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便掃動紫劫長槍,果然打到了什麽東西,但是對方彈開了,我睜大眼睛,窮盡視力隻微微看清了一點輪廓。


    連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這還怎麽打?怨靈是我迄今為止遇見最詭異的生物了!


    “不用擔心,趁它們還沒有大舉來圍攻你,我讓你能看見它們。”


    大姨媽鬼收起了輕浮之色,血色眸子特別凝重,她嘴唇微動,念念有詞的說了幾句我沒聽懂的鬼話,下一刻,我看到她浮向了上方,停在離地三米的高度,她雙手猶如劃水般,衣服呼哧呼哧的無風自動。


    “紅染缸!”


    緊接著,數不清的血滴子躥出了大姨媽鬼的鬼體,一次沒有完,持續的噴濺,猩紅血滴散向四麵八方,可謂是鋪天蓋地,大姨媽鬼一邊劃手一邊幽怨的道:“聶牛牛,為了給怨靈們上色,這一下可耗費了三噸的經血,等離開之後你記得帶奴家去補回來喲~”


    過了十幾秒,大姨媽鬼翩然落地。


    我再看向月亮井旁邊和四周的空間時,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一隻隻被染為淡淡血色的東西浮現,它們形狀極為不規則,有方有圓也有五個類似於人態的。


    那五個和人體有點相像的,就是怨嬰兄弟了,因為它們被染經血現身之後,散發的威勢連我都有五分的忌憚。役叉餘技。


    大姨媽鬼的手段實在讓我意料不到,鋪天蓋地的噴完血滴,便讓怨靈們不再“隱身”於月色。它們紛紛拿手抹,卻越塗越均勻,形態變得愈加顯眼。


    井旁的怨嬰五兄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個頭矮小,腦袋瓜頂長著一隻小尖角,嘴撅的像喇叭似得,露出兩根尖銳閃爍著寒光的小虎牙。


    現在怨靈們的移動軌跡和舉動我全能看清了,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被動。


    我清了清嗓子,道:“五位小弟弟,你們剛剛是不是拘了我的鬼手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亮井左側的一隻血色怨嬰往上一跳,它伏在半空中打著滾,“你旁邊的鬼物,有點像前兩年背棄我們投靠人類的小姨媽。”


    大姨媽鬼不悅的說:“糾正一下,現在是大姨媽。”


    另一隻血色怨嬰浮向上方,它俯視著我們說:“管你大姨媽小姨媽呢,隻要會含血噴人的都不是好姨媽!”


    預計救援趕來還剩五分鍾,我緩緩的說道:“你們五個長的都一個樣子,我怎麽區分?”


    第三隻同樣被漆為血色的怨嬰唰地往這邊躥了二十米,近距離審視著我道:“我們自己也無法區分。”


    我翻了個白眼,“那誰是老大啊?”


    怨嬰五兄弟異口同聲的道:“我們全是老大!”


    “老小是哪個?”


    “我們也全是老小。”


    “哦……”我有點詫異,這幫小崽子心夠齊的,所以我識趣的打消了分化離間它們的計策,我眼珠子動了動,“我的鬼手下們呢?”


    血色怨嬰拿虎牙咬住拇指,吹了個口哨。


    沒多久,遠處的血色怨靈堆出現兩條縫隙,陳俊和泡哥像條死狗般被一堆沒被染色的低階怨靈拖到了月亮井旁,第四隻和第五隻血色怨嬰分別跳到了兩大天鬼的頭頂,拿手硬生生的撕下來一塊鬼體,放入嘴裏邊嚼邊道:“哇哢,好吃!”


    “啊嗷,牛老大!”大糞無雙俊和大鼻涕鬼疼得鼻涕、粑粑亂流,卻絲毫影響不到沒有衛生觀念的怨嬰們。不僅如此,它們像是無法動用鬼力,想掙紮一下都難……


    第0396章:驚險萬分!29/50)


    “他們的鬼力被怨咒封了。”大姨媽鬼眸子陰陰的道:“就像它們以前對待我一樣。”


    媽的,怨嬰們的手段夠強的,我若有所思的意念傳音說:“它們能封住上師的真元不?”


    “應該能。”大姨媽鬼提醒的說:“因此你要注意了,怨咒襲來的時候,會讓你意識產生一種暫時空白的狀態。”


    我捏著嗓子,大聲問道:“小兄弟們。有話好好說。他們的鬼體並不好吃,很髒的,還有一堆細菌啊。”


    “爺就好這口,你能管得著?”第五怨嬰爪子一摳,再次把大糞無雙俊的肩膀撕開一塊鬼肉,塞到嘴裏吃的香極了。


    我注視著五隻血色的怨嬰,“冤家宜解不宜結,放了他們。我就此離開如何?”


