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不好了!國際形勢突變,m國宣布對c國實施經濟製裁,咱們的化肥和農藥都被列入了限製出口的清單!”電話那頭,我的助理小劉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炸裂開來。m國是我們化肥和農藥的主要進口國,這一製裁,無疑是掐住了我們種植基地的命脈!


    “怎麽會這樣……”我喃喃自語,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柏寒川眼疾手快地扶住我,他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具體情況怎麽樣?還有沒有其他渠道可以進貨?”柏寒川接過電話,語氣急促地問道。


    “我已經聯係了所有供應商,”小劉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但現在國際市場上的化肥和農藥價格都已經被炒翻了天,而且很多國家都限製出口,根本就拿不到貨!”


    禍不單行!我的心沉到了穀底。


    還沒等我們想出對策,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這次是我們在東南亞的合作夥伴打來的,他的聲音裏充滿了驚慌和無助。


    “穆總,不好了!我們這邊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很多種植園都被淹了,損失慘重……”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東南亞的氣候本來就多變,這次的洪澇災害無疑是雪上加霜。


    “受災麵積有多大?損失情況怎麽樣?”柏寒川強忍著心中的焦慮,沉聲問道。


    “初步估計,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種植園受損……”電話那頭的聲音哽咽了,“今年的收成,怕是……”


    我無力地靠在柏寒川的肩頭,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國際局勢動蕩,原材料價格飛漲,再加上這場突如其來的洪澇災害,我們的種植基地,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嘟嘟嘟……”電話那頭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我的耳邊卻仿佛仍然回響著合作夥伴絕望的歎息聲。我緊緊地握著手機,手心裏滿是冷汗。


    “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柏寒川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但他安慰的話語此刻卻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我抬起頭,望著他深邃的眼眸,突然意識到,這場風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猛烈,而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種植基地裏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氛圍。工人們交頭接耳,焦慮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沒有化肥和農藥,再過幾天,田裏的作物就要開始枯萎,而東南亞合作夥伴的洪災更是雪上加霜,訂單交付遙遙無期。我看著這一切,心裏像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當務之急是穩定軍心,同時必須盡快找到替代方案!”柏寒川沉著的聲音將我從慌亂中拉了回來。他召集了所有管理層和技術骨幹,緊急會議在一片凝重的氣氛中召開。


    “m國的製裁來得突然,我們現有的儲備最多隻能支撐半個月。”生產主管老李語氣沉重,“而且現在國際市場上的化肥農藥價格翻了三倍不止,就算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東南亞那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洪災過後,病蟲害爆發,估計今年的收成……”銷售經理王姐欲言又止,大家都明白,這意味著我們將失去一大批穩定的訂單。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情況確實很糟糕,但我們不能放棄!各位,有什麽想法和建議,都可以暢所欲言!”


    “當務之急是尋找新的供應商,國內國外都要想辦法!”老李第一個發言,“另外,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短期內無法恢複供應,就隻能調整種植計劃,先保住一部分作物。”


    “我同意老李的意見。”王姐接著說道,“我已經聯係了一些國內的供應商,但他們的產能有限,而且質量也參差不齊。至於國外市場,現在情況複雜,很多國家都限製出口,尋找新的合作夥伴並不容易。”


    “尋找新供應商的事情交給我來負責。”柏寒川環視四周,語氣堅定,“我會動用一切資源,盡快找到可靠的合作夥伴。同時,我們也要考慮建立自己的化肥農藥生產線,雖然短期內無法解決問題,但從長遠來看,這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


    “至於種植基地的問題……”我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裏一直沉默不語的張伯身上,他是一位退休的園藝大師,經驗豐富,是我們種植基地的技術顧問。“張伯,您覺得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張伯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辦法不是沒有,隻是……”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隻是需要冒險……”張伯的話像一顆石子,在我的心頭激起千層浪。“張伯,您有什麽想法就直說吧,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我焦急地說。


    張伯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一位老先生手下學習園藝。他老人家研究了一種特殊的堆肥技術,不用化肥也能保證作物產量。隻是這種技術要求很高,而且需要特定的原料,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品……”


    “什麽原料?”我和柏寒川異口同聲地問道。


    “一種生長在深山裏的野生菌類,叫做……”張伯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緊鎖,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張伯,現在可不是藏私的時候啊!”老李忍不住催促道。


    張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柏寒川,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壓低聲音說道:“這種菌類叫做‘地龍血’,非常稀有,而且生長環境特殊,一般人很難找到……”


    “地龍血?”我喃喃自語,這個名字我從未聽過,更別說見過了。“張伯,您知道哪裏可以找到這種菌類嗎?”


    張伯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種菌類生長在雲貴高原一帶,具體在哪裏,我也說不清楚。而且,就算找到了,采集也很困難,需要……”


    “需要什麽?”我急切地追問。


    “需要一種特殊的工具,和……”張伯再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和什麽?”我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張伯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我,“和一種古老的儀式……”


    我頓時愣住了,難道這“地龍血”是什麽神秘的靈藥不成?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柏寒川突然開口了,“張伯,您說的這些,我們都會盡力去辦。事不宜遲,我馬上安排人手去雲貴高原……”


    “等等,”張伯叫住了柏寒川,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這是我當年跟著老先生學習時拍的,照片背麵寫了地址,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我接過照片,心跳加速,照片上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隱約可見幾朵紅色的蘑菇,背麵用毛筆寫著一行小字:雲省……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柏寒川果斷地說,然後拉起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柏寒川的果決一如既往,我們甚至沒來得及回家收拾行李,就直接從基地驅車前往了機場。一路上,我們都在研究張伯給的照片和地址。照片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隻能勉強辨認出“雲省”和“哀牢山”幾個字,至於更詳細的地址,則完全看不清了。


    “看來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比想象中還要偏遠啊。”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心裏充滿了未知的忐忑。


    柏寒川握住我的手,給我一個安撫的眼神,“別擔心,我們一定能找到‘地龍血’,解決眼下的危機。”


    抵達昆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我們隨便找了家旅館住下,準備第二天一早就進山尋找張伯所說的“地龍血”。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卻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造訪了我們簡陋的旅館房間。


    “你們好,我是受人之托,來給你們指路的。”來人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精神矍鑠,背著個大大的登山包,手裏還拎著一隻老式軍用水壺,一看就是經常在山裏行走的人。


    “您是……”我疑惑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完全想不出是誰會特意派人來給我們指路。


    “我是老張的朋友,他托我給你們帶句話,‘山路崎嶇,量力而行,若是有緣,自會相見’。”老者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手繪的地圖,遞給了我。


    地圖明顯是根據張伯的照片繪製的,上麵詳細地標注了前往“地龍血”生長地的路線,甚至還有一些注意事項。


    “老先生,請代我謝謝張伯,還有,謝謝您!”我激動地握著老人的手,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感謝。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老人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出發吧,路上小心。”


    送走了老人,我和柏寒川不敢耽擱,立刻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踏上了前往哀牢山的路途。然而,我們並不知道,這次的哀牢山之行,隻是一個開始,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麵等著我們……


    “你說,張伯的那位老朋友,會不會知道其他的解決辦法?”我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柏寒川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我,“或許吧,但現在我們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的話音剛落,車載收音機裏突然傳來了播音員的聲音:“據可靠消息,非洲多國爆發大規模蝗災,糧食減產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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