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府尹啊和府尹,朕看你什麽時候來當和懟懟罷了,也能成全朕學先祖與魏征的美名流傳”。


    和距連忙告罪,嘴上說著,身體卻不見動作。


    李柷懶得再理會。


    “走吧!開庭。”


    望江樓。


    王麵子心中不安,陛下已經知道,那麽梁使呢?


    一夜居然,沒有看到人,難不成已經被抓了?


    這時候,外麵傳出雜吵聲,王麵子嚇了一跳,以為官兵來了,自己的錢財還沒有收拾好。


    卻見掌櫃來道。


    王麵子得知自己敗露,但是消息還沒有傳出,因此他瞞著所有人獨自來收東西準備跑路。


    “家主,不好了,王富貴帶人來堵門了”。


    王麵子還以為是府衙的人來了,慌慌張張還跌了一跤,聽到是那王胖子後,氣不打一處來。


    “他來幹什麽”?


    “家主,昨晚大郎綁了王砥礪,就在望江樓”。


    王麵子瞬間想到這個,當時自己還臭罵了王聰一頓。


    “走,隨我出去,”


    王麵子想著,自己在那王富貴那裏吃虧不知多少,臨走之前也好耍一耍威風。


    大步出去樓堂之中,隻見王富貴麵色不善的看了過來。


    “王麵子,生意之爭,你居然讓人綁架我兒,還要臉不要。”


    王麵子道。


    “王富貴,事到如今,想要救你兒子,簡單,”


    王麵子說著,跨開大腿,


    “從老子的胯下過去,就讓人放了王砥礪。”


    兩邊的賓客一聽,紛紛後退,


    這王麵子瘋了不成,這等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明目張膽的承認,難不成不怕吃官司不成?


    王富貴嘿嘿冷笑。


    “王麵子,今時不同往日,就怕我敢你這受不了”。


    王麵子哈哈大笑,他整個家族馬上就要陪葬,還有什麽是他受不起的。


    “王富貴,廢話少說,快爬過去,我就放了王砥礪”。


    王富貴旁邊的一個管事忍不住開口道。


    “王麵子,你在猖狂什麽,我們老爺可是”。


    王富貴猛地打斷。


    “閉嘴”。


    王富貴很清楚,自己可以借用李柷的勢,但絕對不能主動拿來招搖。


    王麵子詫異。


    “這是抱上大樹了?怎麽王富貴,又找到靠山了?可惜,我不怕,即便是皇帝小兒在這裏也一樣”。


    這話一出,王麵子身後的家丁眼睛直抽,


    完了,完了,這王麵子發什麽瘋,想死了不成。


    “家主,小心口舌”。


    兩邊的看客也是一驚,這不是自己能聽的,紛紛低頭走了出去。


    王富貴皺眉,這王麵子,失心瘋了不成,這種話幾乎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難不成?


    王富貴突然想到什麽,臉色難看起來。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


    王富貴聽後臉色又變。


    “王麵子,我此來,不是聽你說這些,我自問一路,交不交我兒。”


    王麵子冷笑。


    “哈哈哈,王富貴,你就慢慢找去吧。”


    說著,王麵子就要離開。


    “王麵子,怎麽,你也不想要你兒子了不成?”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後退的王麵子腳步一滯,激動道。


    “你把我兒怎麽了?”


    王富貴冷哼一聲,


    “你先說我兒在哪裏?”


    王麵子臉色一變,在哪裏,其實他也不知道,隻不過肯定是在望江樓。


    就在這時,掌櫃看著後方多出來的神策軍,一個個肅殺衝撞進來,兩腿發軟時忍不住開口。


    “就,就在雜房”。


    王麵子猛地看向掌櫃,忽然看到神策軍,猛地撒丫子跑了起來。


    “抓起來”。


    神策軍快速出動,王富貴趕緊去救王砥礪。


    府衙之上,李柷坐在和距上邊,和距開口,


    “帶人犯”。


    隻見幾十個邋遢之人被押了上來,幾十人開口之後,才知道他們專門把偷拐來的孩子偽裝成小叫花子出城。


    “府尹,我們隻是幫忙而已,是王聰,王聰說幹得好一天給我們三頓飯,還有肉,府尹,冤枉啊!”


    “你們還有臉在這裏喊冤,一個兩個你們不知道,送了十個八個,傻子也知道是死罪,死不足惜,來人先來一套大記憶恢複術讓他們冷靜冷靜”。


    李柷冷著臉道。


    和距詫異,


    “陛下,何為大記憶恢複術”?


    李柷這才反應過來,又亂說了。


    “沒事,帶主犯吧。”


    和距清了清嗓子,


    “帶王聰”。


    隻見,外麵一個架子抬著王聰進來,此刻的王聰臉色發白,一邊的手臂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堂下是否王聰”?


    和距問道。


    王聰點了點頭。


    “那好,本府問你,你可是主導拐賣案的背後之人”?


    王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虛弱道。


    “哈哈哈,鄭貴,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在場的聽著王聰呢喃清清楚楚,鄭貴二字一出,紛紛看向鄭駢益。


    “黃口小兒,你好端端的,為何提我兒名,找死不成”。


    和距皺眉。


    “鄭侍郎,陛下還在這裏,你在大喊大叫,本府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鄭侍郎驚慌刹那,看了一眼李柷,隻要忍住,惡狠狠瞪著王聰。


    “好了,你接著說”。


    王聰看著鄭駢益威脅的目光,不屑的笑了笑。


    “你鄭家,出了一個好兒子啊,自他來到江都,好賭的我與他一拍即合,我們吃喝嫖賭,他甚至還帶著我殺人放火,其中更是以殺人為樂。


    用他的話說,他爹是鄭駢益,未來的宰相,整個江都,誰敢動他”。


    鄭駢益聽後不喜反驚,偷偷的看向李柷那裏。


    隻見李柷閉目養神,似乎不關心一樣。


    王聰又接著道。


    “後麵,我們出去玩,不小心被倭奴給抓了,倭奴要求我們拐來年輕孩童,我們沒辦法,就答應了下來,直到後麵,我們送了二十多人過去,


    倭奴認識到鄭貴的價值,於是,把我一腳踢開,鄭貴正式與他們建立合作,而我,成為一個跑腿的。


    昨天晚上,我去找鄭貴,說是府尹這裏找到幾十個村民,似乎是見過鄭貴的臉,被和府尹給說動要指認他,於是,他讓我去殺了這些人。


    我去了,也做了,想不到這畜牲暗中埋伏了人,想要把我們給殺了,我僥幸沒死,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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