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推門而出的蘇哲聽到薑曉峰有辦法,半信半疑回頭問道:“如何救人?”


    薑曉峰問道:“在使用這個辦法之前,我還需要了解清楚,他們到底是得罪了誰?”


    劉師傅說道:“還能得罪啥,蘇家之前得罪誰了?不就朝廷要錢,這些狗官剝削百姓剝削不到幾個錢財了,就開始瞄著這些京城裏沒有靠山的大戶,隻是這次他們胃口太大了,連端木家都動了。”


    薑曉峰說道:“隻是為了錢財就好辦!”


    羅江峰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薑曉峰說道:“我們可以扮成東廠的人或者錦衣衛的人去要人。”


    蘇哲搖了搖手,說道:“不妥不妥,冒充東廠這可是死罪啊!”


    薑曉峰掏出了一塊黑色令牌說道:“我可不是冒充,這是貨真價實的東廠廠都令牌,再說,我在北鎮撫司已經掛了職,也算是錦衣衛的人了,至於蘇兄,你不已經是死罪了嗎?你還怕再加一條罪名?”


    蘇哲道:“這...真可行?”


    薑曉峰說道:“你就給我等著,那群狗官怕東廠怕得要命,莫說我這是真的令牌,就算是假的,他們也不敢過問。你就扮成番子,跟著我去便是!大師兄你和端木姑娘在這等等便是。”


    蘇哲隻得跟著薑曉峰悻悻來到了府衙前。


    薑曉峰也不管兩邊衙役,直接就往裏麵走去,果然兩邊的衙役立即喊道:“做什麽的?”


    薑曉峰橫了一眼,說道:“東緝事廠辦案,快滾去叫你們老爺出來。”


    兩個衙役哪見過這等駕駛,兩人麵麵相覷,即懷疑對方身份,又害怕得罪了這位“京城”來的“領導”。


    薑曉峰學著陸廷紳的口氣說道:“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通報?”


    兩個衙役隻得抱頭往裏麵竄去,生怕得罪了薑曉峰等人。


    蘇哲在一旁舒了一口氣,小聲道:“你也不怕他們拆穿?”


    薑曉峰拍了拍蘇哲胸口,說道:“你放鬆點,這事啊,我在京城不是第一回了!”


    說完,大搖大擺走了進去,挑了正中間一把椅子就坐下了,還招呼蘇哲坐下。


    不多時,一個大腹便便的官員在兩名衙役的引路下一路小跑而來,一見到薑曉峰,立即堆滿笑容道:“小人鬆江府知府...”


    “知府是吧,知道我是誰嗎?”薑曉峰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眼前從四品大員的自我介紹,要知道這一府的知府對於地方官員來說,幾乎已經是天花板的級別了,尋常官員就算是欽差來辦事,一般也得客客氣氣的。


    可薑曉峰越是蠻橫,這知府老爺越不懷疑,因為東廠本就一手遮天,莫說是從四品,就是京城一二品大員見到錦衣衛和東廠的,誰敢不繞道走啊。


    薑曉峰見知府不再說話,從懷裏掏出了那塊令牌,說道:“廠都要我領幾個走,你帶我去瞧瞧。”


    那知府立即諂媚道:“不知道廠公要提誰?”


    薑曉峰淡淡說道:“端木家的,都給我帶走。”


    那知府麵有難色地說道:“這...端木家的案子是通倭啊。”


    薑曉峰說道:“通不通倭,我不知道嗎?”


    “是,是,是!”知府立即回複道,“隻是這案子是欽差大臣鄢懋卿,鄢大人親自辦理,下官這也交代不過去啊。”


    蘇哲一聽是欽差大人立即拉了拉薑曉峰的衣袖,薑曉峰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怎麽?鄢懋卿的案例,我們東廠就不能過問了?你首先要知道,我們是在給誰辦事!”


    知府立即回複道:“是,是,是,隻是下官不知道如何交代,還望大人知會鄢大人一聲。”


    “怎麽?你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廠公啊?”薑曉峰故意把廠公兩字聲音加大。


    那知府隻嚇得一哆嗦,坐倒在地。說道:“廠公有命,下官哪敢不從,來人,快去把端木家的人叫來...是請來!大人要問話。”


    薑曉峰這時才露出笑容,伸手拉起知府,說道:“對啦,你叫什麽來著?如此配合廠公,我到時候記得給你美言幾句。”


    那知府立刻作揖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小人鬆江知府楊知春。”


    “楊大人,嗯,我記住了!”說完又湊到楊知府耳邊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下官不知!”楊知府隻是哆哆嗦嗦回話。


    薑曉峰拍了拍知府的肩膀,小聲說道:“我管廠公叫舅舅!”


    “啊!不知道大人到此,是下官怠慢了!”楊知府顯得更加驚慌。


    薑曉峰笑道:“知府大人是一府之長,平時忙於公務,談不上怠慢,既然如此配合,那就是自己人了,快快請坐啊,怎麽自己府裏還要我來招呼大人?”


    楊知府坐到薑曉峰身旁,他本想套些近乎,但是卻苦於和京城那些權貴沒有多少交集,隻得開口道:“大人,這怎麽來我鬆江府也不給個官碟,好讓下官盡一盡這地主之誼啊。”


    薑曉峰說道:“哎呀,你是不知道,我舅舅告誡我,出門要低調,不是知心朋友,不要告訴對方我和他的關係,免得有些人用心不良,但是我看楊大人就不是這種用心不良之人,我起先沒說,楊大人還不是配合得很好。”


    楊知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下官怎麽是那種人呢。”


    薑曉峰又說道:“就是楊知府也不知道是怎麽對待手下,都過去這麽久了,人怎麽還沒叫來?”


    楊知府立即對外麵喊道:“怎麽人還沒請來啊,本官是不是平日對你們太好了?沒見到大人千裏迢迢過來嗎?耽誤了時間,你們腦袋擔得起嗎?”


    薑曉峰輕聲說道:“倒也沒那麽急,楊大人不必凶他們,下人嘛,總是能偷懶就偷懶的,我府裏的下人也是,我在麵前的時候勤勤懇懇,我一走開,誰知道他們做什麽。所以平日還是要多操操心。”


    楊知府在一旁點頭附和道:“是,是,是,大人講得對,確實是這樣,看來平日要加強對他們的管理。”


    蘇哲看到薑曉峰把這知府嚇得一愣一愣,在旁邊隻想發笑,也虧得自己經曆過這許多事情,硬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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