下抬頭看望上麵的水箱,周圍還算寬闊,除卻那塊石碑外,還林立著許多光滑的石筍。這些石筍很尖銳,但同樣也很高,最高超過兩米,最矮的也有一米二三。


    張延隻是走馬觀花似的大致掃了一遍,便立刻來到石碑的後麵,赫然一隻毛茸茸的,酷似小狗的生物後跳了幾步,露出尖銳的獠牙,向張延發出低吼。


    那一瞬間,張延的警惕心也拉到了極限,同時右手小心的摸向腰間準備拔刀,卻突然摸了空。而後張延立刻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發現那柴刀不知何時被搞丟了。


    眼前的生物全身的毛發很長,且呈卷狀,有點兒像是大宅院之類的門前擺放的石獅子。它的額頭部位則有著異色毛發,或許是因為毛發太長的緣故,扭曲的完全辨認不出是什麽字了。但張延卻莫名想到了老虎額頭上的‘王’字。


    一人一獸對峙了片刻,那小東西突然歡愉的向張延撲了過來,圍繞著張延的腿轉起了圈,甚至還不停的搖晃著尾巴,活脫脫一副小狗的模樣。


    張延沒有選擇與之太過親密,畢竟這種未知地方存在的活物是否有危險,尚在未知中。就算它沒有危險,其幼小的體型也不得不讓張延小心謹慎,萬一這裏還存在著同樣的比之體型大出太多的活物呢?


    總之,小心無大錯。


    經曆了短時間的觀察和對方的主動接觸,張延進一步確定暫時沒有危險,至少這隻如似老虎的生物暫時沒有對他發起進攻。而危機暫時解除後。張延開始尋找其他人的蹤跡,並仔細回想當時發生的事兒。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張延朦朧間想起他落水了,而劇烈的衝擊讓他很快難以承受,昏厥了過去,並不記得其他人落到了什麽地方。所以,張延隻能打著手電筒進行找尋。


    將身處的這片深坑找了一遍後,張延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不過倒是找到了遺失的柴刀,還有陳靖的背包。將東西拿上後,張延則看向這片深坑內的唯一一條洞。


    那裏麵漆黑幽暗,即便打著手電筒也看不清裏麵,且張延在搜尋發現時,察覺到這裏的石頭有著很強的吸光性,即使他有心想要將這裏搞清楚,僅憑借著手電筒也無法探查清晰。


    至於那隻未知生物,它一直緊跟在張延的屁股後麵,怎麽趕都趕不走。甚至張延在對其進行驅趕時,對方認為張延是在與之進行玩耍,弄得張延是一陣頭大。


    一人一獸又細致的不知花費了多久將這片深坑搜了一圈後,最終來到那個洞口。


    張延低頭看了眼那隻未知生物,隨後在洞口處用柴刀劃出痕跡以作標記,又同時能讓陳靖等其他人看懂,這才握著手電筒走了進去。


    這條通道並不長,約五十米左右,是一種筆直的通道,至少張延在體感上這種感覺。而在走出去後,張延發現他來到了另外一處深坑,且與他蘇醒時所在的那個深坑一模一樣。同樣有著石筍,有一塊石碑,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沒有緊跟在他屁股後麵的未知生物。


    張延仿照著先前的行動將這個深坑搜了一圈,除了找到一把手電筒外,還額外撿到了一塊牙牌。隻不過似乎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這枚牙牌上的字跡已經被消磨殆盡了,雖然還能摸到上方刻字後留下的淺淺痕跡,但已經辨別不出了。


    不過張延並沒有將其丟棄,他把牙牌放進了口袋,麵對三個洞口陷入了沉思。


    這讓張延想到在先秦古墓的地下地宮遇到的那處迷宮,隻不過這裏的洞壁岩石有著很強的吸光性,所以無法通過那樣的方式進行判斷。而僅是依靠肉眼去辨認和辨別,屬實是極度困難,幾乎是一瞬間,張延就陷入了選擇困難。


    最終張延蹲下身,如摸狗似的撫摸著那未知生物的腦袋,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其傾訴,說道:“也不知道其他人現在怎麽樣了,如果你能像狗一樣幫我找到其他人,那該有多好啊。”


    小家夥兒微微歪頭,盯著張延看了好幾眼,雖然用頭部用力的蹭了蹭張延的手,隨後向其中一條通道衝去。而在觸碰時,張延感覺這小東西的腦袋上好似有一塊凸起的像是羊角之類的鼓包,但由於小家夥已經跑開了,所以張延無法立刻進行確認。


