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薑恬會鬧,會諷刺他,沒有料到,她居然淡淡地應了:“好。”


    蕭晟靜靜看著她,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不能一直威脅她,隻需告知太醫院,不要讓薑恬碰毒藥,否則砍掉他們的腦袋便是。


    接下來的幾天,薑恬果然在太醫院待下去了。


    蕭晟特地下了旨意,令太醫們對薑恬傾囊相授,他們自然無有不從。


    看她逐漸放棄了死誌,蕭晟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盡量避免去見薑恬,以免令她不高興。


    可衛雲霆“死”在大家麵前,即便拖了再久,他的喪事也得辦,更要大辦。


    一個大功臣,不為他治喪,天下百姓都要犯嘀咕。


    蕭晟派人準備了起來。


    他一邊準備著,一邊派人看著薑恬那邊的動靜。


    沒想到,多日不想見蕭晟的薑恬,突然派人叫他。


    蕭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就過去了。


    等他進了門,就看到薑恬正在收拾藥草。


    “請皇上允許我在他下葬前,再去見他一麵。”


    看他來了,薑恬對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蕭晟眼眸深深,這些天他忙於朝政,消瘦了不少,臉部輪廓越加深邃,比以往多了幾分威儀。


    可薑恬卻絲毫不懼怕。


    蕭晟最終還是應了她:“好,但你要答應朕,往後不要尋死。”


    薑恬麵色平淡無波:“這些日子在太醫院學了許多,還未學完。我突然不想死了,皇上放心。”


    她冷情的話語沒能阻擋蕭晟驟亮的目光。


    他想相信,卻又不敢相信。


    他一直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但君子一諾,蕭晟還是讓薑恬去見了衛雲霆。


    他在一邊守著,看著薑恬如同寶貝一般在衛雲霆唇上印上一個吻,她的目光中含著千言萬語,蕭晟一句都不想讀。


    衛雲霆大葬的那天,儀式之隆重,堪比蕭晟登基。


    幾十萬大軍為衛雲霆送行,隻盼他來生無憂。


    一直到葬禮結束,薑恬都沒有出現。


    蕭晟命令幾十個能以一當百的暗衛守著她,以防她自盡。


    等葬禮完成,蕭晟匆匆去見薑恬,卻發覺她正喝得酩酊大醉。


    宮人都圍著她,卻無一個人敢勸。


    蕭晟一揮手,他們都退了下去。


    薑恬還在喝,她的麵色酡紅,眼底泛著水光,見到蕭晟,卻視為無物。


    蕭晟走過去,想奪她的酒杯,可薑恬竟然抱住了他。


    蕭晟渾身僵硬。


    下一瞬,他就聽到薑恬嬌軟的聲音:“衛雲霆……你怎麽還不來接我……”


    蕭晟閉上了眼睛,嘴角牽起一抹無力的笑。


    是,除了衛雲霆,誰會令她露出內裏的柔軟。


    他沒動,薑恬卻動了,她扯著蕭晟的腰帶,嘴裏還一直嘟囔著:“你多久沒碰我了,是不是厭倦我了……”


    她明明醉了,手指卻靈巧的很,轉眼間蕭晟的衣裳被解了大半。


    他想開口,薑恬細膩的手心卻捂住了他的嘴,她半閉著眼,靠在蕭晟懷裏,手搭在蕭晟露出的結實臂膀上。


    從薑恬靠在他懷裏時,蕭晟大腦一陣一陣的暈眩。


    直到他聽到她說——


    “還不抱我到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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