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南被一句話定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應了好一會兒,他小心地問:“你剛才說什麽?”


    薑恬有些困倦地閉上眼睛:“沒聽到就算了。”


    路向南抿緊了唇,二話不說就抱住了薑恬。


    兩年來的第一個擁抱,路向南說不清心裏滾燙的那些情緒具體夾雜著什麽,他隻覺得心髒空落落的那一部分好像被填滿了一些。


    心跳砰砰,砰砰。


    抱了沒一會兒,他皺著眉頭,對薑恬說:“你瘦了。”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很短,可他把她照顧得很好,而現在,她依舊柔軟,明顯瘦了很多。


    薑恬窩在他的懷裏,閉著眼睛,呼吸的熱氣撲到他的脖頸上:“別說那麽多廢話,把我抱到臥室裏去,我要睡一會兒。”


    路向南按照她的命令行事,把她抱進去後,他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熱。


    可薑恬不願意去醫院。


    路向南隻好把床上的被子都攤開,把薑恬攏進去,她皺著眉頭抱怨:“熱。”


    “發發汗就好了。”


    路向南比她更熱,可他不舍得鬆開薑恬,就陪著她一起悶汗。


    薑恬掙紮了幾次,沒能逃脫被子的束縛,顰緊著眉頭睡過去了。


    路向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到現在都感覺像做夢一樣。


    明明昨天他們還像是陌生人一樣相處,今天薑恬就允許他抱她,他們還躺在了一塊。


    他搞不清薑恬在想什麽,心裏想著不低頭,可她一句話,他就忍不住湊過來了。


    路向南盯著不知道看了多久,隨後他在不驚擾薑恬的前提下,下了床,去給她煮粥。


    他的廚藝沒有荒廢掉,隻是願意讓他做飯的那個人不見了。


    既然她回來了,做飯的技巧也都回來了。


    留薑恬自己在家,路向南不放心,可打開冰箱裏麵竟然空蕩蕩的,路向南不知道她這兩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可現在又不便問。


    他在網上下單,買了一大堆食材。


    等到飯都擺好了,他就看到薑恬正倚在門上看他。


    來不及想什麽,路向南下意識摸她的額頭,終於不燒了。


    “好點了嗎?”


    薑恬沒說話,雖然她還有點虛,可眸光清明。


    兩人默默對視著,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路向南心裏浮現,他表情變了,過了好一會兒,慢慢把手放了下來。


    “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你先回去吧。”


    冷淡又客氣。


    路向南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他盯著薑恬,眼圈泛紅:“我們現在算什麽關係?”


    薑恬對他笑了一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下,好不好。”


    路向南的心被提到了半空:“……多長時間?”


    薑恬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看她嘴唇發幹,精氣神還是不太好,路向南有再多的想法,也隻能先暫時壓下去。


    他點點頭:“飯都做好了,你吃完再睡一覺吧,如果需要我的話……再給我打電話。”


    “好。”


    他們又恢複了初見的生疏。


    路向南心裏有著控製不住的失落。


    但他不能逼迫薑恬,甚至她還在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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