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保國應了一聲,開始幹活。


    這一幕被一直暗地裏偷偷跟蹤他的孫春菊看見,她眼底升起一層烈焰,恨不得讓許芯露立馬消失。


    實在是氣不過,孫春菊氣勢洶洶的走出來,直奔許芯露而去。


    許芯露完全不知道她後麵來了個人,剛喝完一口從井裏提上來的涼水。


    “啪。”正高興著,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在空中響起,許芯露腦袋嗡嗡,眼前冒金星。


    誰打的她啊。


    王翠花一個猛撲上來,對著孫春菊就是一個大比兜上去,農村婦女的手勁可不小,那聲音比許芯露的那巴掌可響多了。


    指著她鼻子罵,“老娘還在這坐著呢,你想找死也不挑個好日子。”


    居然敢打她未來兒媳婦,當她王翠花死了嗎?


    許芯露捂著腫得高高的臉頰站起來,眼眶裏疼得泛起淚花。


    王翠花心疼的啊,“許知青,你別碰,趕緊歇著用涼水敷敷。”


    許芯露疼得直吸氣,不過賬她還是得要先算了。


    “王姨,我先算個賬。”


    “好,好。”王翠花給許芯露讓路,後麵是被王翠花一巴掌呼到地上的孫春菊。


    看見人,許芯露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麽,純純對牛彈琴,上去就還給她兩個巴掌。


    “啪,啪。”


    “啊。”孫春菊兩邊臉被許芯露和王翠花打得完全不能看,黑裏透著紅,真成個猴屁股了。


    她爬起來,憑借體格優勢一個往前,瞬間把許芯露撲倒在地上,對著她就是一頓捏掐。


    許芯露也不甘示弱,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她力氣比不過就直接上嘴,一口咬在孫春菊胳膊上,牙齒使勁。


    王翠花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媳婦吃虧,一腳踢到孫春菊的屁股上,頓時,三人扭打成一團。


    周圍圍上來不少村民,看好戲的居多,和王翠花關係不和的妯娌甚至還幸災樂禍,在一邊添油加醋。


    “孫知青,這兩人居然打你一個,你可不能放過她們,狠狠收拾她們,用點力啊。”


    其他村民在一邊看也不敢勸,想去拉又沒有個起頭的,大家都怕惹得一身腥。


    被人從地裏叫過來的江保國,看見這一幕,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是快要過門的媳婦,一邊是嶼哥娘和許知青,他該幫誰啊。


    沒辦法,他隻能趕緊跑去找大隊長和支書。


    等大隊長和支書到的時候,三個女人已經不知道打到第幾輪了,個個身上帶著傷。


    支書趕緊叫旁邊的村民把人拉開,“看什麽啊,趕緊把人拉開,再打就真要打出事來了。”


    被人拉開,許芯露還很不爽的又踢了孫春菊一腳,正中她的肚子。


    孫春菊臉色難看,要不是被人拉住,肯定得衝過去撕爛許芯露的臉。


    大隊長上前扶住王翠花,皺眉,“沒事吧,你們這是幹嘛呢?”


    王翠花推開大隊長的手,袖子往上麵一擼,幹勁還十足。


    一道抓痕印在王翠花胳膊上,大隊長眉心蹙了蹙,把人拉回來,“多大年紀了還學人幹架。”


    “你嫌俺老了啊,你還不是個糟老頭子。”王翠花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


    沈曉慧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的,突然就出現在許芯露身邊。


    在場三人裏就隻有孫春菊落了個孤家寡人,而且兩人打她一個,她身上的傷最是慘不忍睹。


    江保國望望王翠花和許芯露身邊都有人守著,他眉眼微動,心裏劃過一絲於心不忍。


    走過去關心孫春菊,“你,你還好吧。”


    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這副模樣,孫春菊感到很難堪,不過還是沒有拒絕他的關心,“保國哥,我身上疼。”


    江保國心一下子就軟了,“好,俺一會兒就帶你去看大夫。”


    既然人都被拉開了,事就得要說清楚,給個解決辦法。


    大隊長先開了口,“到底是怎麽回事?”


    知道王翠花就是大隊長媳婦,孫春菊趕緊搶先開口,“許芯露勾引我未婚夫,我找過她說這件事,她死性不改我才動的手。”


    許芯露無了個大語,吐槽,“你未婚夫我都沒見過,你可真會編。”


    有好心村民給許芯露指了指人,“呐,江保國就是田大嫂家兒子,就是這孫知青說的未婚夫。”


    頭頂一道雷劈下來,許芯露氣到不想說話。


    她怎麽知道江保國就是孫春菊未婚夫。


    “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勾引他了,說話要講證據,不然我告你誹謗。”許芯露氣到雙手叉腰,都顧不上身上的傷了。


    王翠花也在一邊幫襯,“你放什麽狗屁,就江保國那樣的,怎麽配得上許知青,許知青也要看得上他啊。”


    要配也得是她兒子來。


    江保國站在一旁,麵色發黑,有被冒犯到。


    孫春菊指著許芯露,說,“大隊長,支書,我昨天親眼看到兩人在村口站在一起,今天保國還來幫她幹活。”


    支書皺眉,“她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許芯露想罵人,她佩服孫春菊每次都能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到她身上,關鍵還說得有理有據,真的似的。


    “沒有,全都是她自己想的。”許芯露忍下一口氣。


    “保國,你說呢?”支書把眼光放到江保國身上。


    聽完幾人對話,江保國覺得太冤枉了,立馬反駁道:“沒有,俺昨天那是拉大家進縣城去,今天俺過來也是來幫王姨幹活的。”


    江保國可不敢說實話是為了幫許知青的,不然被嶼哥知道非的弄死他不可。


    “她說謊,她就是去勾引保國了,我親眼所見。”見兩人居然說法一樣,孫春菊趕緊跳出來。


    支書看向孫春菊,敲打意味十足,“兩人都說了沒關係,你還想怎樣。”


    “好了,事情都解決了大家趕緊去上工,今天參與打架的三人工分全部充公,醫藥費自理。”見沒事了,大隊長讓大家趕緊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孫春菊還想理論,但被支書眼神壓著,也不敢太造次。


    她眸底濃烈的惡毒慢慢浮了出來。


    王翠花本來想去關心一下許芯露的,結果不等她有動作,就被大隊長一把拉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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