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諾抌早早料到過程不會順利,倒沒有引起什麽多餘情緒,隻是涼涼嘖了下,冷不丁問,“主將大人聽過馴獸為奴麽?”


    眾人聽了,不由自主想起一些貴族之人確實有互贈獸寵的愛好。


    他們也偶爾見過帶著獸寵出來溜達炫耀的排場,可……見到的往往都是比小兔子還要乖順的獸,主人讓做什麽絕對十二分讓主人滿意那種。


    又哪裏知道在那個階段之前,獸人是如何被馴化的?


    不等這些不識時務的給回應,孤諾抌諒他們這堆孤陋寡聞的技術木頭樁樁也沒玩兒過獸人,便朝著邯飛隨口解說。


    “獸族的東西,天生以自己獸的血脈為驕傲,桀驁不馴狂躁不羈那是融在骨血裏的。這樣的東西落到我手裏,知道會怎麽樣麽?”


    邯飛微擰了眉頭,唇線越發崩直成一條短線,他直覺接下來肯定不是什麽正常人適宜的內容。


    果然。


    孤二少從不叫人失望。


    “一頭獸落在我手裏麽,我便耐點性子慢慢調教……若是一群獸人到我手上,那就精彩了。”


    邯飛目光筆直落在孤諾抌既回憶又回味的享受神情,沉聲重複道,“精彩?”


    “嗯,”


    孤諾抌伸手隨意指向那邊廣場,動作敷衍地比劃一下,嘴角緩緩勾起。


    “大概就那麽大一個空間吧,將所有獸人鎖進去,告訴他們一件事——有且僅有一個,奪得唯一飯盒,就可以使用藏在盒子裏的鑰匙開門走出來。”


    後邊的羅吉聽到這裏,出聲提出異議,“這件事很難嗎,隻要有鑰匙就可以出去的話,他們隨便一個人拿著鑰匙開門不就都可以出去了?”


    “……”


    邯飛沒講什麽,隻是目光無聲看了一眼羅吉,有些懷疑他此次受傷碰了腦子。


    下一刻,孤諾抌活活被逗笑,指尖搭著眼睛偏頭停了停,似是一語雙關,朝羅吉說。


    “副將,不遵守遊戲規則的東西,可是會死的很難看。特別是……頭一個破壞規則。”


    說完這句,孤諾抌覺得沒勁,側去目光掃過身後那斷了隻手的仆從。


    仆從立刻會意,一邊指揮人重新開瓶酒,一麵繼續講述二少爺沒說完的故事。


    “遊戲規則告訴他們之後,開始那群獸人還算硬骨頭,被關在屋子裏麵也不怕,各自玩了睡睡了玩。直到……直到被無法阻擋的饑餓包圍了思維,然後,一天比一天抵抗不得,就隻能選擇爭奪裏麵那唯一的飯盒……”


    意誌力不堅定的人往往容易受外界群眾影響的,何況是那些獸人呢?


    隻要有一個人生出背叛獸群的心思,他們看似堅不可摧的同陣營關係便立馬化為泡沫。眼裏心裏隻剩下活下去三個字。不惜一切。


    直到這個故事結束,仆從完成講述,孤諾抌掀起眼皮,滿意地望見他們隨之想象畫麵,隨之神色變得好看極了。


    唯獨有一人,邯飛不為所動,邁著大步走到孤諾抌麵前,語氣直白,“所以呢,孤諾抌,這和你能不能指點我們成功完成項目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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