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來到了太子府,傳達蘇蔓溪的話,“姑娘說她會一直在京兆尹……”


    話還沒有說話,顧景灝已經飛奔出去。


    鶯兒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在激動什麽。


    顧景灝快馬加鞭來到了京兆尹府,並沒有看到蘇蔓溪,心裏有些失望。


    李俠看到顧景灝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哪裏做錯了,讓太子太興師問罪。


    隻是顧景灝一句話都沒有說,李俠不敢直接問,小心翼翼跟著生怕被顧景灝給訓斥。


    顧景灝坐在那等了會,問道:“溪兒有沒有過來?”


    李俠想了會才知道他說的是蘇蔓溪,無奈道:“下官未曾見到蘇姑娘。”


    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過來。


    顧景灝打算再等一會,既然把他約到了這裏,肯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及時處理。


    半個時辰後,蘇蔓溪才姍姍來遲。


    顧景灝看到了蘇蔓溪從馬車上下來,知道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溪兒,我後悔了,我發現我不能沒有你,你能不能別離開?”


    天知道剛才鶯兒通知的時候,他心裏有多緊張,隻是他又很害怕蘇蔓溪出了很嚴重的事情,這才著急地跑過來。


    蘇蔓溪看著他被嚇得沒了魂的樣子,心裏很無奈,不知道說什麽好。


    李俠尷尬地站在那,不敢上前,更不好隨便離開。


    他現在聽到了太子殿下說的情話,心裏很害怕。


    這是自己應該能聽的?


    很明顯不是。


    但是現在他聽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太子殿下滅口。


    顧景灝一個勁地問道:“溪兒,你有沒有事?你可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


    雖然人好好的,但如果內傷發作,他心裏還是會擔心的要死。


    李俠:“……”


    完了,太子殿下等下清醒過來,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他。


    李俠欲哭無淚。


    剛趕過來的鶯兒也是覺得無語,她都說了人會等在這裏,怎麽會滿嘴都是胡話。


    蘇蔓溪掙紮著,道:“殿下,我沒有事,你再不鬆開,旁人會看笑話的。”


    她已經看到了李俠膽戰心驚的表情,鶯兒無語的眼神。


    等會人多了,不知道會說什麽。


    這要是傳到了顧啟對耳朵裏,她有幾十張嘴都說不清。


    顧景灝卻不肯鬆手,“不,我怕你等下就不見了。”


    他已經更加確定自己不能離開蘇蔓溪。


    蘇蔓溪說道:“殿下,你這樣會讓人怎麽看我們?”


    她不相信顧景灝會因為這個,不顧及太子的形象。


    顧景灝卻說:“我們的感情人人皆知,何來笑話一說?他們隻會說你我的感情至純至真。”


    他們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如果蘇蔓溪真的有事,他不隻是會發瘋。


    蘇蔓溪很是無語。


    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鶯兒想讓顧景灝先放開自家姑娘,但是她又沒有資格說這個話。


    李俠隻能當做沒有看到,他明白顧景灝剛開始有了愛的人,就很中了邪一樣患得患失。


    可是,也不能這麽不分場合。


    李俠看顧景灝也快冷靜了,才大著膽子開口:“殿下,蘇姑娘,兩位不如去裏麵談事情。”


    這要是被太子秋後算賬,倒黴的還是他。


    顧景灝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為了不讓蘇蔓溪難堪鬆了手,兩眼盯著蘇蔓溪。


    蘇蔓溪被看的習慣了,她心裏也覺得無奈和複雜。


    顧景灝真的擔心她,還是擔心蘇家以後會不支持他?


    他明知道自己已經放下了和皇室聯姻,又何必這麽糾纏不放?


    蘇蔓溪歎了口氣,她竟然有些後悔事事找顧景灝。


    但是錢莊必須要給顧景灝打理,否則曹家和淑妃會利用它做不法之事。


    鶯兒小聲地跟蘇蔓溪說:“姑娘,我可沒有說你出了什麽事,是殿下自己誤會的。”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好好的解釋,畢竟她要做的,就是傳達姑娘的話。


    誰知道顧景灝戲這麽多。


    蘇蔓溪看了眼前麵的顧景灝,低聲說:“無妨,他也是因為太擔心我了才這樣。”


    她現在對顧景灝和皇室不抱希望,若不是生在這片國土,若不是受製於人,怕蘇家有事,她怎麽可能會繼續忍著。


    隻是顧景灝對她也是有些真心,她才甘願交錢交地又給錢莊。


    顧景灝回頭看著蘇蔓溪,生怕她真的不見了。


    跟在他身邊的李俠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都退婚了,太子殿下還在藕斷絲連,怕是不太好。


    難怪這幾天皇上上早朝,臉色臭的跟臭豆腐一樣。


    蘇蔓溪拿出了錢莊的地契和房契,以及經營用的東西,“這些都是為了把錢莊過戶到殿下名下準備的,希望殿下別嫌棄,還請李大人見證。”


    顧景灝沒有說話。


    他沒想到溪兒的動作這麽快。


    李俠擦了擦汗,道:“既然如此,下官這就蓋印。”


    看來蘇家真的打算要撤離京城,他就說太子為何緊張,原來是為了這個。


    真是走了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


    顧景灝問道:“溪兒,你當真這麽著急地離開?”


    蘇蔓溪說道:“殿下,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


    她心裏總覺得這事要說清楚,不然錢莊可能真的會變成曹家的。


    顧景灝說道:“什麽事?”


    難道還有比處理目前的瑣事,更多的麻煩?


    蘇蔓溪想起出現在錢莊的人,道:“現在有人在監視蘇氏錢莊,我擔心有奸細,希望殿下小心處理。”


    她覺得自己已經說明白了,接收錢莊就要收拾爛攤子。


    蘇蔓溪的話讓顧景灝愣住,“你的意思是蘇家出了叛徒?”


    他的暗衛一直在盯著蘇家,如果真的有問題,又怎麽可能這邊一點風聲都沒有?


    蘇蔓溪坦白地說:“殿下你也知道,我隻是個商賈,現在我哪怕被人陷害了,也是百口莫辯。”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讓顧景灝了解情況,畢竟他和她始終是不一樣。


    顧景灝苦笑:“你是說,我出麵就會讓情況變得不一樣?他們也可能會因此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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