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莆瞪了一眼保安,快速走向路虎攬勝。


    保安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這個小子有大來曆?


    他十分驚訝。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難道比朝安許多大人物的地位還要高?


    要知道就算是朝安很多大名鼎鼎的存在前來拜訪,李莆也不會親自來門口迎接。


    李莆來到車前,抱拳拱手,客氣的道:“在下許府管家李莆,見過駱先生。駱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駱陽下車,淡淡的道:“李管家客氣了,我不請自來,打攪了。”


    “哪有,哪有,駱先生請進。”李莆客氣的說道,對著駱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隨後瞪著保安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駱先生的車開去車庫?”


    保安打了個激靈,急忙應是。


    同時也放下心來。


    李管家隻字不提他對駱陽不敬的事,沒有斥責懲罰他。


    看來李管家對駱陽也隻是假客氣。


    駱陽或許分量不輕,但也不是很重。


    如果分量很重的,他恐怕已經被李莆開除滾蛋了。


    莊園很大,前麵是菜園、果園、畜牧園等,有不少傭人在園中忙碌。有好幾棟建築,中間的四合院古樸雅致。


    李莆帶著駱陽進入四合院,來到客廳,請駱陽坐下,讓下人上茶。


    “駱先生,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告知許先生。”李莆客氣的道。


    “有勞了!”駱陽點了點頭。


    走出客廳後,李莆臉上的笑容便收斂。


    他來到後院,後院幽深,許白山正在一座假山之下盤膝而坐,吐納呼吸。


    李莆走到許白山側方,恭恭敬敬的稟報:“先生,江寧的駱洪荒前來拜訪,我已經把他請到客廳等候。”


    “江寧駱洪荒?”


    許白山睜開眼睛,一雙深邃的眸子之中,閃爍起璀璨的光華,那光華宛若劍芒一般從瞳孔之中射出,在空中射出一兩丈遠才消散。


    “江寧新王,那位年輕的大宗師。我倒是好奇得很啊。”


    李莆回道:“的確很年輕,看上去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英俊挺拔,氣質出眾。不過,氣性有點大,在門外隻是被保安質問了幾句,便生氣打了保安一耳光。”


    許白山說道:“那麽年輕的大宗師,自是年少輕狂。他有說來找我做什麽嗎?”


    李莆道:“隻是說來拜訪先生。並沒有帶什麽禮物,沒啥誠意。”


    李莆輕哼一聲道:“先晾晾再說。”


    駱陽這一等,便是一個多小時,將近中午十二點,許白山才姍姍來遲。


    許白山,53歲。身穿白色練功服,頭發黝黑,剪成寸發。


    步伐穩健,精神奕奕。


    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


    他還沒有進客廳,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便是先一步朝著客廳湧來,讓客廳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嚴肅起來。


    換做一般人,光是這一縷氣息,就會被壓得戰戰兢兢。


    駱陽紋絲未動,從容不迫的把目光投向門口,與進來的許白山對視。


    兩人目光交接,先是平和凝視,刹那後,許白山的目光犀利如劍芒般,直直的朝著駱陽刺來。


    若實質化。


    所到之處,虛空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空氣以及空氣中的灰塵等物,都爆炸開來。


    駱陽不動如鍾,眸子閃亮,也衝出兩道駭人的光束。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碰撞出璀璨的火花。


    “哈哈哈,不愧是年輕的大宗師,久仰大名!”


    許白山大笑,收回目光,心中則是暗驚。


    就在剛才目光碰撞的刹那,他竟有種荒唐的感覺。


    他若不及時收回目光,他的眼睛會被駱陽的目光所傷。


    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可是大宗師前期的強者,駱陽這麽年輕的大宗師,無論境界、閱曆和經驗都不可能超過他。


    按道理來說,他可以碾壓駱陽。


    沒想到,第一次交鋒,居然落於下風。


    駱陽收回目光,站起抱拳。


    “朝安之王許先生,我早就如雷貫耳。”


    兩人簡單見禮,分賓主坐定。


    許白山讚道:“駱先生這麽年輕便突破大宗師境,世所罕見,不知師出何門?”


    駱陽淡淡的道:“我乃一介散修。”


    許白山一愣之後,苦笑道:“駱先生可莫要騙我,散修又豈能取得你這般成就。既然駱先生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


    “駱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已命人準備好了宴席,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駱陽沒有解釋,淡淡的道:“我此次前來拜訪許先生,為了兩件小事,就不過多打擾許先生了。”


    許白山晾了駱陽這麽久才來,明顯是要給駱陽下馬威。


    駱陽自然也不會對他太客氣。


    許白山眉頭微皺,問道:“何事要駱先生親自跑一趟?”


    駱陽淡淡的道:“第一件小事,我來朝安殺一個人,這個人名叫餘霖。第二件小事,我有一些私人恩怨,想要與青雲會談談。兩件事都將在朝安地界發生,所以先與許先生打聲招呼。”


    許白山笑道:“駱先生還真是個講究人。”


    他雖然笑,但眼中卻是有些冷厲和驚訝。


    頓了一下說道:“駱先生與青雲會的私人恩怨,我管不著,駱先生請自便。至於餘霖,我是知道的,她和我們許家的許國源是好朋友,之前曾求我護她平安,我答應了。”


    “駱先生能否看在我的薄麵上,饒她一命?”


    駱陽道:“如果是其它事,許先生的麵子我自然得給,但餘霖必須死。”


    許白山意味深長的看著駱陽道:“那如果我一定要護著她呢?”


    駱陽皺眉,許白山這話明顯是有威脅之意啊。


    為了餘霖,他居然威脅駱陽。


    恐怕,他心裏根本沒把駱陽當回事。


    駱陽平靜的說道:“許先生,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告辭!”


    駱陽站起,離開。


    許白山冷幽幽的說道:“二十五歲的大宗師,的確有囂張的資本。但是駱陽,這世上不止你一個大宗師。”


    轟!


    許白山身子一震,大宗師的氣勢全開,可怕的氣息排山倒海一般朝著駱陽鎮壓而來。


    宛若泰山壓頂。


    “你現在回江寧,我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但如果你繼續不識好歹,那就休怪我以大欺小。”


    駱陽停下,緩緩扭頭,問道:“許先生真要這麽做嗎?”


    許白山高高在上的道:“你要殺餘霖,我要護餘霖。除非你改變主意,不然咱們必有一戰。”


    “不過我提醒你,你不是我的對手。莫要自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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