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端藥磨磨蹭蹭朝張婉走去。


    “站住。”


    廚娘嚇得一個趔趄險些扔掉湯藥,心裏有鬼,被白雨珺一聲嗬斥嚇個半死,哆哆嗦嗦顫得湯勺哢哢響。


    伸手,廚娘手裏湯藥嗖的一聲飛到白雨珺手裏。


    “白姑娘?”張婉不解。


    “沒事,你先休息,我出去有點事兒。”


    說完一把抓住廚娘衣領將其拽出去,如果不是看在她也身不由己的份兒上早就一刀砍了,凶手是誰不用猜,除了那四個白癡還能有誰。


    既然不肯安生那就別怪本蛇不客氣,這王家也該熱鬧熱鬧了。


    廚娘本就生的身強體壯,可無論怎麽掙紮仿佛被鐵鏈鎖住掙脫不得,一路被拖著往主屋走去,她終於怕了,後悔答應做這惡事。


    一路橫衝直撞來到王老地主所在的主屋,直接把廚娘推進去。


    正在安排農事的王老地主一愣,不明白這個會功夫的姑娘幹嘛把廚娘推進來。


    “白姑娘,你這是……”


    “這是墮胎藥,準備給張婉喝的,不信可以找郎中來看看。”


    白雨珺淡淡的一句話嚇了王老地主一跳。


    “什麽?哪個大膽混賬!”


    看了眼廚娘,目光立刻轉向坐在屋裏的四哥兒子,憤怒,失望,各種表情不斷在老地主臉上變幻,他不傻,隻要稍微一想就猜得出是誰下黑手,已故親弟弟唯一骨血都不放過,心狠手辣!絲毫不顧及血肉親情!


    白雨珺決定再給他加一把火,體驗自己養了些什麽樣的後代。


    “哦,對了,王聚福就是被他的四位兄長害死的,很容易查到。”


    說完轉身離去,遠遠地聽見主屋裏王老地主憤怒咆哮和四個兒子的吵鬧,以及聞訊趕來勸阻的女人哭喊聲,整個王家地主大院亂成一鍋粥。


    這些都與白雨珺無關,忽然對之前那四個蠢貨提過的什麽小箱子很感興趣。


    回到張婉屋裏胡亂搜索,從地磚下找到個小小木匣子,打開一看,不過是幾張水田地契和一張五百兩銀票,還以為是什麽寶貝呢,原來就是些財物。


    收起來放好,不能給張婉,給她就等於拱手送給王家,以後孩子可是需要花銷的,別指望一條貪財蛇能夠拿自己的銀子做好事,想要錢?先問問手裏刀子同不同意,白雨珺一向很講道理,手中的刀就是道理。


    主屋那邊還在吵吵。


    忽然,吵嚷聲變成哭喊,白雨珺算了算,得,王老地主那四個好兒子活活給活活氣死了。


    看來獨特的風水局將氣運轉移到將帥星身上,住在這裏的其他人倒黴了。


    製止了要過去看看的張婉,白雨珺坐在靠窗戶位置曬太陽,那邊的吵鬧聲結束,開始有女人程式化假哭,平靜不久的王家大院再次開始治喪。


    而四個氣急敗壞的兄弟糾集了一群家丁拿著棍棒柴刀衝向張婉居住的小院,此時此刻他們惱羞成怒,顧不上臉麵先把人打殺再說,到時候和族裏解釋是張婉勾結外人害死老爹,相信族裏以及附近鄉紳知道該幫誰。


    衝到小院門口氣勢洶洶撞院落木門。


    “開門!張婉你個喪門星給我出來!”


    “勾結外人害死父親!你有什麽臉麵住在我王家!”


    “開門!出來!”


    抬手阻止張婉出門,白雨珺手拎一根半成品竹笛來到門口,開門,出去後關門,然後躲在院子裏的張婉就聽見外麵劈裏啪啦混合慘叫聲,短短一會兒院門打開,白雨珺若無其事回來,手裏的竹笛碎裂。


    “外麵怎麽了……”


    “沒事,隻是友好交談,另外……恐怕今天開始要自己做飯了,但願你會做飯。”


    “……”


    張婉臉色難看,公公不在更沒人會在意她,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


    白雨珺一如既往沒心沒肺。


    王老地主四個兒子沒敢找官府伸冤,他們怕,怕幹過的好事兒被人查出來,何況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爭奪家產。


    靈堂剛剛搭好,四個兄弟打起來了。


    緊跟著各家女人也動起手,王家大院在王老地主死後亂成一鍋漿糊,唯獨某小院裏白雨珺在搭建灶台,混跡南荒學了不少本事,搭個灶台做飯啥的完全沒問題,還趁亂去王家糧倉扛了幾袋米回來。


    有時候相貌可以發揮很大作用。


    假如今天是個壯漢男子保護張婉就沒這麽容易了,不提張婉能否接受,那四個蠢貨隻要讓自家婆娘在門口哭天喊地誣陷殺人,十張嘴也說不清。


    遠遠的看戲挺不錯,四個兄弟搶房子,搶田地,搶水牛,搶銀子,搶得不亦樂乎。


    白雨珺吐槽。


    這年頭當個護道靈獸真不容易。


    不但要提供保護,還要幫忙處理吃喝問題,古往今來獨一份兒,辦個護道靈獸評比絕對能獲得勤勞突出獎。


    在沒心沒肺中過了七八天。


    王老地主並未下葬,據說要等他的那些女兒回來之後在下葬,五兒三女,死了一個兒子四個不肖子都在,住得近的兩個女兒也回來了,他們在等大姐。


    據說王家大姐當年嫁給一個舉人,後來高中進士做了官,現任知府,因此那個大姐水漲船高成了王家說話最有份量的人,四個兄弟在等大姐回來分配家產,打了三天也沒打明白如何分家產,打累了。


    某天,一輛馬車停在王家大院門口。


    一群人在到門口迎接,馬屁如潮,臉色難看的王家大姐一言不發推開幾個弟弟徑直往靈堂走去,老爹去世不守靈戴孝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思拍馬屁,王家大姐清楚自家幾個弟弟啥德行,可畢竟是自己親弟弟,打罵不得。


    偏僻小院裏,白雨珺抬頭看了看,又繼續低頭削竹子。


    沒多久,王家大姐在四個弟弟引領下來到張婉所住的小院,臉色冷漠高傲,一看便知久居上位充滿威勢。


    推門進來,看見曬太陽削竹子的白雨珺。


    “大姐,就是她!就是這個騷蹄子氣死了爹!今天非得打死她不可!”王家兄弟手持棍棒想衝又不敢。


    “夠了!”


    “父親剛去世屍骨未寒!動刀動槍成何體統!都給我退下!”


    王家大姐官威很足,一句話嚇得四兄弟低眉順眼。


    訓斥完自家弟弟,又麵色冷漠看向白雨珺。


    “聽說你功夫不錯,可這裏是我們王家不是什麽人都能撒野的地方!不管家父是不是被你所害,我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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