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寒見到她,臉色不自覺流露出了幾分期待。


    他從小就沒有爹娘教養著長大,一切全靠自己摸索,對待男女之事的了解更是匱乏的很。


    但他知道,薑恬對他本人沒有幾分喜歡。


    把他帶回來,又給了他地方住,給了他食物吃,不代表她就要接納他。


    她越是對自己拒之千裏,蕭淩寒就越喜歡看到她的笑顏。


    可他早就發覺了,薑恬無非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


    對他這個人,從他拒絕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之後,薑恬就一直淡淡的了。


    他不傻,相反,在人情世故上他懂得很多。


    否則他怎麽可能在侯府日漸激烈的爭鬥中安然活下來。


    可該怎麽讓薑恬對他產生好感,蕭淩寒仍舊找不到訣竅。


    等兩人都梳洗完畢了,薑恬看蕭淩寒還站在那裏呆呆不動,就叫了他一聲。


    “上來吧。”


    蕭淩寒默默點了點頭。


    剛抱著她的身子,蕭淩寒就聽到了薑恬的聲音:“昨夜太累了,今夜隻許兩回。”


    不知怎麽地,蕭淩寒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昨夜他太過孟浪了,食髓知味後……累到她了。


    這一次他安安分分地按著薑恬的命令做了。


    好不容易兩人都洗好了,蕭淩寒剛要上榻,就聽到薑恬說:“我睡覺時不喜別人靠我太近,你去旁邊的矮榻上睡吧。”


    蕭淩寒的臉忽地一白。


    他站在原地,半晌才問出來:“夫人是不是對我十分不滿?”


    明明剛才還濃情蜜意,極致沉迷,如今清醒過來,她又好似是另外一個人了。


    薑恬用被子包裹住自己,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她的語氣出奇的冷靜:“你是不是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蕭淩寒又沉默了,過了好久才說:“是,我是您的……男寵。”


    “知道就好,我救了你一條命,又不惜跋山涉水,把你帶到西北,不是讓你憑空給我添亂的。我隻是想找一個聰明人求子,可你太過聰明了,我就不想再繼續在你的身上投放精力了。等我懷了孕,你就自行離去吧。”


    晴天霹靂。


    明明白日蕭淩寒還想著該如何討好薑恬,可今天她就跟他攤牌了。


    她的語氣是如此的冷酷又理智。


    隻是求一個孩子。


    他的用處也隻是出幾分體力罷了。


    比起他得到的,他付出的東西太少太少了。


    可是心中的刺痛提醒了他,此刻的他心情有多麽痛苦。


    “還有別的要問的嗎?沒有了我就睡了。”


    明明薑恬臉龐還泛著桃花的紅潤,目光卻冷清至極。


    蕭淩寒想起了他們離開之前,薑恬與劉玨對視的那一幕。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些灰心喪氣。


    他腦子裏不受控製地出現了一股衝動,緊接著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的秘密,但那個秘密事關人命,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滔天大禍。我……我隻是不想讓你涉足險境。”


    他不敢問薑恬心裏到底藏的是誰,因為他知道那兩個人從京城分別那一刻開始,再見的機會就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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