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小子打交道,真是頭疼。


    公孫楠捂著額頭,表情無奈。


    沒多久,公孫楠忽然發出了一道輕笑之聲,眼神柔和了幾分。


    多年來,她性子孤僻,心情沒有任何的波動。自從遇到了陳青源以後,公孫楠好像重新感覺到了生命的韻律,有喜有悲,情緒複雜。


    回到了洞府內,陳青源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玉盒,裏麵放著一根白須玉靈根,乃是極品道藥的根部,蘊含著整株寶藥的全部精華。


    “發財了啊!”陳青源一喜:“完整無缺的極品玉靈根,玄青宗的寶庫都沒這東西。”


    “她為啥這麽大方了?”


    開心過後,陳青源有些警惕,暗暗說道:“難道有什麽小動作?”


    說著,陳青源取出了玉鐲,借用玉鐲的特殊法則檢查著玉靈根。


    經過一番細細的查看,玉靈根沒有被動過手腳,一切正常。


    “真是怪了。”陳青源眉頭微皺:“莫非是因為劍仙前輩的緣故?還是說我長得過於英俊,讓鬼醫也動了什麽歪心思?”


    為什麽要用“也”呢?


    天淵禁區內的那個紅衣姑娘,一見到陳青源便提出了結為道侶的要求,搞得陳青源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管她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陳青源不再思考這些問題,有點兒頭疼。


    若是將玉靈根煉化完畢了,陳青源肯定可以一舉跨入金丹境,重新站在大世的舞台。


    不過,陳青源暫時沒這麽做,打算穩固一段時間的修為,將根基打好最為重要。突破金丹境不用這麽著急,過幾年再說。


    收起了玉靈根,陳青源準備打坐。


    “小師叔,外麵有很多人找你,你快出來看看吧!”


    忽然,一道焦急之聲在洞府外傳來。


    能不能消停點兒!


    陳青源心中有氣,煩悶的很。


    走到屋外,陳青源看到了一個內門弟子,開口問道:“怎麽了?”


    “有上百人在山門外叫陣,都是各大聖地的天驕,想要與小師叔一較高下。”


    內門弟子如實稟報。


    “都有誰?”


    陳青源繼續追問。


    “天玉宗的少宗主秦玉堂,南明大覺寺的普行和尚,三聖山的......”


    這名弟子說出了十幾個名字。


    “曾經的手下敗將而已。”


    當年陳青源鎮壓扶流星域的同齡人,壓得這些人頭都不敢抬,現在居然敢上門叫陣。


    “事情比較複雜,咱們不好直接轟人,隻能讓小師叔出麵解決。”


    玄青宗的長老們嚐試過將這些人轟走,可惜無果。他們不能以大欺小,傳出去了玄青宗肯定被人笑話。


    況且,那一天各宗到訪之時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同齡人若是向陳青源發難,老一輩不會阻止,各憑本事。


    “行吧!”陳青源不耐煩的說道。


    某座山峰的懸崖邊,一群白了頭發的長老師兄站立著,目光望著山門口。


    “小師弟能解決這個麻煩嗎?”


    “雖說小師弟重修修煉,但別小瞧了他。要是連昔日的手下敗將都壓不住,他就不叫做陳青源了。”


    “小師弟的鬼點子多得很,不可能吃虧。”


    “咱們好好看熱鬧吧!”


    眾長老饒有趣味的觀看著,絲毫不擔心會出事。


    玄青宗的山門口,上百位穿著華貴的青年淩空而立,嘴裏一直罵罵咧咧,想要逼出陳青源現身,為了找回長輩丟失的顏麵。


    另外,當年他們被陳青源踩在腳底下,這份恩怨一直記在心裏,現在有了這麽好的時機,當然不可錯過。


    “陳青源,你難道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嗎?”


    “依我之見,你出來跟我們鞠個躬、道個歉,我們也不是不能離開。”


    “想當年你意氣風發,現在卻龜縮於宗門內不敢露頭,莫不是連麵對我等的勇氣都沒有嗎?”


    眾人一邊嘲諷,一邊發出著刺耳的笑聲。


    陳青源來到了山門口,抬頭看著這群熟人,覺得甚是無趣。


    不管是以前,還是如今,陳青源從未將這些人當成過對手,隻是修行路的踏腳石罷了。


    “恕我直言,即使你能重新修煉了,也已配不上北荒十傑的名號了。”


    秦玉堂穿著一件深色的錦服,當年他差一點就能與白惜雪結為道侶了。他對白惜雪倒是沒多少愛意,一是為了與東怡宮聯姻,二是為了惡心一下陳青源。


    百年前,陳青源橫掃扶流星域的同齡人,其中就包括了秦玉堂。


    可是,秦玉堂不服輸,多次挑戰陳青源而被擊敗。久而久之,秦玉堂不僅沒奮發圖強,而且還記恨上了陳青源。


    “你們罵了很多天,不累嗎?”


    陳青源淡然自若,並未因為他人的言語而受到影響。


    “你終於現身了。”


    眾人看到了陳青源,眼神一凝,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罵你怎麽可能會累,這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秦玉堂譏笑道。


    “大老遠跑到玄青宗來找我的麻煩,你們的腦子多半是有些毛病。”


    陳青源搬了一張凳子坐著,抬頭看著虛空中的秦玉堂等人,大聲說道。


    “我等來此,想要挑戰一下昔日的北荒十傑,你敢應戰嗎?”


    那時候的陳青源,名聲在外,令人羨慕和敬畏。自他死後,北荒公認的隻有九傑了。


    秦玉堂說出“北荒十傑”的時候,隻有諷刺,沒有敬佩。


    “我為什麽應戰?”陳青源反問道。


    “同輩切磋,論道爭鋒。”


    秦玉堂說道。


    “然後呢?”陳青源從乾坤袋內取出了茶水,抿了一口。


    “你敢是不敢?”


    秦玉堂大聲質問。


    “你腦子肯定有問題。”當著許多人的麵,陳青源指著秦玉堂罵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不知道為我的規矩嗎?想要挑戰我,空著手可不行,總得下點兒賭注。”


    “貪財成癮,你遲早會因為此事而著了心魔。”


    聽著陳青源的罵聲,秦玉堂麵色鐵青,詛咒道。


    “那是我的事情,關你屁事。”陳青源懟了一句:“懶得跟你們囉嗦,一群窮逼。”


    “你要賭什麽?”


    一名青年受不了陳青源的這般態度,很想上前與之一戰。


    “最起碼一萬中品靈石打底吧!上不封頂。”


    陳青源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之色,魚兒上鉤了,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還是扶流星域的傻子多啊!


    眾人聞言,皆麵色一變。這麽多靈石,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果然,都是窮逼,沒錢就別來找我打架。”


    陳青源看到眾人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故意譏諷,使出了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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