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龍族高層的行為,老黑肯定還能與長公主相處一段時間,尋個合適的時機增進感情,甚至是更進一步。


    想到這裏,老黑對龍族高層十分不爽,滿臉怒意。


    “咱們已經被盯上了,趁早離開。”


    陳青源不敢托大,碰到危險,盡快溜走才是最佳的辦法。


    “嗖”


    兩人跨越虛空,直奔古城的暫居之地。


    剛一回來,便讓常子秋等人收拾一下,即刻離開。


    見到陳青源這般凝重的神色,眾人沒有多問。


    “來不及了。”


    此時,世子南宮歌掐指推算,眉頭皺起,緩緩說道。


    “什麽意思?”


    陳青源等人側目而來,屋內的氣氛驟然沉重。


    “天,要變了。”


    南宮歌麵向窗戶,挺直腰背,雙手負背,長發順勢披於後背。深沉的眸子,盡顯滄桑,且夾雜著一絲憂鬱。


    眾人沿著南宮歌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一股莫名的壓力湧來,令人全身僵硬,後背一涼。


    “你算到什麽了?”


    陳青源緩步上前,與南宮歌並肩而立,表情平淡,像是猜到了。


    “漓海疆域,已被布下天羅地網。陳道友欲要離開,難。”


    以南宮歌的本事,稍微推算一下,便知漓海附近的情況。


    龍族的高層與某些勢力達成了協議,盡可能的拖延住陳青源,為那些宗門爭取時間。


    龍族不願將陳青源得罪的太死,不肯主動出擊,留有一線挽回的餘地。這種行為,頂多是賣個消息,從中賺取利益。


    “院長親臨帝州,居然還是壓不住這些老東西。”


    陳青源敢正大光明的橫行帝州,其緣由就是院長的威懾。


    院長確實與帝州的大部分神橋尊者達成了一致,不可以大欺小,對陳青源暗下殺手。


    不過,世上之人太多了,院長即便再強,也總有躲在陰暗角落的老東西沒被察覺,暗中布局,靜待時機。


    與青宗結下死仇的勢力,不會坐等陳青源成長起來,然後找他們清算。


    唯有殺了陳青源,方能永絕後患。至於如何去迎接道一學宮的怒火,眾勢力聯合起來,總歸可以挺過去。


    關於魔淵之事,世間宗門毫不在意,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鬧得太大。既來之,則安之。


    如今,陳青源展現出來的天賦,足可威脅到各方宗門,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有著龍族的相助,封鎖漓海之界。


    施展驚世之陣,隔絕傳音石與子母玉佩之類的寶物,確保消息在短時間傳不出去。


    對付一個小輩,動用這麽大的陣仗,世上罕見。


    “傳音石失效了!”


    屋內,兩名侍女對視一眼,同時使用傳音石,全部無用,臉色一變,異口同聲。


    “這座古城已被大神通覆蓋,聯係不到外界了。”南宮歌一臉淡然,沒被這種局麵給嚇到。自他打算跟著陳青源遊曆山河,便已料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天:“那些人這次決定對付陳道友,肯定做足了準備,插翅難逃。”


    “他們的目標是我。”陳青源轉頭看向了常子秋,語氣凝重:“尋個機會,將依依平安帶回北荒。”


    “不行,我怎能棄你而去?”


    常子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想與陳青源共進退,不懼一死。


    “一群老東西打算動我,你留下來沒有用。”


    這種時候,不可感情用事,必須要冷靜處理。


    “可是,我們一同相伴,怎可不管你的死活。”


    常子秋真的打算與陳青源共同麵對。


    “你們走了,我才有脫身的機會,沒有後顧之憂。”


    陳青源再次強調。


    沉默了許久,常子秋重重點頭:“明白了。”


    最近,依依越來越嗜睡了。


    就算跟在陳青源的身邊,也隻能保證依依不被大道因果抹殺,身體機能還是在慢慢衰退。


    “世子,我想求你一個事。”


    陳青源真誠請求,將姿態放低。


    “有我在,定護他們平安。”普天之下,也就隻有南宮歌這個金丹修士,敢說出這般豪言了。而且,讓人十分信任:“你扯出來的老家夥不少,我幫不了什麽,抱歉。”


    “世子言重,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哪能讓世子操心。”


    真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原以為有著院長的出麵,帝州豪雄多少有些忌憚。


    其實,一開始帝州的老東西真不敢下手。直到陳青源於玄冰門大放異彩,嚇得青宗的死敵徹夜難眠,最終聯合起來,共謀暗殺之事。


    “這個東西,你拿著。”南宮歌從腰間取出了一個暗黑色的木牌,上麵刻著奇奇怪怪的文字。


    “這是何物?”陳青源將木牌接過,眼神疑惑。


    “一個信物。”南宮歌說道:“你若想活命,唯一的生機便是混亂界海。持此物,隻要運氣不是很差,定可讓你在界海無憂。”


    混亂界海十分複雜,縱使神橋尊者施展驚世神通,也很難尋到一個人的蹤跡。唯有躲到界海,陳青源才能擺脫追殺,暫得安寧。


    “這麽厲害!”


    陳青源仔細打量了幾眼木牌,除了上麵刻著奇怪紋路,沒看出其他的特殊痕跡。


    “有很多人生活於混亂界海,盜匪橫行,無法剿滅。百年前,我曾為一人推演,救其性命,得此信物。持有這塊令牌,混亂界海的大部分流放者,皆要給幾分顏麵。”


    長時間生活在混亂界海的修士,被世人稱之為流放者,與外界格格不入。


    流放者有著一套特殊的生活體係,對世上的諸多宗門毫不在意。


    “你救了誰?一塊信物木牌便有這麽大的麵子?”


    陳青源吃驚,攥緊了手裏的木牌。


    “天雍王。”


    南宮歌如實回答。


    “混亂界海的那位君主!”


    眾人聽聞,麵色皆變。


    雖然眾人對混亂界海不是很熟悉,到都聽說過天雍王的名號。


    一位極具傳奇色彩的梟雄,整合了混亂界海的很大一片區域,勢力極強,絕不弱於帝州三十六宗的任何一個。


    據說天雍王的祖上世代居住於混亂界海,捕捉到了界海的一絲法則規律,可以避開風暴險地,也能尋找到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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