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弛被她真性情感染了,笑出聲,端起一杯酒敬薑笙。


    他不喜歡阿諛奉承那一套,更不喜歡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他有點喜歡這個見鹿老師,況且還這麽有才華,難得。


    酒喝了不少,其中有個製片人按耐不住了,借著酒勁問了句,“薑小姐可是陸氏陸總的太太?”


    此話一出,除了導演汪弛有些吃驚,其他人好像原本就知道一樣。


    薑笙也不遮掩,她以前的身份又不是見不得人,“是的,陸祈臣是我前夫。”


    飯桌上幾人你看我我看你。


    陸祈臣是誰啊,商界領袖,經常上財經頻道,想不認識都難。


    當時她發那條微博,服務器都癱瘓了,直接一個大大的爆字。


    即使很快被壓下去,但還是掀起了不小的浪潮。


    汪弛見薑笙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便接了句,“我們的角色基本上已經定下了,到時候還請薑小姐親自指導。”


    畢竟有一些地方需要改動。


    “沒有問題。”


    結束了飯局,薑笙回到和光嶼湖,趴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別提多舒坦了。


    她洗完澡出來,就聽到電話響。


    “爺爺,您這麽晚怎麽打電話了?”薑笙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她最怕半夜接到熟人電話。


    “你這丫頭回國了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我隻好厚著臉皮打電話了。”


    聽到沒什麽事,薑笙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我準備明天去看爺爺的,這兩天確實有事,還沒來得及去看您,可別生我的氣啊。”


    薑笙的確是有明天去陸家老宅的打算,再怎麽說,陸老爺子平時對她挺好的,也沒有因為那件事而看另眼看她。


    “好,那我就在家等著咯。”


    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她輕笑一聲,“掛電話還挺快。”


    第二天,薑笙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


    聲音有些嘶啞,“喂,汪導,您有事嗎?”


    汪弛聽著話筒裏的語氣困倦,似乎還沒睡醒,“不好意思薑小姐,這麽早打擾您了,我們明天有個開機儀式,您感興趣嗎?”


    薑笙眼皮沉重,但話卻聽清楚了,“明天我會準時到。”


    既然她回來了,就要高調的現身,省的一些人還以為她離了陸祈臣活不下去。


    她在家裏待了整整一天,直到天空盡頭被染上一抹紅,才伸了個懶腰,看著那幅即將完成的畫哼起了歌。


    陸家。


    管家見薑笙到了,上前把她手中的東西接過來,“少夫人,老爺子在等您呢。”


    薑笙笑了笑,禮貌的回了句,“我和陸祈臣在辦離婚了,叫我薑小姐吧。”


    管家跟了陸老爺子很多年了,也算是看著陸祈臣長大的,實在不忍看這兩人分開,“薑小姐,自您離開後,少爺這兩年過的很痛苦,一直活在自責中。”


    “小小姐出生那天,少爺才十歲,陸總遭人背叛,連人帶車衝下懸崖屍骨無存,夫人在生小小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所以,沒有人教過少爺怎麽去愛,這麽多年,他也是一個人掙紮著走到現在的。”


    “反而和薑小姐結婚這三年,有了正常人的生活作息和情感,以前少爺跟個工作機器一樣。”


    “婚後少爺雖然可能脾氣不好,但對您其實挺不一般的,在少爺心中您是不一樣的存在。”


    薑笙聽後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


    這些事情她確實不知道。


    怪不得剛結婚時,陸祈臣惡狠狠的警告她,讓她安分點,不要背叛他,否則,他會讓她後悔嫁給他。


    原來那個曾經溫柔的小哥哥背後也有那麽沉重壓抑的過往。


    陸老爺子正躺在躺椅上,悠閑的釣魚呢。


    “爺爺,您把魚竿就這麽放在一旁能釣到魚嗎?”


    陸老爺子睜開眼,笑著擺手,“薑丫頭來了,快過來。”


    “你們年輕人不懂,這叫願者上鉤。”


    願者上鉤。


    薑笙心裏默念了一遍,和她那三年挺像的,她就是池塘裏的魚,看到陸祈臣下的餌,心甘情願咬著上來。


    管家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薑笙,站到一邊。


    “爺爺,這是我在國外淘的一個玩意兒,希望您能喜歡。”


    說著把木質禮盒打開,裏麵坐著一個有一米之高的竹林擺件。


    陸老爺子眼睛都亮了,蹭一下從躺椅上站起來,“這個木雕擺件可是比我以前收藏的要好看多了。”


    用了立體雕、浮雕、圓雕、透雕等多種雕刻手法,將悠然林下、氣質飄逸表現的淋漓盡致,連草木、石洞、茅屋都刻畫的非常細致逼真。


    可見手藝之高超。


    管家在一旁笑著說:“薑小姐這件禮物又送到老爺子心坎裏了,今天晚上又要樂的睡不著覺了。”


    陸老爺子寶貝的遞給管家,“就你知道,給我好好擺起來。”


    看著管家走遠後,又讓薑笙靠近一些,“薑丫頭,你和我老實說,和那個臭小子還有可能嗎?”


    “爺爺,兩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已經和您說過了,我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我愛了他這麽多年,也沒有捂熱他的心,反而把我自己弄的遍體鱗傷,我已經不愛了,放下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薑笙語音很平靜,讓人聽不出任何破綻。


    陸老爺子遺憾的歎息道:“都是那渾小子沒福氣。”


    薑笙沒有再說話,但她餘光裏卻看到身邊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嚇得她驚呼一聲。


    陸祈臣什麽時候到的?


    看他眉頭緊鎖,薄唇緊抿,即使他臉色沒有變化,她也知道此刻有些生氣。


    她剛剛說的話大概是讓他聽到了。


    而他身後還跟著陳星晚。


    薑笙驀地冷笑一聲,“陸總還真是人前人後兩副麵孔。”


    “我和她隻是在門口剛好碰到而已。”


    薑笙沒搭腔,和她有什麽好解釋的?以前不解釋,現在她不需要。


    陳星晚拉起她的手,往她跟前湊了湊,好像很熟一樣,“我和阿臣就是剛好遇到,是長樂叫我來的。”


    薑笙抽回自己的手,在陸老爺子麵前她不好說的很難聽,就沉默了。


    陸祈臣拉著她來到花園,薑笙一路上都在掙脫,奈何手被他牽得太緊,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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