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倏地冒出一個陰差,照著那位九家人就抬腳踢了一下,老家夥經不住踢打,屈膝跪在了地上,臉上還挨了一耳光。他氣鼓鼓地瞪著陰差六元,不服於被一隻鬼物製住。


    六元冷笑:“什麽叫這個女人?這是我們一殿的閻王夫人,九家的陰德都由我們一殿掌管,你敢這麽跟夫人說話?”


    老家夥氣得胡子直抖,卻終究不敢多說什麽。


    九淵諷笑一聲,不耐煩地擺擺手:“我爹當初答應發是讓我不糾纏千墨,可她是青竹。不是千墨。我爹都已經承認了這個兒媳,你們又有什麽資格操心?既然你們都在,我今天就宣布一聲,日後九家當家就交給九杲了,別有事沒事想著煩擾我。”


    他說著將身邊的女人摟緊,湊近了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我要忙著跟小竹子度蜜月。”


    青竹抿著笑,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回陰間的途中,九淵跟青竹突然對視了一眼,神秘地笑了。


    九淵趁著迎親隊伍不注意,對領頭的靈魂鳥腹語了一句:掉頭。去酒莊。


    九家有個酒莊,平時鮮少有人過去,九淵跟青竹商議過,當初九風的反對然他們倆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他們也不準備賣九風麵子,壓根就沒想過要規規矩矩地過去拜堂成親。


    誰也沒料到會有這麽一出,冥王一早就安排了人在鬼門關附近夾道相迎,然而喜轎裏隻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


    到了地方後,青竹笑眯眯地把紅蓋頭遮在了頭上,九淵輕輕地挑開。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他想,從今往後,這個女人就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妻子,她再也沒理由為他們之前的名不正言不順吃醋了。可挑下紅蓋頭後,他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紅蓋頭,不是他之前給青竹準備的那一個,圖案明顯跟她身上的喜服不配套。


    他略一皺眉,很快想起了這塊紅蓋頭。


    當初張醫生的木樓裏曾經收藏著一塊紅蓋頭,如果他記得沒錯,正是這一塊。原來,司命曾經來過?


    他有些著惱,不清楚司命換走青竹的紅蓋頭有什麽用意,但想到有另一個男人心心念念著他的女人,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等青竹叫了他兩聲後,他才回過神來。彼時紅蓋頭已經被他緊緊地揉在了手裏。


    青竹不知道他怎麽了,疑惑地站起身抱住了他:“怎麽了?”


    她主動開始給他寬衣解帶,九淵皺著眉頭想把紅蓋頭丟掉,轉念一想,還是將東西展開給她看:“你還記得這東西嗎?”


    青竹疑惑地看看紅蓋頭。又抬手摸摸他的額頭:“傻了吧?這不是我們今天成親用的紅蓋頭嗎?”她說著撇撇嘴,不大高興地直接把紅袍從他肩頭往下一扯,露出香嫩白滑的肌膚,“我本來也想穿婚紗的,可一想到你跟胡慧娟穿過西方的禮服,我就不痛快。”


    他輕笑著把紅蓋頭往地上一扔,慶幸她壓根沒把司命珍藏的東西放在心上。


    她三下五除二地脫了她的喜服,抱住她冰涼的身子後,肌膚打了個寒噤。


    想到以前他為鬼她為人時,她也是忍受這種冰寒在跟他歡好,他心裏的愧疚不由得多了一分,動作也下意識地柔成了水。


    一分鍾後,青竹不滿地抵住他胸口,輕喘著噘起嘴來:“是不是在那裏麵憋了這麽些時候,你那方麵不行了啊?”


    不然怎麽她都喘成這樣了。他還沒有進入到關鍵那一步?


    九淵的臉狠狠抽搐了下,啞著聲音重複了一遍:“不行了?”


    他眉頭一擰,要不是想著對她溫柔些,多營造點前戲,他至於這麽忍著嗎?


    所以他氣悶地再度俯身而下,這一次直接就開始攻城略地。可才過了幾秒鍾的工夫,她又開始推他。


    他詫異地撐起身子,忍著心裏蹭蹭上升的火苗,耐心問她:“又怎麽了?”


    她的臉紅撲撲的,盈盈水光在眼睛裏流轉。特別動人。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感覺此時此刻的青竹美得不像話。


    他從小到大都覺得他媽溫馨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溫柔的女人,以前也沒覺得青竹可愛,現在卻越看越可愛,恨不得每天都把她吃幾遍才解渴。


    青竹的手慢慢往下移。紅著臉抓住了他的胡蘿卜:“我想看看你那裏,變成人了會不會還是紅塵胡蘿卜的樣子。”


    雖然以前彌恪用他肉身時,她也看到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可那個時候的魂魄不是九淵,所以她想著也許九淵的魂魄回歸後,那裏也會跟著變色?她純粹就是好奇,畢竟這個疑問在她心底埋藏了很久。


    可某人突然惱了,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賣力地開始運動。


    青竹不幹啊,她心裏好奇死了。當然各種掙紮想要看個究竟。


    結果,兩分鍾後,某人完事了。


    他暗惱地翻身躺在旁邊,感覺有些受挫。這是他最短的一次吧,居然堅持了這麽短就繳械投降了。這是對他身為男人的侮辱,奇恥大辱!


    他幽怨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始作俑者,可她卻咯咯笑得歡暢:“你還真是不行了啊?回頭我問問我爸,看看吃什麽能幫你把身子補回來,虛成這樣可不行。以後我們還得生孩子……唔……”


    她還沒來得及笑話完,他就又撲了上去。


    這一次,嗯,某人很滿意,因為他終於把剛才作怪的青竹給折騰地死過去又活過來了好幾次,連連求饒也不能放過……


    第二天一大早,九淵和溫馨黑著臉出現在酒莊。


    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個大概二十歲的女孩子,唇紅齒白很漂亮,她懷裏抱著的沐曦就是她的袖珍版。


    九風本來想帶著一家子衝進去質問的。可還沒跨進去就聽到裏麵有少兒不宜的聲音,隻好捂住溫馨的耳朵,扯著兩個女兒出來等。


    這一等,就是一上午。


    九淵隻身跑出來想找點東西吃時,看到一大家子板著臉在瞪他,不由得愣住了:“你們跑這裏來幹什麽?聽牆根?”


    他說著鄙夷地看了九風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行了?竟然好這一口。


    九風冷著臉,抓著手裏的杯子直接朝他砸過來,被他及時躲了:“昨晚準備得那麽豐盛,你們兩個卻缺席,像話嗎?”


    九淵聳聳肩:“媽,我跟小竹子忙著過來造人,那些虛禮免了就免了,你說呢?”


    溫馨向來寵九淵,笑眯眯地連連點頭:“九寶說得是,反正你爹找了兩隻蛤蟆代替你們成了親,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家不在乎那點麵子。”她說著就推推九風,低下聲音來撒嬌,“好了,不要生氣嘛,九寶不是解釋了嗎?孫子重要還是麵子重要?”


    九風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我看,還是再生一個兒子比較好,免得像這個混賬小子一樣成天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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