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突然跨坐在了我腰上,非常突然。


    她和我貼的非常近。


    一瞬間,我們兩個的鼻子幾乎碰到了。


    “誰在那裏!”


    突然!一束光亮照過來。


    “葉子?”


    “你....你幹什麽?這男的是誰?”


    葉子“神情慌亂”的從我身上下來,她用手擋住手電光,語氣既激動又羞憤的大聲說:“二紅子!”


    “你怎麽走路沒聲的啊!大半夜你來水庫幹嘛!嚇人一跳!”


    我不認識這人,聽後來葉子介紹說,王永紅是天井村老光棍,口碑名聲極差,村裏人都叫他二紅子,40多歲了,身高1米6,還有大啤酒肚,去年靠抓蛤蟆賣蟾衣,剛翻蓋了新房。


    我忙從地上坐起來。


    他又用頭燈晃我們兩個人的臉。


    “哦......是嗎....?”


    說著話,二紅子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笑容。


    他舉著頭燈走過來,先是低頭看了看我褲子,隨後猥瑣的笑著說:“兄弟,我沒見過你,別村的吧?你這不行啊?嗬嗬....”


    我聽的眉頭直皺。


    這人手上帶著皮手套,拿著蛇皮布袋,擺明就是半夜來水庫抓蟾蜍的,看我皺眉,他搓了搓手,小聲在我耳旁說:“兄弟,這大半夜的,你們年輕人就是會啊?能不能加我一個?老哥我幫你磨合磨合,嗬嗬。”


    “行。”我笑著點頭。


    葉子就站在旁邊兒,他聽我說行,臉騰的紅了。


    “真...真的?!”


    二紅子就是過過嘴癮,可能沒想到我會說行。


    “當然是真的。”我點頭。


    二紅子慢慢回頭看了眼臉色通紅的葉子,很明顯,呼吸加重了。


    他立即扔了蛇皮袋,火急火燎,開始解褲腰帶。


    看他低下了頭,我不動聲色撿起了撬棍。


    “哎。”


    “啊?”


    “砰的一聲!”


    我掄圓撬棍,一棍子敲在了他腦袋上!


    聲音沉悶,仿佛一棍子拍到了西瓜。


    噗通一聲!


    撬棍可是實心生鐵的!王永紅直挺挺向後倒去,當場挺屍!


    他右腿抽了兩下不動了,半邊兒臉上,全是血。


    當啷一聲。


    我隨手把沾血撬棍扔到一旁。


    “你瘋了!”


    葉子楞了幾秒鍾,她反應過來後立即拽著我說:“項峰你瘋了!你打死人了!”


    葉子臉色發白,她一個勁兒說:“完了完了....完了,我們殺人了,殺人了....”


    我為什麽要打他?


    因為這傻x剛才說我不行。


    那一瞬間,我腦海突然響起了田三久的說話聲,“還能忍?下手啊。”


    看葉子神情慌亂,我說:“放心,你怕個求,人還沒死。”


    “沒死有什麽用!他都看到我們了!而且眼看著天要亮了!”


    忽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葉子慢慢鬆開抱頭的手,眼神閃過一絲狠毒。


    “項峰,要不,我們兩個把他....”


    “把他怎麽?”


    我說:“你是想說拿鐵鍬拍爛他腦袋,在綁上石頭,丟水庫裏?”


    葉子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猶豫著點了點頭。


    “別傻了。”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紅子,說:“要那樣,咱兩不就成殺人犯了?殺人罪。”


    “那你說怎麽辦。”


    “現在別管,人短時間醒不來,把他拖草裏藏起來,我們繼續幹活。”


    “還挖?”


    “不是,你怎麽還敢挖!”


    我懶得解釋,當下直接拽著王永紅,把人拖到了草窩裏。


    覺得不放心,又用繩子把他手腳捆牢。


    幾分鍾後,我拿上東西抓著繩子,順著盜洞,在次下到了墓室裏。


    不同於上一次,這次我喊葉子下來幫忙,這是為了加快速度,趕在天亮之前完活,沒人在上頭放風就等於增加了危險性,但沒有更好的辦法。


    還有一點。


    剛才葉子說想把王永紅弄死丟水庫裏,那一瞬間,她眼神裏充滿了瘋狂,就像在給蛤蟆剝蟾衣時的那種眼神。


    她不是小萱,我不敢在將後背交給她。


    麵積不大,周圍很黑的宋代磚室墓,兩把手電筒晃來晃去。


    “原來我們村真有古墓啊..”


    葉子來回打量著牆上的古代磚雕,滿眼好奇。


    這些像茅廁一樣的坑洞不知道幹嘛用的,我撿起一塊磚頭,扔下去試了試水深。


    噗通一聲。


    聽磚頭入水聲,貌似坑裏積水不深。


    我把手電咬嘴裏,兩手撐著坑洞邊緣,慢慢滑了下去。


    水很涼,深度和預想的差不多,淹到了我大腿位置。


    水質黃濁,因為是死水,有股臭味。


    還沒走兩步,我腳下突然踢到了一個硬物。


    伸手在水下摸,有些沉,手感冰涼,什麽玩意。


    嘩啦一聲,我把這東西抱出來一看...


    竟然,是一個蓋著蓋子的大瓷罐子!


    我們一般管有蓋兒的叫罐子,沒蓋兒的叫壇子,


    不知道幹嘛用的,這大罐子通體雪白,通身帶有刻花,在兩側還捏了鋪首耳,更令人費解的是,罐子口部用四五圈鐵絲緊緊紮著。


    鐵絲鏽跡斑斑,已經爛的不成樣了,但還是捆的很緊,我試了,用手打不開。


    坑裏除了這隻大白罐子,在沒別的東西。


    我又下別的坑找,全都是這種大罐子,每個坑底放著一個。


    沒看到罐子裏原來有裝什麽東西,此外,我還在泥裏摸到了零零碎碎幾枚銅錢,是淳熙元寶,天聖元寶這些價值不高的宋代銅錢,我不想要,又扔水裏了。


    看了下時間,早上7點半....


    不知不覺,天亮了。


    我先上去,把裝土用的皮桶放下來。


    我讓葉子在底下把大白罐子裝桶裏,然後我在撥上來。


    “還有沒有了?”


    “沒了,一共十個,壞了兩個。”


    “行,快上來。”


    夏天天亮的早,我用最快速度把土回填,然後將挖出來的十個白罐子分散藏草窩裏,準備找機會在來取。


    這是大白天,葉子生怕有人看到,她一直緊張的盯著四周幫我放哨。


    堪堪九點鍾,我把盜洞回填了,這時我褲子上,頭發上都是土,累的渾身大汗淋漓。


    我去河裏洗了個澡,上來看二永紅還躺在草窩裏,人是處於昏迷狀態。


    “他怎麽辦?”葉子擔憂的問。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打他,是學的田三九做事方式。


    接下來,就要學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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