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書的神情黯然,眼神迷離,顯然心中正經曆著劇烈的內心鬥爭。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壓抑內心的痛苦和困惑。


    就在這時,隨從齊飛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王乾書的模樣,眉頭緊鎖,關切地問道:“老爺,您沒事吧?”


    王乾書沒有立即回答,隻是盯著茶樓的方向,目光深沉而複雜。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低聲說道:“我看到昭雲了,但是她卻不認識我。安排人盯緊王昭雲,不要放過任何動向。”


    齊飛點了點頭,剛準備轉身去安排,卻聽到王乾書又補充道:“還有,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呢?”


    王乾書的眼神中透出堅定,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查個水落石出。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長袍的袖口,顯示出內心巨大的情感波動。


    齊飛看著王乾書,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他還是堅定地點頭,迅速離開去執行命令。


    茶樓門口的人來人往,但王乾書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心中波濤洶湧。他抬頭望了望天空,灰蒙蒙的雲層仿佛預示著什麽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他輕歎一聲,整理了下衣襟,又恢複了那個王大人的樣子。


    在遠離京城的黃河流域,洶湧的洪水奔騰不息,河水泛濫成災,淹沒了村莊和農田。天色陰沉,烏雲密布,天空不時傳來雷鳴之聲,增添了幾分淒涼和緊張的氣氛。河邊的百姓們哭喊聲不絕於耳,許多房屋已經被洪水衝毀,人們在驚恐中四處逃難。


    拓跋琛坐在禦書房內,正在處理政務。他身穿明黃色的龍袍,神情威嚴而冷峻。書案上堆滿了各類奏折和文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四周靜謐無聲,隻有禦書房外的宮女和太監們恭謹地守候著。


    這時,福子急匆匆地走進禦書房,神情緊張,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躬身行禮,聲音略帶顫抖:“陛下,黃河流域突發洪水,已有數百村莊被淹,百姓流離失所,情勢十分嚴峻。”


    拓跋琛放下手中的奏折,眉頭微皺,目光銳利地看向福子:“可有具體情報?”


    福子立即取出一份詳細的奏報,雙手呈上:“這是地方官員剛剛送來的詳細報告,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拓跋琛接過奏報,仔細閱讀,臉色愈發凝重。他沉吟片刻,隨後下令:“傳令各地迅速組織救援,調集軍隊前往災區協助疏散百姓和搶險救災。同時,責成戶部盡快撥付賑災款項,確保災區物資供應。”


    福子連忙點頭,應道:“是,陛下,臣這就去安排。”


    拓跋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和決斷:“此事關係重大,務必盡快落實。還有,命各地官員加緊巡查,確保黃河其他河段的安全,防止二次災害。”


    福子恭敬地退下,帶著皇帝的指示匆匆離開禦書房。


    此時的秦冶正站在自己的房間裏,收拾行李。他身穿便服,臉上略顯疲憊,似乎準備外出。桌上散亂的放著一些書籍和卷宗,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透出主人淡雅的品味。


    這時,一名家仆匆匆跑進房間,神色緊張,聲音急促:“少爺,黃河泛濫成災,朝廷已經下令組織救援。”


    秦冶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包袱,轉身看向家仆:“詳細說說。”


    家仆連忙稟告:“聽說黃河流域突發洪水,淹沒了許多村莊,百姓流離失所。皇上下令各地迅速組織救援,調集軍隊前往災區協助搶險救災。”


    秦冶聽完,沉思片刻,隨即露出一絲冷笑:“這倒是個好機會。”


    他走到窗前,望著外麵的天空,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然,心中想到:“如今正是我將功補過的好時機。如果我能在這次洪災中表現出色,定能重新獲得朝廷的重用。”


    家仆有些驚訝,隨即點頭:“老爺,您的意思是?”


