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臣看著懷裏的女人肉眼可見的紅了耳尖。


    他故意湊近,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她的耳垂,“我一隻手沒辦法係,難道你想一直這麽看著?”


    懷中的女人身體微微顫抖,他低笑一聲,他知道薑笙哪裏敏感,比如耳垂和脖子。


    他看了眼泛紅的雪頸,喉結滾了滾,到底是忍住了。


    薑笙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不抖,剛剛他碰過的耳垂,仿佛有電流般流動,讓她不自覺地顫栗。


    她不去看他,雙手憑著感覺先幫他遮起來。


    可事與願違,她摸到了小腹。


    她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力量,小腹一緊,她頓覺臀下大腿肌肉賁張,硬硬的抵著她。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腰間的那隻手抓的用力,她沒忍住低哼一聲,就因為這個微弱的聲音,她感覺身下又圓潤了很多。


    她不敢再動,也不敢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陸祈臣看著懷裏的女人,又害怕又不知所措,他氣笑了,她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勾引他,他對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這麽怕?別怕,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別再亂動亂摸了,快幫我係上出去。”他的聲音暗啞的像是一張磨砂紙。


    薑笙也不顧自己看不看的見了,迅速低下頭扯起掙開的浴巾角。


    可越是著急手越不聽使喚。


    怎麽係都係不上。


    頭頂又傳來一聲低笑,“別著急慢慢來。”


    薑笙直接折了折幫他塞進去,當她的手指碰上他滾燙的小腹時,兩人都有一瞬間的淩亂。


    她拿出手,話都沒說,直接跑出臥室。


    陸祈臣靠在床上,呼吸重了又重,頭微微仰著,想努力壓下身體裏那股莫名的燥熱,被子上還有薑笙身上的香氣,他的手青筋暴起,自己挪動著身子倒了杯冷水。


    喝完也無濟於事。


    低頭看了眼不肯低頭的小東西,他呢喃了句:“還真是沒出息,說抬頭就抬頭。”


    他將被子往上遮了遮,手伸進被子裏……


    ……


    薑笙出了臥室再也沒進來,直到他叫她進來。


    “滴完了,能不能幫我拔下來?”


    他看著門口的女人走過來,視線一直飄忽不定,從不落他臉上,不和他對視。


    他勾著唇看她。


    可能是第一次替人拔針,不太熟練,回了血。


    薑笙很緊張的看了眼陸祈臣,發現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還安慰她,“不疼,乖,直接拔了。”


    她這次小心又謹慎,拔得很順利。


    陸祈臣按著那塊醫用膠帶,挑眉問她,“給我留飯了嗎?餓了。”


    她沒搭話,直接從客廳端了進來,一份粥和青菜。


    見他半天不動筷子,“不想吃?那就出去自己吃你愛吃的,家裏隻有這個。”


    他指了指桌上的粥,“手疼,你喂我吃。”


    “陸祈臣,你別得寸進尺,吃完趕緊滾,以後也別讓陸長樂過來了,不要用她來當你在我麵前蹦躂的理由。”


    “這就得寸進尺了?我發燒還不是因為你?小沒良心的。”


    薑笙疑惑的無聲問他:關我什麽事?


    陸祈臣沒說話,他沒敢說自己對她沒有抵抗力,對她有反應,恨不得直接要了她,一晚上隻好衝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澡。


    ……


    陸祈臣從薑笙那裏走了之後,又讓人送了一堆東西給喬星若。


    還帶了不少禮物去了薑家。


    “嶽父,你上次說有事要和我說,什麽事?”


    薑修遠看著陸祈臣晦暗不明的眼神,他眼底的焦慮與不安若隱若現,嘴張了張,腦子裏重新理了下思緒。


    “陸總,當年你和笙笙睡在一起其實是我做的,是我給你倆下了藥,笙笙毫不知情。”


    說完這句話,整個書房一片寂靜,仿佛時間在此刻停滯,隻有呼吸和牆上的嘀嗒聲打破了這份平靜。


    半晌,陸祈臣站起身一步步走過來,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每走一步他的心都跟著一顫。


    他可是算計了商界閻羅王,他的手段也是出了名的狠辣。


    今天可能是他的死期。


    但他還不想死,他還有要保護的人。


    陸祈臣帶著渾身戾氣來到薑修遠麵前,聲音冷到像是地獄走出的羅刹一般,“你說那晚是你動了手腳?怎麽做的?為什麽這麽做?是為了薑家能死而複生?”


    每一句話都問到薑修遠心口上,他聲音都帶著顫意,“是我給你們兩個下了藥,那藥無色無味,喝進去半個小時內就會被分解掉,查不出來,和醉酒症狀一樣,所以,笙笙一直以為是自己喝醉了,其實不是的,是我,是我給她下了藥。”


    “因為我無意間看到笙笙的日記,裏麵記著她和你的相遇,還有她對你的愛意,那種癡狂的愛,我希望我女兒得償所願,我想讓她得到你而開心,所以在陸老爺子壽宴上,找了時機促成了這件事。”


    陸祈臣聽到他說薑笙記錄著對他的愛,瞬間身上的寒意褪了些,但還是臉色陰鷙,眸底暗潮湧動,“三年來從陸家拿走的項目也是你做的?通過薑笙的手拿走一個又一個的項目,你利用她?”


    薑修遠當然知道陸祈臣頭腦精明,他今天也不準備瞞著,索性都坦白了,“沒錯,是我每次讓笙笙把合同拿給你的,告訴她文件都是公司機密,讓她務必交到你手裏,合同隻是普通的合作項目而已,所以,笙笙什麽也不知道。”


    陸祈臣的雙手插在兜裏,微微顫抖,身體仿佛站不住的想往後倒,這句話仿佛一道雷直直的劈在他身上,讓他移動不了半分。


    那麽多年,他誤會了薑笙那麽多年,她一次一次的告訴他,那件事和她沒關係。


    他呢?


    他怎麽做的?


    他自己先入為主,自認為薑笙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愛財愛權,每次解釋他都麵帶嘲諷地冷嗤她。


    一遍一遍的往她心上捅刀子。


    他也懷疑過的,但他親耳聽到薑笙和薑修遠打電話後就直接給她定了死罪。


    他不信任她,還不止一次的折磨她。


    陸祈臣扶著桌子,眼尾泛紅,強忍心口難受道:“你不怕承受不了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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