    “如果你也留下跟他們做伴,不是更好嗎?”浮在上方的怨嬰“咯吱~咯吱~”的尖笑。笑聲有點像老鼠的嘶叫,刺的我耳膜生疼。


    “嗬嗬……這玩笑開的一點也不好玩,我的肉比他們的還難吃。”我微微側身,眼角餘光瞥向後方的黑化禁製,這邊是能看到那邊的,一覽無餘的黑暗。如果爺爺、輝叔他們能提前趕來就好了,還剩五分鍾,麵對軟硬不吃的怨嬰五兄弟,感覺能撐過一半都謝天謝地了。


    “哦?”


    離我最近的那隻怨嬰饒有興趣的道:“比屎還難吃?哇哢,那我真的要嚐嚐了。”


    什麽情況啊,它們愛吃難吃的?


    我愣了一下,就看到那隻怨嬰化為一道血光,其實如果沒有噴經血。我根本捕捉不到任何軌跡,它猶如一陣風似得迅速襲來。我手臂擰動,紫劫長槍抽向這團攻近的血光,同時閃現出一朵晶瑩剔透的霧化。


    對方也夠敏捷的,即將觸碰到槍尖時忽地變向,它也沒有被霧化短暫的束縛住。接著我眼前一花,感到紫劫槍身下沉,敢情被那隻怨嬰踩住了。我立刻抖動槍身,想把對方甩下。役叉歡亡。


    進而,這隻怨嬰張開尖牙的小嘴,流著口水,雙手抓向我的腦袋。


    “他娘的!”


    我猛地吐了一口吐沫,就地滾了半圈,提著紫劫長槍站起身,也注意到代表怨嬰的血球一滯,再次朝我衝來,這家夥起碼得有大天位的實力。


    我真元湧動,雙手握住紫劫長槍回撤,往中間一頂,撞開了這隻怨嬰。


    此刻,大姨媽鬼也被先前一隻浮在上方的怨嬰纏住了,那一隻的實力比我對上這隻怨嬰強一點兒,約為媲美大天位巔峰的戰鬥力。


    我分心的一瞬間,感到腦海之中仿佛有什麽衝入,靈魂變得空靈。畢竟我靈魂境界高,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大姨媽鬼之前提到過的封元怨咒!


    我一個勁的甩頭,腦海像炸開般,我立刻驅動真元調解狀態,好了一點兒。幸虧反應及時,沒有被對方怨咒封住真元。


    “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怨嬰抬起淋了血滴子的小手,撓著腦袋,它眸子一緊,突然間再次毫無預兆的發動攻勢,這次嘴巴張的老大,咧到了其耳根子,如果被一口啃到了,恐怕我半邊腦袋都得消失!


    我雙膝狠狠的彈動,帶著紫劫長槍拔地而起,跳到了五米高的地方。


    地上的怨嬰失望的閉上嘴巴,它抬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我預感不妙,緊接著腦海響起蕭沐簡的意念傳音,“另一隻浮在空中的怨嬰朝你衝來了,實力大天位巔峰。還有,下邊那隻剛才隻是陪你玩,所以你即將要麵的狀況,凶險程度有之前的五倍!”


    “剩下兩隻怨嬰什麽實力?”我對向月亮井上方襲來的血光,揮舞著紫劫長槍。


    蕭沐簡冰音說道:“相當於最弱的地聖。”


    “它們如果一塊上,我不直接跪了?”我心急的避開掠來的血光,落向一塊空地,“蕭姐姐,你還不出手嗎?”


    “請你自己解決麻煩,不準依賴我,若是我不在場,你是不是就等死?”蕭沐簡道。


    這什麽和什麽,怨嬰們的實力,跟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我能對付一隻大天位巔峰的保持不敗已經夠不錯了,何況現在同時抗衡著兩隻,還有兩隻實力更凶的在那兒看戲。


    我終於感到技窮了,小死不在,得力的鬼手下均被控製或者糾纏住,冰冷屍王又沒有出手的打算,頂多提醒幾句。


    我心頭抽動,忽然將注意力全轉移向身側的紫劫長槍,現在能讓自己有所依仗,唯有手中的兵刃了!


    此時,我腦海中出現了一點兒模糊的東西,我仿佛觸手可及卻無法將其抓住,極為的模糊……


    來不及多想,我快要降地了,下方卻猛地躥過來一團血光,它停住時,我看到是那隻實力隻有大天位卻沒到巔峰的最弱怨嬰,它雙手扯住嘴角,拉扯到最大,像在迎接著我落向下方的腳。


    吃吃吃,就知道吃!