    秦冶轉過身,眼中透出堅定的光芒:“備馬,我即刻進宮求見。”


    家仆連忙應聲,轉身去準備。秦冶則走到書架前,拿出幾卷治水的圖紙和筆記,仔細翻閱,確認無誤後拿起。他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計劃,知道如何在這次災難中展現自己的才能和決心。


    不多時,家仆將馬匹和行裝準備妥當,秦冶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騎上馬,帶著隨從匆匆出發。他心中充滿了鬥誌和希望,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必須全力以赴。


    正午的陽光灑在皇宮前庭的青石地板上,顯得莊嚴肅穆。一隊宮女和太監在宮門前恭候,氣氛靜謐而凝重。秦冶穿著素色的官服,顯得精神抖擻,但眉宇間明顯帶著一絲沉重。他一手緊握著請求治水的奏折,另一手輕撫著腰間的玉佩,那是他妹妹秦月生前送給他的。


    拓跋琛坐在禦書房內,正專注於桌上的卷宗。書房內陳設簡樸卻不失威嚴,龍紋屏風隔開了外界的喧囂,隻聽得到筆尖在紙上沙沙聲響。


    福子輕聲走近,躬身道:“陛下,秦月的哥哥秦冶在外求見。”


    拓跋琛放下手中的卷宗,微微點頭:“傳。”


    秦冶邁步進入禦書房,雙手奉上奏折後,恭敬地行禮:“草民秦冶,叩見陛下。”


    拓跋琛的目光落在秦冶手中的奏折上,示意他起身:“秦冶,有何事求見?”


    秦冶直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陛下,草民此次入宮,是有一事相求。黃河泛濫,災情嚴重,微臣願親自前往災區,主持治水,以些許彌補妹妹秦月之過。”


    拓跋琛有幾分驚訝,沉吟片刻,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探詢:“你可知治水之事非同小可,黃河狂瀾,非一日之功?”


    秦冶毫不猶豫地點頭:“草民深知治水艱難,但亦深知若能平息洪水,保百姓安寧,便是對陛下和萬民最大的回報。草民曾鑽研治水多年,深信有能力為陛下分憂。”


    拓跋琛看著秦冶那雙堅定的眼睛,心中略有動容。他緩緩說道:“秦冶,治水不僅需技藝,更需決心和責任。你可有信心?”


    秦冶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草民願以全部心力,以對治水之學的了解,以及對陛下和百姓的忠誠,去完成此任。草民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拓跋琛沉思片刻,終於點頭:“好,朕允你所請。黃河之事,且交由你全權負責。願你不負眾望,成功治水,造福百姓。”


    秦冶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立即拜倒:“草民必不負陛下所托,定竭盡全力,治理黃河,保百姓平安。”


    拓跋琛微微頷首,目光一凜說道:“不過,朕給你3個月,如果治水沒有成果,你可知你會遭受怎麽樣的懲罰?”


    秦冶頂著心中的恐懼說道:“陛下,請您放心,草民知道。如果治水不成,草民提頭來見。”


    拓跋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退下。


    暮色漸沉,秦府內廳內燈火通明,陳設雅致而不失大氣。秦冶剛剛返回府中,換上一身便服,顯得精神奕奕。


    他在幾名家仆的簇擁下,正準備坐下休息。王昭雲緩步走進來,她看到秦冶恭敬的行禮,但心中正是躊躇說點什麽。


    秦冶微微一愣,隨即開口說道:“阿雲,過來陪我坐會吧。”


    不多時,王昭雲走進內廳,看著秦冶的神色,緩緩坐下有幾分疑惑的說道:“少爺,何事如此開心?”


    秦冶帶著幾分振作笑道:“我向陛下請求了去黃河治水,明日一早就出發。如果治水之事可以順利,我們秦家一定會有轉機。”


    王昭雲眸子一亮,真心的為秦冶感到高興:“少爺,那可太好了。”


    秦冶點了點頭:“阿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王昭雲遲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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