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


    “你幹什麽!”


    老卡本來是隨手抓癢癢,結果我看他越撓越狠,尤其是額頭那裏,都撓破,撓出血來了。


    豆芽仔離的最近,他喊了兩聲,一把抓住老卡胳膊,不讓他動。


    老卡夠不到了,頓時紅著眼,急道:“別動我!你別動我!他媽的放開!”


    老卡現在力氣很大,它一把推開豆芽仔,隨後跑到牆角,繼續雙手使勁撓自己臉。


    他邊撓還邊自言自語道:“舒服,舒服。”


    離著幾米我都看到了,現在老卡的額頭,包括鼻子上頭那一片區域,已經什血肉模糊,血順著往下流,她指甲縫都紅了。


    把頭見狀,黑著臉大聲說:“按住他!”


    魚哥快步走了過去。


    一把抓住老卡右手,又一把抓住他左手,靠力量慢慢分開,魚哥把老卡頂到牆角問:“能聽到?你這是在幹什麽?”


    老卡表情似哭似笑,又帶著幾分痛苦,他用力掙紮,大喊道:“幫我兄弟!幫幫我!”


    “我癢!癢死了!讓我撓一下!”


    砰的一聲!


    魚哥用自己頭重重的撞了老卡頭一下。


    隨後老卡靠著牆,慢慢癱倒,滑坐在了地上,沒了知覺。


    這發生的太快,我都不清楚怎麽了這是。


    快步走過去查看,老卡臉上自己撓出來的傷口,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額頭那裏,紅肉都撓下來了。


    我咽了口唾沫,轉頭問:“把頭,是不是因為原生棺液噴到他臉上了?”


    我指著老卡太陽穴的位置說:“他這裏,一小片紅不是血,是棺液留下來的。”


    對於眼前出現的突發狀況,把頭眉頭緊鎖說:“我也不確定,保存狀態這麽好的原生棺液,之前沒見過,不過.....”


    “不過什麽?”我問。


    “不過這有些說不通。”


    把頭皺眉道:“雖然不能確定,但這類防腐液,大體的化學成分應該有汞,乙酸,乙醚等,沒聽說過這些東西沾到人臉,會癢成這樣......”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豆芽仔突然說了一連串完了。


    嚇了我一跳,我轉頭忙問他怎麽了。


    這時豆芽仔眼神驚恐,他下意識撓自己發際線的位置,邊撓邊哭著說:“峰子,兄弟我完了,我也開始癢癢了。”


    “啊?”


    “臥槽你別嚇我啊,真的假的,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豆芽仔開始抓自己額頭,大聲說:“我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越來越癢了!”


    “你快拿繩子把我綁上!”


    “我他媽的!控製不了自己!”


    看豆芽仔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也不像在跟我開玩笑。


    “別動!”


    我找出繩子,快速把豆芽仔反綁上。


    開始還好,短短兩三分鍾過後,豆芽仔變的和之前老卡的狀況差不多。


    他瘋狂掙紮,口大喊:“癢!癢死了!癢死我了!”


    見狀,魚哥的大手像鉗子,死死按住豆芽仔,把他按在棺材板上不能動。


    如果不按住他,豆芽仔就會重蹈覆轍,像老卡那樣,撓癢癢撓的自己毀容破相。


    “就這樣魚哥,按住他別動。”


    我用墓室地上的積水,使勁幫豆芽仔洗臉,我洗的非常用力。


    小萱說:“你輕一點兒,給豬退毛都沒這麽用力。”


    “怎麽樣?你好點兒沒有?”我停下問。


    豆芽仔噗的吐了一口水果他眼睛通紅,都流眼淚哭了。


    豆芽仔哭著說:“峰子我還是癢癢,你快幫我撓撓臉,使點勁兒。”


    我氣的一拳砸在棺材板上。


    “怎麽回事!”


    “豆芽仔沒接觸過紅棺液,怎麽也會出現狀況!”


    我搞不清狀況,憤怒的罵了一句。


    而下一刻,我臉色變的很難看。


    自己身體自己感覺到,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額頭開始發癢,有種麻麻的感覺。


    像是有幾隻小螞蟻,在我額頭上爬來爬去,而且感覺愈發強烈,似乎自己額頭上“看不見的螞蟻”越來越多了。


    “雲峰,你....”


    魚哥看出來了我表情不對勁。


    “別慌....不能慌。”我安慰自己。


    這種麻麻的感覺開始有些舒服,但隨著時間推移,不舒服了,變的奇癢無比,難以忍受。


    似乎我的潛意識,有道聲音告訴我:“癢吧?癢你就撓啊!”


    “使勁兒撓!把臉撓爛!把肉撓下來!那樣你才能舒服。”


    我趕快讓魚哥把我也綁上,綁的越緊越好,沒時間去想,我不想跟老卡那樣破相,我還沒結婚,還沒交過女朋友,要臉成那樣了怎麽弄,沒法弄了就。


    也是運氣好,我把頭伸到水裏,本想著能清醒些,可意卻外發現,涼水可以減低這種能要人命的“癢意。”


    效果持續時間很短,但確實有用。


    我馬上喊魚哥,讓他幫豆芽仔。


    魚哥立即把豆芽仔整個頭按到水裏。


    “咕嘟嘟,咕嘟嘟....”水裏冒泡。


    嘩啦一聲!猛的提上來!


    豆芽仔一臉舒爽,說:“好多了,太爽了,再來一次。”


    這種效果隻能持續短短幾分鍾,過了這幾分鍾,就又會開始癢,所以接下來我和豆芽仔一直在重複做這個動作,緩解癢意。


    水流脖子裏了,我喊小萱用幹毛巾幫我簡單擦擦。


    小萱幫我擦了,又問魚哥要不要擦擦。


    魚哥說好,準備伸手去接。


    “魚哥,你先等等.....”


    我狐疑的轉頭問:“小萱,我們剛從水下上來那時候,你遞給我一條毛巾,讓我擦臉是吧?”


    小萱楞道:“是,怎麽了?”


    我說:“這條毛巾是不是隻有三個人用過,第一個是老卡,然後是豆芽仔,最後是我,把頭因為感冒了,他一直用的自己那條,魚哥沒用,春姐也沒用。”


    這是個小細節,我忘了,也是突然想起來。


    聽了我說的這段話,包括魚哥在內,其他人轉頭看向小萱。


    “你....你們怎麽都這麽看我....”


    小萱拚命搖頭:“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沒害你們...”


    我強忍著臉上螞蟻爬的感覺,說:“聽我的,你不要慌,你想想,這條毛巾是從哪兒來?,除了你,還有什麽人接觸過!”


    小萱臉色煞白說:“沒有,毛巾一直在我包裏放著,每次用完我就會洗幹淨收起來,至於在哪裏買的.....我忘記了,不記得了。”


    此時豆芽仔一臉痛苦,衝小萱大喊道:“你!趙萱萱!你害死我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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