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嬌嬌本沒想在大長公主的靈堂上說什麽,可宋玉芙如此咄咄逼人,若真讓他們這樣走了,明日名聲受損的不隻是她,就連謝雲驍也要飽受非議。


    若真那樣,大長公主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孟嬌嬌站起身,走到宋玉芙麵前,宋玉芙看了她一眼譏笑:“你……”


    她話還沒說完,孟嬌嬌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她臉上,耳光清脆悅耳,震驚了現場所有人。


    在宋玉芙眼裏,孟嬌嬌一直那個身份卑賤的商女,即便屢屢在她手裏吃虧,她也沒真的將孟嬌嬌放在跟自己一樣的位置上。


    可偏偏這麽一個人,當著眾人的麵打了她的臉!


    宋玉芙大怒,甩手就要打回去,卻被孟嬌嬌一把抓住手腕,宋玉芙頓時覺的自己手骨要斷掉了似的,她一臉震驚,完全沒想到孟嬌嬌竟有這樣大的力氣。


    孟嬌嬌雖然不是練武的材料,但身為柳明月最寵愛的弟子,該有的力氣還是有的。


    掙脫不得,宋玉芙眼神陰翳:“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克死自己的父母兄長,嫁給謝雲驍,大長公主立刻遇到刺客……你敢說不是因為你命太硬?”


    孟嬌嬌盯著她:“按照你的說法,衡陽公主你和裴駙馬怎的沒死在草原上?還有裴家一門又怎麽活的這麽好?”


    眾人被宋玉芙帶走的思路瞬間回來。


    是啊,當初裴玄可是跟孟嬌嬌成親之後才去送親的,而裴玄和宋玉芙媾和在一起的時候,孟嬌嬌的身份還是裴玄的妻子。


    孟嬌嬌若真是命硬,也應該先克死裴玄再克死裴玄的父母兄弟,最後發一把力捎帶著把衡陽公主也弄死。


    可裴玄和衡陽公主平安回來了,裴玄的父母兄弟也活的好好的。


    孟嬌嬌冷聲道:“反而是你們兩位回來之後,裴家的日子一日不日一日。裴家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之家,竟被不入流的商戶上門討債……實在是不體麵。”


    “你……”


    “還有,衡陽公主你嫁進裴家之前,裴家人過的是什麽日子?現在又過的是什麽日子?不說過的體麵不體麵,如今是連闔家團圓都做不到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呢。”


    裴玄臉色難看起來,他知道孟嬌嬌是在挑撥,可還是忍不住順著她的話去想。


    宋玉芙嫁給他之前,裴家被搭理的井井有條,他母親每日用著燕窩父親每日飲著上好的雲霧茶,二弟做生意,三弟在國子監讀書。


    那個時候他還是前途無量的中書侍郎。


    可現在呢,他父親被送去鄉下避難,母親整日埋怨日子煎熬,二弟兩口子見了他愛答不理的,老三更是被國子監開除整日在家醉生夢死。


    就是他也是因為宋玉芙的牽連被一貶再貶。


    如今,裴家已經儼然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孟嬌嬌將裴玄的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越是自私的人越要為自己的無能和過錯找理由,如果能將過錯盡數推到別人身上那就更好了。


    她給裴玄這個機會。


    “衡陽公主曾說可保邊關十年無憂,可怎你回來不久邊關就重燃戰火?還是說隻有衡陽公主你留在草原才有這個作用,回來之後就能禍害慶國百姓了?”


    宋玉芙臉色驟變:“你閉嘴!休要胡說八道!”


    這話若是傳入到皇帝耳朵裏,她還能活?


    孟嬌嬌紅唇輕啟:“若不是如此,你如何解釋祭拜太廟被雷劈的事情?說不得這就是一個警告呢?皇上顧念父女之情不忍苛責,衡陽公主也該有些自知之明才是。”


    “你住口!你給我住口!”衡陽公主簡直氣瘋了,心中後悔不該今日當著眾人的麵和孟嬌嬌對上。


    謝雲驍站在孟嬌嬌身後,補上最後一刀子:“若我是衡陽公主,必再去草原,一人之力可抵千軍萬馬,也隻有衡陽公主這樣的人物能做到了。”


    草原來求親,宋玉芙很合適。


    宋玉芙麵色慘白,今日的話一定會傳入宮裏的,一定會的!


    她完了!


    如果她再被送去草原,草原上的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狠狠瞪了一眼孟嬌嬌,踉蹌著匆匆離開,裴玄也狼狽跟了出去。


    孟嬌嬌衝著眾人行禮:“讓諸位見笑了,母親慈愛正直,必不願看我和世子被人如此欺辱。”


    “你這樣做是對的。”臨安王妃從外麵進來,看著大長公主的棺木臉上盡是哀痛,“她生前就喜歡你,絕不願意看你被人欺負。你能立住,大長公主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臨安王妃給大長公主上了香,拉著孟嬌嬌的手又看向謝雲驍:“我不過回了娘家一趟,就跟你母親陰陽兩隔了。我也算是你們的長輩了,日後遇到什麽難處一定要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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