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外麵月朗星稀,一片銀光閃爍,蒙蒙的月色籠罩著大地,讓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清晰。


    這裏不是村莊,隻是一座低矮的小山坡,山坡上隻有一間石屋,石屋的旁邊栽種著數顆桃樹,青澀的果子掛在枝椏上麵,還沒有走完成熟的全過程。除了這些,我還看到數塊低矮的梯田均勻地分布在四方,裏麵栽種的小麥割過了一茬,金黃色的麥秸整齊地跺在地頭上,像是一個個埋葬死人的墳疙瘩,顯得神秘又充滿了詭異的色彩。石屋向西延長三百米的地方是一條橫臥在地上的泊油路,路的兩旁聳立著一顆顆參天白楊樹,放目去看,有一顆楊樹的枝幹傾斜,我的那輛汽車撞在上麵,車頭已經深深地陷了進去。


    看到這裏我漸漸明白了一件事,估計是我開車的時候撞上了那顆樹,而自己也在那個時候昏迷了。據此推斷,我所碰見的王婆、“貞子”還有那些血淋淋的詭異事件,很可能是我在昏迷之後產生的幻覺。隻不過,為什麽剛才,我又透過石屋中的窗口看到了那具女人的屍體呢?


    雙雙拉著我來到了屋子的後麵,那裏的地麵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我揉了一下眼睛,讓雙雙帶著我把方圓幾十米之內都檢查了一遍,什麽也沒有發現。


    “難道,我又產生了幻覺?”我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雙雙聽到後,眨著一雙靈動地大眼睛,輕輕地對我說:“那倒不見得,我剛才也聽到有聲音。”


    看著雙雙靈動的大眼睛,我很想扯下她臉上的蒙麵紗。因為,無論是從聲音還是感官上,我總刻意的把她當成了喵Circe。試探了幾下後,我還是忍住了想要伸出手去的那種衝動,已經傷害她一次了,難不成,我還在這時候在對她進行一次行為上的傷害,那樣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原諒我自己。


    聽了雙雙的話,我很認真地詢問道:“如果我看到的不是幻覺,那麽,我們來到了這裏後,為什麽我又看不見它在哪裏!”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未知的能量,很難讓人解釋清楚,就像我們雲嶺酒仙一脈的驅魔人,如果是抓鬼,我們在行。不過,如果來的是僵屍、惡靈、或者身背魂種的活降頭,我根本就無能為力。”雙雙的語氣很平淡,她慢慢地轉過頭去,對著四周打量了一遍後,帶著我回到了石屋中,進入房間後,她遲疑地看著我,良久後,她把腦袋轉向一邊,幽怨地說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可你卻碰上了讓我都感到害怕的一件事。不過,你盡管放心,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既然已經發生了這種事,今後無論會遇到什麽,我都會無條件地跟著你,而你,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名分!”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在心中分析了一下,第一、她救了我的命,而我又對她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第二、她的思想很傳統,並不是那種隻要有錢就可以隨便使用的肮髒女人;第三、如果找到了喵Circe,我又該如何去麵對她?


    正當我為這件事情煩惱的時候,雙雙把頭轉向我,她的眼眸中流出來一滴淚,低泣著對我說:“就算你有妻子也沒關係,我們酒仙一脈的驅魔人命很苦,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奢望過會有男人疼,從今後,隻要你不趕我走,我......我就默默地跟著你,隻求你,不要欺負我......”


    雙雙說道這裏時已經泣不成聲了。想一想我對她做下的事,這麽好的姑娘我又怎麽忍心傷害她。此時此刻,我把心一橫,眼睛一閉,再也不想任何事情,張開懷抱把她攬進懷裏,對她說道:“雙雙,我以前結過婚,在半年前離婚了,現在,我跟爸爸媽媽一起住,身邊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女兒,隻要你不嫌棄我,從今後,我會一心一意地對待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腦海裏不停地閃現過喵Circe的影子,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還有撒嬌時的各種樣子,一一在我心裏顯現出來。那一刻,我感覺胸腹之間撕心裂肺,產生了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睜開眼睛後,雙雙在我懷裏麵揚起頭,她用一雙撲閃的眼睛望著我,我看到那裏麵閃過一絲幸福的淚花,那是高興的時候才會擁有的。我和她保持著這個動作,數分鍾後,她才掙脫我的懷抱,溫柔地對我說:“謝謝你,你,你等我一下!”


    很短的時間內,雙雙拿著兩支點燃的紅燭走進來,她把紅燭固定在石桌上,對我說道:“我們雲嶺酒仙一脈的女孩子,自幼會根據喜好種下情蠱,有人種在器物上,有人種在衣服上,也有人種在皮膚上。那時候我的年紀小,把蠱種在了紅唇上,等遇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時,我會把蠱獻給他,誰知道,卻被你強硬地奪走了。”


    “噢!情蠱,世上還有這種東西!”我顯得很驚慌,居然不聲不響地中了情蠱,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負麵的影響,所以,我連忙問道:“中了情蠱,會產生什麽樣的反應呢!”