    而小家夥的行動也讓張延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想看看對方會不會真的聽懂了他的意思。


    很快啊,先是來到另一個深坑,小家夥帶著張延撿了一隻背包,隨後又領著張延進入了其中一條通道,在這處通道直達的深坑中,發現了還處在昏迷中的文妍。


    這個結局讓張延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否則這種邪門兒的事兒怎麽可能會遇上。不過張延也沒有細究,他來到文妍的身旁將其喚醒,並從陳靖的背包裏掏出一瓶未拆開的飲用水遞給文妍,又給了一塊幹糧,張延這才詢問文妍是否還記的昏迷前發生的事兒。


    文妍在吃飽喝足後忍不住打了個嗝兒,見張延還在盯著自己,莫名的臉紅起來,隨後假裝鎮定的咳嗽幾聲,最終歎氣道:“好吧,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隻知道當時我要被嚇死了,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嗬,下次不要擺那樣的架子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張延無語,白了其一眼,隨後讓文妍檢查一下自身,看看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之後,張延開始對這片深坑進行搜尋。


    隻可惜,這裏除卻文妍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物品,其結果也讓張延很失落。畢竟文妍沒啥硬實力,麵對危險時還不如呂博文來的作用大。但張延也沒有太過嫌棄,畢竟遇到活人已經足夠幸運了。


    “對了張大狗,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沒有看到我外公和陳叔叔他們?還有啊,那塊石碑是做什麽用的?這些石筍怎麽是這樣的,它們不該是長在洞窟的頂部嗎?咦?這是什麽?好像小狗狗啊,張大狗你撿到的?這裏竟然還有狗狗啊?好神奇。不過,張大狗,張小狗,還想到和你還挺搭配的。”


    文妍嘰嘰喳喳如蜜蜂似的嘮叨個不停,讓張延都感覺到煩躁了,就連那個小家夥也快速遠離文妍,以此來表述自己的不滿。


    文妍見張延不理會自己,皺著眉更加嘮叨了,甚至還提起了張延之前的事兒,比如他被抓吃了幾天牢飯,比如目前的判刑結果又是什麽,比如是否真的有盜過墓之類。


    一時間,張延都懷疑文妍的真實身份,上一個這麽話癆的人還是陳靖。如果不是因為文妍一直稱呼陳靖為陳叔叔,他感覺文妍就應該是陳靖的女兒,而不是文舒之的外孫女。


    確定這裏沒有其他東西後,張延蹲下身又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讓其繼續給他們帶路並找到其他人。


    然而這一次小家夥卻不行動了,而是委屈的在張延的腳邊蹭啊蹭的,發出的嗚嗚咽咽的聲音也讓人無法理解其具體含義。


    “張大狗,它該不會是餓了吧?”


    良久,文妍好奇的詢問。


    陳靖詫異的看向文妍,說實話,張延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對方是主動跟在他的身邊的,而不是張延飼養的寵物之類。不過文妍的提議卻給了張延思路,他從陳靖的背包裏拿出一塊幹糧遞到小家夥的麵前,沒有情感的說道:“吃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不過這一小塊兒應該能滿足你吧。”


    “肉~!!”


    然而張延的話剛剛落定,便是一道低沉的,像是從腹腔裏發出的聲音響起。


    而這也讓張延和文妍警惕的向著四周看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吃肉~!!”


    隨著張延的目光重新落到那個小家夥的身上,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而這也讓張延的神情緊張起來,旋即拉著文妍就像後撤。


    那隻毛茸茸的小家夥此刻突然變大,半獅半虎的造型,呲出尖銳的兩對獠牙嘶吼一聲,頭頂也旋即長出一對堅硬的角,渾身髒兮兮布滿血汙,雙眼猩紅的盯著張延和文妍兩人,嘴巴向下滴落拉絲了的口水,張口說出人言道:“吃肉~!!”


    隨即,猛然衝刺,向張延和文妍撲了過去。


    突然的驚變讓張延來不及多想,護著文妍就地倒下,並翻滾著躲開已經變大的怪物的襲擊。


    而那怪物的身姿很是靈活,見撲殺失敗後,又調頭回頭進行二次撲殺。


    “張大狗,這怎麽回事呀,剛剛明明是隻很可愛的小狗狗,怎麽突然變成了這麽醜陋的怪物啊?”


    文妍在驚叫後忍不住向張延發起質問。


    “靠!!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可愛不可愛的事情?沒看到這玩意兒是想要吃了我們嗎?還不快跑!”


    張延是一陣頭大,提醒過文妍後,立刻繞著石筍躲避那隻怪物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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