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霓師姐,雲霓師姐叫我來跟蹤的。”


    “胡說!”牧景元嗬斥不信,“你不是太初學院的弟子,怎麽會叫雲霓師姐?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還有你是什麽人。”


    “我沒有說謊,是雲霓師姐派我來的。這裏,我這裏有她的腰牌。”跟蹤者哆嗦著從袖子裏取出腰牌,牧景元一看臉色變了。所證實不錯,這的確是雲霓的東西。


    君九目光冷冷,她問:“雲霓派你來跟蹤我們,為什麽?”


    “我,我不知道。”


    “說!”卿羽抬腳踩在跟蹤者的手掌上,哢擦哢擦慢慢的踩斷他的手掌骨。又有小五利爪不放,跟蹤者又痛又恐懼,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是什麽人?不是太初學院弟子,天虛還是紫霄?”牧景元開口嚴厲質問。跟蹤者身體一抖,沒開口。君九眼尖見跟蹤者的表情不對勁。她閃電出手,抓住跟蹤者的嘴巴一扣一拉,哢擦!眼疾手快的卸了跟蹤者的嘴巴,青色的毒液從跟蹤者嘴巴邊上流出來。小五嫌棄的立馬跳開


    。


    雖然沒有吞進去,但毒液太過劇毒,跟蹤者也活不了多久了。嘴裏備毒那是死士行為,絕不是弟子!


    牧景元焦急,伸手拽著跟蹤者的衣領子。“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跟蹤者口吐白沫,身體抽搐著無法開口回答牧景元。牧景元隻能丟掉跟蹤者,氣急皺眉的起身盯著跟蹤者漸漸變涼的屍體。


    這時他聽君九說:“怕死才暴露雲霓,但涉及自己身份時卻有膽量吞毒自盡。牧師兄不覺得很奇怪嗎?”


    牧景元看向君九沒說話,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這樣的死士,很像一個組織裏的人。而這個組織牧景元還挺熟悉!天囚,君九也是猜的這個。唯有天囚死士,會聽雲霓的命令來跟蹤他們,但一旦涉及暴露天囚時,死士就會自殺。


    因為雲霓暴露不暴露,對他並不重要。而天囚卻是死也不能泄露的最高機密!寧死也不能被抓住把柄。


    一時誰也沒說話,直到卿羽先打破沉寂。他盯著牧景元問他:“牧師兄覺得,雲霓為什麽要跟蹤我們?”


    “還不一定就確定是雲霓做的。這塊腰牌我會收好,等回去時調查一番。就先這樣吧!君師妹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沒有。”


    君九想要的效果已經有了。跟蹤者的死活無所謂,但她要在牧景元心底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


    不管牧景元信不信跟蹤者的話,但他心底一定懷疑起雲霓了。等到後麵一點一滴累積,爆發時就是雲霓和大長老的絕境。他們身份不凡難以對付,所以才需要借刀殺人。牧景元就是君九選中的一把刀。


    他們丟下跟蹤者的屍體,繼續前進。將要入夜時,才找了一個山洞落腳休息。牧景元還在心事之中,麵色肅穆的坐在山洞口防風。山洞內,卿羽將幹糧切割成精致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遞給君九。他壓低嗓音,“師妹,我們能信牧景元嗎?


    ”


    “不用信,隻需要我們在同一陣營就夠了。”


    “同一陣營?牧景元是太初學院少公子,怎麽和我們同一陣營。”卿羽皺眉又問。君九冷冷勾唇,笑意涼薄懾人。她掃了眼牧景元的背影,收回視線君九開口回答:“藏書閣有記載,太初學院自創院以來,就杜絕任何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的行為。雲霓和大長老是天囚的人,若此事暴露了


    ……”


    剩下的話不用明說,卿羽明白了!


    他們用不著去和大長老正麵衝突。他們太初學院的事情,自己解決。他們隻需要將他們的皮給扒了,公之於眾。


    卿羽點點頭,又笑看著君九說:“小師妹你吃了幹糧先休息吧,今晚師兄我和牧師兄守夜。”


    “好。後半夜交給我吧。”君九說著,低頭伸手喂了小五一根小魚幹。這小魚幹還是從牧景元那裏拿來的。他喂得小五不給麵子,不吃。但換了君九,小五那叫一乖巧的,讓牧景元忍不住懷疑人生。


    吃了幹糧,君九正要閉眼休息時。一道聲音忽然輕輕的出現在君九腦海中,語氣帶著欣喜。


    君九眨了眨眼,那個聲音屬於冷淵。冷淵剛剛告訴她,墨無越就快回來了!


    小五抬頭喵喵:喵~主人,墨妖孽就要回來了!主人想他嗎?不想的話就讓他別回來了。小五時時刻刻都不忘記爭寵。


    撓撓小五下巴,君九打趣它:“若我想他呢?”


    “喵!那他就更不能回來!!”


    被小五逗笑了,君九抱著它蹂躪一把。柔軟的毛發手感一級棒,讓她愛不釋手。背靠牆麵,君九眯起眼睛。至於想不想墨無越,君九不知道答案。


    但他回來的話,日子會更有趣一些吧?


    ……


    冷淵前腳喜滋滋的告訴君九消息,後腳不曾料到墨無越取出囚龍鎖失敗了。


    九重寒淵之下,萬年寒玉池中。


    墨無越踉蹌走出寒玉池,他的背後兩把囚龍鎖嗡嗡做鳴,銀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墨無越的後背。滴答落下,在身後蜿蜒出一條血線。


    殷寒想要攙扶墨無越,但畏懼墨無越的威壓殷寒跪在地上無法起身。他低頭見墨無越的腳走到寒玉床上坐下,這才咬牙抵抗著威壓抬起頭。殷寒看向墨無越說:“主人,您不能再嚐試了。”


    “聒噪。”


    殷寒立馬閉嘴。他冰冷若寒霜的臉上,此刻濃濃凝聚著擔心。他的主人突然回來,冒險要拔出囚龍鎖,其中慘烈生不如死的折磨難以用語言來描繪。殷寒不懂,主人為什麽突然要拔出囚龍鎖。


    現在遠遠不是時機,貿然嚐試隻會加重傷勢。成功的幾率小的太可憐了。


    墨無越閉眼喘息著,他背後的傷口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愈合。但唯有蝴蝶骨處,囚龍鎖影響傷口愈合了又裂口如此往複,不見好轉。


    睜眼,眸中金色的豎瞳危險冰冷。墨無越看向殷寒開口:“可有辦法隔絕靈魂伴侶的影響?”“主人,君九就是你的藥。除此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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