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深沉的皇宮內,冷風卷起絲絲涼意,拓跋琛臉色陰沉,步伐沉重地朝著長樂殿走去。剛剛發落了金晉城和喬貴人,他的心情煩悶無比,眉宇間的陰霾久久未散。侍從們看著皇帝鐵青的臉色,全都屏息靜氣,生怕引火燒身。


    長樂殿內,燭火溫暖而柔和,照亮了墨綠的帷幔與雕花的家具。屋內一片靜謐,沈嫿已經梳洗完畢,正端坐在鏡子前,緩緩梳理著長發。她身著一襲素雅的淡粉色寢衣,襯得她膚如凝脂,柔順的黑發如瀑布般垂在肩上。銅鏡中的她,美豔卻不失寧靜,眉目如畫,眼神平和。


    她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眉頭微微一蹙,心知是拓跋琛又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木梳,轉身對鏡,神色依舊淡然,仿佛對外界的風波毫不在意。


    拓跋琛推門而入,殿中的侍女們連忙跪地行禮。沈嫿微微起身,柔聲道:“皇上來了。”


    拓跋琛站在門口,眼神依舊冰冷,臉上帶著幾分怒意,但當他看到沈嫿那寧靜溫婉的模樣,心中的煩躁竟然稍稍平息了一些。他輕輕揮手,示意侍女們退下,隨後徑直走到沈嫿身旁,冷冷道:“我今天心情不好。”


    沈嫿並沒有急著回應,隻是輕輕笑了笑,依舊不慌不忙地將發梳好,然後才轉過身,溫柔地望著拓跋琛:“皇上,坐下吧。我知道你有煩心事。”


    拓跋琛盯著她那雙平靜如水的眼眸,心中的怒氣像是被什麽柔和的力量撫平了一些。他哼了一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眉頭仍緊鎖。


    長樂殿內,空氣中的寧靜被拓跋琛突然提起的名字打破。


    “喬貴人今天送來的糕點,很巧很巧,和你早上送來的一樣。”拓跋琛語氣冰冷,提到喬貴人的時候,眼中的怒火仿佛又被重新點燃。


    沈嫿正在輕輕為他捏肩的手微微一頓,但她並沒有顯露出任何驚訝或慌亂,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她輕聲應道:“哦?喬貴人今天早送過糕點給我,我覺得味道不錯,想著皇上近日辛苦,便讓人替我送去給您嚐嚐。”


    她的語氣溫和自然,毫無戒備,仿佛這隻是後宮中的一件小事。然而,拓跋琛聞言,眼神中的怒意瞬間升騰,仿佛受到了某種激怒。他猛然起身,一把握住沈嫿的手,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這是替她送殷勤?”拓跋琛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種無法壓抑的怒火。他的力道不小,沈嫿感受到手腕一陣疼痛,卻沒有露出絲毫痛楚的神情,依舊保持著鎮定。


    “皇上誤會了,”她依舊冷靜自若,抬頭看著拓跋琛那憤怒的眼睛,語氣依舊溫柔,“喬貴人既然送來糕點,我嚐了覺得還不錯,就想著與皇上分享。”


    拓跋琛的眉頭緊皺,他將沈嫿直接從座位上拎起來,狠狠地盯著她,眼神淩厲如刀:“你可真是心地善良啊?”


    沈嫿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她並沒有反抗,隻是輕輕搖頭,神情依舊溫婉而冷靜:“臣妾隻想著,您這些日子勞累,才想著讓人送些糕點過去。若皇上覺得臣妾不該多此一舉,那臣妾以後絕不會再做此類事。”


    她的聲音平靜而淡然,仿佛麵對的不是一位正在憤怒中的皇帝。這樣的態度讓拓跋琛心中微微一震,怒火卻沒有因此完全消散。


    “你總是這般冷靜,朕倒是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在乎!”他的聲音壓抑著怒意,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減輕,目光如鷹隼般盯著沈嫿,仿佛要看穿她內心的每一絲情緒。


    沈嫿的臉色依舊平和,她靜靜地與拓跋琛對視,語氣始終柔和:“臣妾一直在皇上身邊,日夜陪伴。若皇上因此動怒,臣妾確實有錯,願意接受懲罰。”


    殿內的氣氛驟然凝滯,燭火搖曳間映出拓跋琛憤怒的臉龐。沈嫿微微顫抖著,她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皇帝,他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一切燒盡。


    “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心?”拓跋琛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無盡的寒意。他猛地抽下腰帶,不顧沈嫿的驚呼,將她的雙手緊緊綁住。沈嫿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束縛感,心中湧起一陣恐慌,卻不敢掙紮,隻能咬緊牙關,試圖保持冷靜。


    拓跋琛沒有理會她的反應,快步走到她身後,毫不憐惜地撕開她的上衣。衣物破裂的聲音在殿內回蕩,沈嫿感受到一股涼意從後頸處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刺痛——拓跋琛咬住了她的後頸。


    “啊!”沈嫿痛呼出聲,疼痛使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眼淚在瞬間湧出,滑過她的臉龐。她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她要承受如此的痛苦?


    “喬貴人和金晉城兩人偷情,已經被朕關起來了。”拓跋琛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仿佛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中,他的話中充滿了憤怒與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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