    雙雙看到我擔心的眼神,輕輕一笑,溫柔地對我說:“你不用太擔心,這種蠱對男人沒有任何影響,如果有一天,我要是被你拋棄了,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蠱發身亡,除了對你心死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解藥可以醫的好!而現在,你既然zhan有了我的蠱,我也不用在蒙著臉見人了,現在,就請你摘下我的麵紗吧!”


    我一直都想摘下她的蒙麵紗,跟她做那件出格的事時,我不知道中了什麽邪,隻想發泄自己的原始yu望,根本沒有想過去看她長什麽樣子。此刻,既然有了機會,我再也不遲疑,伸出一隻手去,慢慢地揭開了那層薄而又薄的蒙麵紗。


    那一刻,我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同時,我更吃驚地張圓了嘴巴。她跟喵Circe長的太像了,若說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臉型略顯清瘦些,皮膚也比喵Circe黑了一點點,另外,她的臉上展現出來一種嫵媚的風情,這種嫵媚喵Circe永遠也不會有,所以,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並不是喵Circe。


    看到我吃驚的樣子,她害羞地垂下了頭,低聲說道:“是不是我長的不夠美,讓你失望了!”


    “不是!你......簡直美極了!”除了驚愕,我還感到深深地震驚。用手挑起她的腦袋,我貪婪地欣賞著那張臉,像是在欣賞一件精雕細琢的美玉。那一刻,她在我的心中跟喵Circe飛快地對比著,一樣的臉,卻有著不一樣的風情;一樣的美麗,卻有著不一樣的嫵媚!我克製不住想要吻她的衝動,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尋找著那兩辮粉嫩的濕熱,溫情地印了上去。


    “喔!”


    她發出一聲含混不清的呢喃,任憑我靈活的舌尖頂開她的貝齒,吮吸著裏麵的絲絲甘泉。


    “汪!汪汪!”


    門外麵,兩聲狗叫響的很突兀。我和她分開的那一刻,不約而同地吸了一大口空氣,我們吻的太久了,以至於讓兩個人都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屋子裏麵的氛圍很旖ni,雙雙把頭埋在我懷裏,任由我一隻不老實的手在她衣服內搗亂,這時候,我才對她說:“雙雙,我的網名叫香水,自從那一天,我接到了公子龍的邀請函......”


    我把遇到的事情毫無保留地說出來,直到室內的紅燭燃盡,我們兩個人躺在臥床上,我才把這些天來所有離奇詭異的事情說滿了一遍。雙雙像一隻體貼的小鳥一樣依偎在我懷裏,她一直都在靜靜地聽,從來不插嘴。不知道怎麽搞得,麵對雙雙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我根本生不出來欺騙她的想法,從頭到尾,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包括在幻覺中看到的事情,我都告訴了她。


    我在和雙雙說話的過程中,窗戶外麵不時發出一種奇怪的“咯吱”聲,像是有人在磨牙的聲音,隻不過,我和雙雙聊的很投入,誰也沒有去注意。


    雙雙用一隻手在我胸前畫圈圈,看到我不說了,她才對我說:“據我所知,可以讓人不停產生幻覺的方法有很多種,嵐山礁林地貓哭子們就能做到,不過,我可不認為你遇見的全是幻覺,極有可能,你是真的撞上了鬼!”


    這個時候,我又聽到那種奇怪的“咯吱”聲,可能是麥田裏麵發qing的田雞跑到了窗戶外,弄出的聲音很煩人。不過,我正用一隻手攬著雙雙,另一隻手感受著她胸前的兩團柔軟,根本沒有功夫去管那隻發qing的田雞在幹什麽,它就是在窗戶外麵打飛機,也不會讓我放棄滿懷的香豔。


    雙雙慢慢地告訴我,他爹在去嵐山礁林前的那一晚,曾經跟她說過這樣的一件事。


    半月前,來請雙雙爹的那個人姓徐,四十多歲,是一輛黑出租的司機。雙雙爹到了那裏後,看見村口停著一輛毛驢車,毛驢車旁邊的樹蔭下,還站著一個身穿校服的小姑娘。雙雙爹是何等人,隻看一眼就知道那個女孩是隻鬼,而且,還是一隻怨氣很重的索命鬼。當時,雙雙爹還看到村子裏彌漫著很濃烈的怨氣,所以,他不聲不響,裝作沒有道行地山野幌子,也不去看那隻女鬼,大搖大擺地走進徐家的宅院裏。


    徐家中邪的是一位小男孩,隻有七八歲,本來好好的,自打他爺爺回來後,他就變得鬱鬱寡歡,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的不吃不喝,不易近人。


    雙雙爹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死去多時了。那個男孩身上有一層黑黑的屍氣,而且麵色灰白,目光渙散,明顯隻是一具活屍體。雙雙爹對控屍不在行,他又不敢出聲張揚,因為,他逐漸發現,這家人除了請他來的那位徐先生,剩下的人全部都是雙目無神,好像沒有靈魂一樣的空殼子。


    (本章結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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