    我兩隻手同時握緊紫劫槍身,借力讓自己身體橫了起來,槍尖攻勢淩厲的刺向那隻怨嬰。就在此刻,另一個方向有一道紅光浮掠而至,是剛剛在半空中衝向我的大天位巔峰怨嬰,它的目標是吃我的腰部……


    我顯然來不及躲開了,所幸猶如蝦米般拱起身子,等對方進入了範圍,我狠狠地一蹬,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腳狠。不過怨嬰是聰明的,它側開腦袋,和我身體措開的同時,探頭咬了一下,連帶褲子布撕掉了我腳腕上方的一塊腿肉。


    我疼的齜牙咧嘴,與此同時,紫劫長槍刺了個空,紮入地下三分,我隨之落地,看著汩汩流血的腿部,那地方不比腿肚子,肌肉最少了,隻被怨嬰撕開皮膚和薄薄一層肉質就露出了森白的骨頭,好在沒有傷到腿骨,不然我會受到錐心般的疼痛,真元愈合起來也麻煩。


    形勢迫在眉睫,我沒有時間控製真元修複破損的皮膚,堪堪止住血,就再次動身跳起,隻能這樣了,否則在地上一瘸一拐的,更難躲不開那隻怨嬰的速襲……


    月亮井旁伏地的大糞無雙鬼和大鼻涕鬼看的幹著急,他們被一隻擁有地聖戰力的怨嬰雙手按住背脊,對方脖子左伸一下右探一下的,每一次抬頭都叼著一塊剛撕下來的鬼體。按這進度吃下去,要不了幾分鍾,這鬼中雙賤客就會鬼體崩潰而死!


    我得想辦法解救它們……


    腦細胞瘋狂的運作,忽如一道驚雷出現,我想到了!旋即探手入口袋,抓出屬於它們的招鬼棋,拋向了月亮井旁,與此同時,我大聲吼道:“給我回棋內空間!”


    怨嬰們眼珠子快要瞪了出來,先前中了封鬼怨咒並被死死按倒的兩隻天鬼竟然憑空消失了!當然,它們並沒有注意我拋出的兩枚招鬼棋,不是沒有看到,而是因為泛泛平常的兩塊破木頭不值得它們在意。


    我也是運氣好,抽槍把纏著自己這隻主攻空路的怨嬰打開了,第一次成功打到,對方吃痛的退開好幾米。我翻身騎坐住紫劫,待其快落地時施展了禦塵訣,“天地任我逍遙遊!”霧狸頗有默契的載著我衝向招鬼棋的方向,我隻一伸手就穩穩的接住了。


    而另一邊,大姨媽鬼打的很累,那隻大天位巔峰的怨嬰,是五兄弟中最為精通怨咒的,一波波怨咒攻勢下來,大姨媽鬼又要防備被封,也要提防對方自身的攻勢。我認為就算一個大天位巔峰的上師來了,憑她也不至於這麽被動,由此可見怨嬰有多難纏。


    我不敢再分心,全力以赴的躲著這一上一下襲來的怨嬰,月亮井旁的地聖級怨嬰也憤怒的動了,我意識到自己要完了。忽然,我耳畔飄來了大姨媽的呐喊:“聶牛牛,讓他們兩個現身跟我進行三賤客合體!”


    第0397章:三賤合體!(上)


    我靈魂一震,對啊,鬼中三賤客合體!這是現在我唯一沒有用的底牌……但願能不負我的期待,不然自己真的黔驢技窮了!


    不過得尋到絕好的時機,否則鬼手下沒喚出來,我先被這兩隻怨嬰ko了。我視線一凝。上方的怨嬰猶如一隻大老鷹似得。俯衝著張開大嘴席卷而來,而地上的怨嬰連連眨動眼睛,等待我露出破綻。


    而月亮井旁的地聖級怨嬰,確實動了,不過目標並未直接幹預戰局,它伏在我的正上方,小嘴巴嘎巴嘎巴的念著刁鑽陰狠的怨咒。


    “我幫你抵消三分之二的咒力。”蕭沐簡主動提議。


    我連給她意念傳音的功夫也擠不出來。


    說起來,我一個大地位。同時麵對兩個媲美大天位上師的怨嬰已經很難得了,甚至更加恐怖。畢竟它們速度極快,物理攻擊強,也懂強大的怨咒。我想分心真的很難,動輒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不僅如此,兩隻怨嬰那真是越打越嫻熟,我承擔的壓力愈加變大,對方簡直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時間。


    “咦?”地聖怨嬰眼色微微驚奇:“這人類的靈魂境界蠻好的嘛,這都沒有他的剖開意識。”


    現在倒好,一道道咒念來自於上方的地聖怨嬰,我的靈魂仿佛無時無刻不被一架投石車砸著,一副不把心門轟開不算完的架勢。


    眨眼之間,我便閃躲了六、七次,實在吃不消了。再這樣下去形勢將變得更為被動。我雙手撐住紫劫跳起身,讓開衝過來的血光時,頭也不側的朝大姨媽鬼吼道:“能幫我拖住一隻不?最多三秒就行!”


