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義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唱著日本歌,心裏卻一驚。


    這不在他和關義正的計劃之內,應該是珠兒看到了他們,所以主動唱歌表明自己的方位。


    這樣一來,省去了關義為和秋田一間房一間房尋找,倒是節約了不少時間。


    聽秋田如此一說,關義為隻能附和他:


    “姐夫,你說的沒錯,這個女人肯定是他們藏的那兩個中的一個。


    看來這段時間下來,那兩個士兵已經完全把女人馴服了,居然還學會了唱日本歌......”


    珠兒會唱日本歌關義為不稀奇,因為當初她本就是被一群日本人從妓院贖身,供他們一路享樂的。


    跟日本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些簡單的日語,會唱幾句日語歌不足為奇。


    關義為意外的是珠兒會想到用日語歌提供自己的方位,避免關義為在帶領秋田尋找的過程中露出馬腳。


    秋田聽了關義為的話,腳步已經加快向歌聲傳來的那間屋子走去。


    關義為分析得沒錯,珠兒會的日語有限,反反複複也隻會喝那兩三句,但這已經足夠了。


    在她唱第三遍的時候,秋田已經一腳踢開了那間房門。


    隻見屋裏有一個雙手被綁的女人,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反反複複唱著那幾句日語歌。


    見到兩個日本士兵進來,女人立刻滿臉放光:


    “秋田君,你終於來了,我等得你好苦......”


    秋田見女人開口就說出了他的名字,不由得一愣,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認得我?”


    此時關義為並沒有跟隨進去,而是悄悄躲到了一旁。


    屋裏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秋田君,您今天是怎麽啦,怎麽不認識奴家了?


    奴家是枝子呀,這個日本名字還是你給我取的呢......”


    珠兒發揮她從前當妓女的優勢,幾句話說的又嗲又柔,秋田的大腦早就不聽使喚了。


    此時他也無暇去想這個女人何時跟她見過麵,他又何時給她取過名字,他隻想馬上撲倒她。


    他衝到床前,一邊給珠兒解開繩子,一邊狂熱地道:


    “寶貝兒,讓你受委屈了......”


    此時,跟蹤而來的武田倉二已經來到屋外,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珠兒一邊伸手讓秋田解開自己手上的繩子,一邊嘟著嘴道:


    “秋田君,我隻願意侍候你一個人,不想去侍候武田倉二和武田倉三那兩個老家夥。


    秋田君,我求求您了,別把我送給他們,好不好?”


    門外的武田倉二聽到這裏,早氣得眉毛胡子都翹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秋田,竟然在女人麵前把他們兄弟倆說成了老男人,真是豈有此理。


    秋田此時精蟲上腦,根本沒注意聽珠兒說了些什麽,他隻想快點把珠兒的手解開,好讓她在自己身下承歡。


    可是,也不知道那兩個士兵怎麽想的,硬是把珠兒的手捆綁了很多道,他整整解了三分鍾才將繩子解開。


    而在這三分鍾裏,關義為悄悄走出了老遠,他感知到了武田倉三的氣息,走的跟他藏身之地完全相反的方向。


    而守在門外的武田倉二也完全將珠兒的話聽進了心裏,就在秋田正準備撲倒珠兒的時候,武田倉二猛地踢開了房門。


    秋田的褲子剛解開一半,感覺有人把門踢開了,還以為是繩衝,正想破口大罵,扭頭卻見是武田倉二,頓時石化了。


    “武田君,你......你怎麽......來了?”


    秋田嚇壞了,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哼,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來了?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把這個女人玩膩了就扔給我們兄弟,然後再去田中將軍麵前毀壞我們的名譽?”


    不得不說,武田倉二很會借題發揮,後麵那句話珠兒並不曾說出來,但武田倉二自動理解成了這個意思。


    畢竟他們的立場和秋田是對立的,秋田如此做,隻能有這種解釋。


    “不,不,不是這樣,武田君,你誤會了,我跟這個女人並不認識,我們剛剛才見第一麵......”


    珠兒此時嚇得躲在床角瑟瑟發抖,一言不發,武田卻譏笑道:


    “秋田君,剛才這個女人說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她連日本歌曲都會唱幾句,你還說跟她不認識?


    再說了,你一進來她就直呼你的名字,你並沒有出言反問,還急不可待地幫她解繩子,還叫她寶貝,有這樣的陌生人嗎?”


    秋田此時有口難辯,指著床上的珠兒,問她:


    “那個什麽枝子,你說,你今天是不是第一次見我?”


    珠兒看看秋田,又看看武田倉二,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一個勁兒地流眼淚。


    “秋田君,你怎麽能如此對待一個女人呢?你剛才對她很溫柔嘛。”


    武田倉二認定秋田在做戲,根本沒想再去詢問珠兒。


    秋田這次真是魚沒吃到,惹了一身腥,心裏有苦難言。


    他突然想到把他帶到這裏的妻弟繩衝,扭頭四處尋找,卻無半個人影。


    “你是在找你那個同伴嗎?他不管逃到哪裏,我都能找出來,你想讓他幫你,沒門!”


    武田倉二道。


    “武田君,真不是,我......我......”


    秋田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他明明聽關義為說這裏關著兩個女人,可不知為何,他進來時隻看見了一個。


    而這個女人一見他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好似跟他十分熟悉。


    他一時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但如果這會兒跟武田倉二解釋這個女人跟他完全沒關係,似乎也不可能,畢竟當時是他下命令去城裏抓女人的。


    雖然大部分女人都被放了,但眼前還有一個啊。


    武田倉二見秋田無法解釋,隻得為他解惑:


    “秋田,你這次惹了大麻煩了,作為同僚,我也愛莫能助。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個女子是王家人,就是大地主王善仁的那個王家。


    街上現在還有懸賞找她的布告呢,你要不要我撕下一張來給你看看?”


    秋田一聽眼前這個叫枝子的女人竟然是王家人,便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禍。


    “武田君,求求你,幫幫我,別把這件事報告給田中將軍,求求你......”


    武田倉二還沒有說完,屋外就有一個聲音道:


    “秋田,你們不知道我們兄弟的身份嗎?


    還求我們不告訴將軍,你們是想讓我們和將軍之間出現隔閡嗎?”


    伴隨著話音進來的正是武田倉三,他緊盯著秋田,秋田頓時被迫移開了視線。


    這時縮在床角的珠兒突然大聲哭叫:


    “將軍,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我的家人真的在找我,太好了,我好想他們......”


    武田倉二卻並不理會枝子,他們倆一人抓著秋田的一隻胳膊,武田倉三道:


    “秋田,你省省力氣吧,那些狡辯的話,你去當著將軍的麵說,我們可懶得聽......”


    武田兄弟隻想抓住秋田的把柄,所以,對於珠兒的去向並不甚在意。


    她在床角裝模作樣的哭著,聽到武田等人的腳步聲遠去,這才趕緊下床穿好鞋子,飛快地離開了那間屋子。


    關義為和珠兒約定好了一個見麵的地點,此時,關義為正等在那裏,他已變回了自己的麵容。


    此次行動結束,依照他和關義正的約定,他可以安全撤出來了。


    而關義正,仍要繼續留在敵營跟敵人周旋。


    因為成功趕走武田兄弟後,關義正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頂替武田兄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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