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愣愣的看著他,一邊慶幸自己剛才有先見之明的後退避開了,一邊為傅噙修的怒氣感到擔憂。


    他真的很怕,傅噙修真的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可怕的事來。最怕的是,等到他恢複神智之後,會為此趕到後悔。


    傅噙修的二叔,傅方,也就是韓惠的丈夫,一直是傅噙修心裏的另一大痛楚。


    當年南瑟執意要和盛冬在一起,傅噙修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將她留下。可是就在南瑟準備追隨盛冬的腳步出國時,她乘坐的那班飛機出事了。


    傅噙修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固執的認為南瑟根本沒事,拒絕相信她已經死了。


    傅方一直很疼愛這個從小失去父母的侄子,所以當下駕車出去幫傅噙修尋找南瑟下落。


    意外,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


    傅方的車子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整個人滾落山崖,當場死亡。傅噙修一直覺得,這件事情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固執的想要自己出去尋找南瑟,而傅方怕他出事代替前往的話,根本不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而韓惠,則把整件事情的責任推到了南瑟頭上。而這也是,她會那麽討厭南瑟的原因了。


    傅噙修因為這件事情一直覺得自己欠了韓惠和傅遇白、傅小梔,所以他這些年才會一味縱容韓惠,對傅遇白和傅小梔也親近了一點。


    如果傅噙修氣憤之下對韓惠施以手段,回頭肯定會懊悔自責。


    原野一直給旁邊的盛冬打眼色,偏偏後者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根本不為所動。


    任何傷害了楚楚的人,都要付出相應代價,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一樣。


    好在傅噙修現在更關心的是楚楚的安危,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回傅氏大樓找韓惠他們的麻煩,而是像風一樣卷出醫院,等在醫院大門口。


    沒多久,救護車哇啦哇啦的開了過來,傅噙修趕緊迎了過去。


    楚楚從救護車車廂裏被抬下來的時候,整個人臉色蒼白得嚇人,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著,冷汗大顆大顆從腦門上滾落下來。


    傅噙修垂在身側的手瞬間緊握成拳,直接發出嘎嘣嘎嘣的清脆響聲,額頭的青筋也跳個不停。


    正當他要爆發的時候,緊握的右手卻被一隻泛著涼意的小手給握住了。


    傅噙修垂頭,正對上楚楚睜開的眼睛。


    驚喜的看著她,有些激動的道:“南瑟……楚楚,你醒了嗎?認識我是誰嗎,哪裏不舒服,傷到哪裏了,你告訴我。”


    楚楚虛弱一笑,笑容還沒展開又是一陣扭曲,臉色也更加蒼白了些,看的傅噙修一陣心疼,隻恨不得立刻把撞了她們的那個人剝皮抽筋。


    壓抑住腦袋你的疼痛,楚楚緊緊抓住傅噙修的手,低聲道:“禽獸,答應我,不要衝動,不要做傻事。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沒事的啦。你答應我,在我醒來之前,一直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楚楚用祈求的目光,虛弱的樣子對著傅噙修,讓他實在不能拒絕,隻好生硬點頭。


    楚楚安心的閉上眼睛,再次暈了過去,急的傅噙修大叫著醫生。


    一旁的醫生淡定的將他推開,皺了皺眉道:“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妨礙我們救治病人,請讓開。”


    時候當他知道自己此刻在跟誰講話時,後悔的恨不能立刻咬掉自己的舌頭。


    傅噙修難得的沒有發飆,而是配合的讓醫生和護士將楚楚推進了手術室裏。而盛夏,則早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被推去急救去了。


    原野鬆了口氣,陪在傅噙修身邊,一直跟到手術室外。沒多久,盛冬也被看護推著過來了。


    三個大男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全都沉默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傅噙修覺得仿佛是過去了一個世紀一樣,他原本燃燒殆盡的神智也回籠了,冷冷開口對原野道:“立刻去查那個司機是誰,抓住他,帶來見我。”


    沒有證據,他也不好對韓惠和傅元問責。


    原野麵色一僵,嚴肅的看著他道:“我知道了,修,交給我吧,我肯定會用最短的時間找出人來。”


    好在,楚楚在最危急的時候拿到了傅噙修的承諾。要不然,恐怕現在傅噙修已經失控的衝回傅氏大樓了。到那時,局麵會是怎樣的一發不可收拾,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既然楚楚在這裏搶救,那傅噙修應該就不會離開,他也可以放心去查這件事了。


    盛冬看他一眼,表示他會幫忙看著傅噙修,絕對不讓他亂來。


    原野轉身,一邊朝醫院外麵走,一邊默默在心中祈禱。


    希望楚楚可以平安無事,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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