    “等。”大姨媽鬼重重的吐出一個字,她已經不再躲了,時不時的喚化出一條血帶抽向自己所抗衡的怨嬰們。


    我朝後方的黑化禁製看了眼,空蕩蕩的,爺爺、輝叔他們還沒有趕來,離預計的剩下四分鍾多點兒。此刻每撐過一秒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種史無前例的超越。


    我專心的防禦的這兩隻怨嬰,等待大姨媽鬼創造機會。時間一秒秒的渡過,我不知已躲掉了多少次怨嬰的洶洶來襲,我累的氣喘籲籲,而對方卻仿佛沒有多大消耗一樣,這讓我心中極為鬱悶。


    想想它們隨時能有斷情崖下的怨氣補充,就釋然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有句古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這玩意比地頭蛇狠。


    過了九秒,我堪堪的避開兩隻怨嬰的對角衝鋒時,皮膚已然被對方牙齒豁開了幾道大口子,衣服血淋淋的,看起來很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很重的傷勢呢,其實並沒有傷到筋骨。


    我疼的齜牙咧嘴,心頭不安的感覺漸漸加劇,之前還能躲開怨嬰可保自己和對方保持幾厘米的距離,此時卻勉強的措開,有時慣性釋然衝的過快來不及二次變向,必然會被怨嬰咬、抓到。


    大姨媽鬼,你什麽時候能拖住其中一隻啊!


    我感覺手臂和大腿變得越來越沉,再如此下去,十招之內必死。突然,我的靈魂再次一蕩,隱隱的想穩也穩不住了,再堅實也禁不住那隻地聖怨嬰一波接一波的咒念啊!


    蕭沐簡此前隻說攔住三分之二的咒力,剩下的三分之一要我自己承擔,估計做到這樣是她能力之內的極限了,不可能主動幫忙卻沒有盡全力。


    我心說真是屋漏便連夜雨,身體吃不消時,靈魂也已是強弩之末。媽的,窩火的是,從始至終,我一直被對方壓著打,滿腹的壓抑。


    “啊~~~!”我亢亮的怒火了一嗓子,老子豁出去了,要死一定要無畏的死,像這樣被玩死,難道不覺得憋屈嗎?我決定不再避退和閃躲,放手開打,反正逃不過一死!


    纏住我的三隻怨嬰被這一聲大吼,嚇得愣了片刻,接著它們眼睛透起更加狂熱的神色。上方的地聖怨嬰咯咯笑道:“想反抗?沒門,還是絕望的等死比較輕鬆一點兒,死的都那麽累,不多此一舉嗎?”


    我知道它在蠱惑我的心神,以供針對於靈魂的咒怨攻破!


    我擔心露出破綻,所以沒再吭聲,看到斜前方朝自己衝來的一道紅光,想躲時我刻意定住了腿腳,握住紫劫長槍,條件反射般的朝這方向狠刺……


    毫無疑問,槍尖即將戳到紅光時,這隻怨嬰一如既往的橫著躥開,並朝槍尾處的我呼嘯而來。


    然而這次的我和之前心態完全不同了,不知為什麽,緊繃的壓力頃刻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隨心所欲的意境,我眸子中竟然捕捉到了怨嬰的移動軌跡,仿佛它忽然放水慢了一大截子似得,我輕鬆寫意的將槍身隨著手臂往前一頂,“砰!”


    堪堪隻有大天位實力的怨嬰撞到了這聖階的法物,況且彼此交手的速度還快,我的反常抵禦讓它完全沒能反應過來,腦袋撞上了堅硬的槍身,它栽倒在地時,我也被反震的向後動了一米停住。


    這隻怨嬰的瞳孔中露出了一絲憤怒,它嗖地化作流光撤開。役冬聖血。


    我沒空乘勝追擊,因為空中浮動的大天位巔峰怨嬰,簡稱“大巔怨嬰”,它早在我推動槍身時就衝了過來,我連頭都沒有回,背脊的毛孔和頭頂的發絲像是有所察覺的張動,這是一種戰鬥意識的感知能力,我暗暗咂舌自己為毛突然掌握住了,因為隻有經常徘徊於生死之間的人才能領悟,難不成之前必死之局的極限壓榨讓我的戰鬥能力大幅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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