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空氣中帶來了涼意。拓跋琛輕輕放開懷裏的沈嫿,從旁邊拿起一件細致的鬥篷,溫柔地披在她的肩上。


    “嫿兒,穿上鬥篷,別讓寒氣侵入你的體內。”拓跋琛的聲音低沉而充滿關懷,他的眼神柔和地注視著沈嫿,仿佛她是他世間唯一想要守護的寶物。


    沈嫿感受到鬥篷帶來的溫暖,她害羞且逃避的低頭。“謝陛下。”她的聲音細如蚊吟。


    拓跋琛輕輕撫摸著沈嫿的頭發,低聲回應:“嫿兒,我們準備回京。”


    一輛馬車在院子中已經等候許久。


    “嫿兒,我抱你上車。”拓跋琛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伸出了他堅實的臂膀。沈嫿微微點頭,任由他將自己輕輕抱起。


    拓跋琛輕輕地將沈嫿放入馬車中,隨後自己也躍上車廂,坐在她的身旁。他拉過車廂的簾子,將外麵的寒風和世俗的目光隔離,這個小小的空間瞬間變成了隻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花園。


    “我帶你回家。”拓跋琛握住沈嫿的手,他的眼神深邃。


    沈嫿緊緊地回握著拓跋琛的手,她的內心是有所觸動的,但是諸多顧慮都在她的心裏徘徊不去,最後也就隻是化作一個字。“好。”


    李大人一家在旁恭恭敬敬的送行,不敢貿然抬頭和多說一句。拓跋琛上馬車前說道:“近日叨擾李大人,福子,賞。”


    福子接令,將有拓跋琛親自題字的折扇送上。李大人恭敬接過,跪下謝恩。馬車緩緩啟動,穿過了夜色中的林蔭大道,朝著遠方駛去。


    “嫿兒,我本打算回京之後就安排你和王昭雲一同入宮,但是王昭雲病了,此事估計要推遲了。”


    拓跋琛看著她,輕聲說道。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下意識間他對著沈嫿說的都是我。


    是的,自己也隻是眾多後宮女人中的個當中的一個。“昭雲病呢?”


    “對,今天清晨,她的哥哥王乾書來稟的。還說要在壺關休息一陣,再回京。”


    “這麽嚴重嗎?”沈嫿擔心的問道。


    “她哥哥對她很好,你不要太擔心了。”拓跋琛安撫的說道。


    “昭雲有家人照顧自然是最好的。其他的事情都聽陛下的安排。”


    “另外陛下,摩羅的背後?”


    拓跋琛笑了笑說道:“對,如果沒弄錯他的背後應該是日下國。”


    “日下國?”沈嫿疑惑的問道。


    “是,我暗中已經派人查了他們許久了,但是每次都是斷斷續續的。這次摩羅死後,線索算是又斷了。”


    “可是前麵那批人呢?前麵綁架我們的分明和摩羅是兩批人。”沈嫿好奇的說道。


    “對,可是你如何知道?”拓跋琛饒有興致的問道。


    “之前綁架我們的是我們南國人。隻是我沒想通,綁架我們的原因。”沈嫿繼續說道。


    “之前綁架你們的是山匪徐斐。”拓跋琛放鬆了身體,靠在馬車背上說道。


    “山匪?可是我是在家中被人迷暈的。”沈嫿皺眉。


    “迷暈你的人,在找到的時候已經被殺了。如此了解忠義侯府的,怕是內鬼。這事我已經交給沈侯去處理了。”


    “那就是迷暈我的人不是山匪?那麽山匪為什麽要抓我?”沈嫿繼續問道。


    “徐斐膽子被養大了,抓你和王昭雲應該是一時腦熱和被摩羅挑唆。”拓跋琛喝口水說道。


    “那徐斐不就是關鍵?如何抓到我和王昭雲,又和摩羅有聯結。”沈嫿認真的說道。


    “是啊,不過摩羅前腳把你們帶走,後腳就是殺了徐斐和親隨。”拓跋琛有幾分可惜的說道。


    “日下國在南國的境內的勢力,讓人感到心驚。”沈嫿冷靜又理智的說道。


    “情況倒也沒有這麽糟糕。”拓跋琛喜歡她在和他談公事的樣子,不閃躲、不掩飾,她又足夠聰慧。他的眼神裏麵都是讚賞。


    “不會上次帶走趙紫雲的也是徐斐吧。”


    “那又怎麽會沒過幾天給送了回去呢?”沈嫿一邊思索一邊輕聲說道。


    “嫿兒,人是會變的。彼一時此一時。”拓跋琛循循善誘。


    “所以,趙紫雲真是徐斐帶走的?”沈嫿還是十分吃驚。


    “可是她是不是因此失了入宮的資格?”沈嫿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不一樣,你是協助我剿匪的功臣。”拓跋琛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麽,帶著笑意說道。


    “我?”沈嫿吃驚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拓跋琛看著她呆萌的樣子有幾分可愛,伸手抓著她的手指說道:“徐斐當然是你協助我滅掉的。”他看著沈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沈嫿沒有一絲慶幸,她知道這都是由拓跋琛決定的,隻是在這個時刻她看似是個受益者。如果有一天……她眨了眨眼睛,不想讓拓跋琛看出什麽。


    “怎麽不說話?”拓跋琛心情很好的問道。


    “沒有,陛下。”


    “你知不知道?你想回避的時候就會特別恭敬的回複我的話。”拓跋琛不緊不慢的說道。


    被說中的沈嫿,正不知如何應答的時候馬車停了,福子的聲音響起:“主子,已經是晌午了,前麵有個魚莊,是否要與小姐下車用個飯再走。”


    拓跋琛看著想要逃跑的沈嫿答道:“好,但是以後要叫夫人。”馬車在一片林間空地緩緩停下,拓跋琛輕盈地從車內躍下,他的身姿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英挺。


    紅霞飛滿沈嫿的臉頰,哎呀!亂叫什麽啊。


    拓跋琛伸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朝裏麵伸出了手,眼神溫柔而堅定,仿佛在說:“下來吧,我的夫人。”


    沈嫿心裏氣呼呼嘴上又不敢忤逆,隻能伸手將手搭在了拓跋琛的手上,讓他引領著自己下車。拓跋琛握住沈嫿的手之後,又用手指在她手心戳了戳,沈嫿羞的就想向後縮,拓跋琛怎麽會允許,又握緊了她的手。


    然後小心翼翼地牽她從馬車上下來,當沈嫿站穩在地上,拓跋琛並沒有立刻放開她的手,而是繼續牽著她向前走。


    福子跟在身後看著主子嘴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就知道沈嫿對咱們陛下多麽重要了。


    周圍的景色美如畫,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為這一幕添上了幾分夢幻的色彩。


    馬車不遠處有一家名為“溪邊魚莊”的飯館,魚莊的建築采用古樸的木結構,門前掛著斑駁的木牌,上麵用漆黑的墨跡書寫著“溪邊魚莊”四個大字,字體古樸,透著一股子曆史的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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