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多少人,幹就完了!”


    廖化抄起武器,就要去打頭陣。


    “等等!”諸葛天皺起眉頭,回頭看了看他們的隊伍。


    這隊伍一千五百人,但是有一千是才加入他們的礦工。


    別說他們會不會戰鬥,關鍵是這些礦工連武器都沒有。


    還有就是為了盡量把黃金挖出來,這一千五百人可以說是沒日沒夜的連續幹了三天三夜。


    就算是略微休息了一下,其實每個人都非常疲累了。


    這個時候還要和兩萬大軍作戰,就算對方是些雜牌軍,也是非常劣勢的。


    “元直,可有什麽破敵良策?”


    諸葛天看向徐庶,這個時候就隻有依靠他了。


    徐庶點了點頭說道:“倒是有三策,就看漢興用哪個了。”


    “你們這些就是麻煩,當然是用上策了!”廖化說道。


    “上策的話,那就是跑。”徐庶說道:“不過對方占了下山的路,要跑的話咱們可能得在山裏繞很大的圈子。”


    “時間一長,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麽變故。”


    “……”廖化有些無語:“上策就是逃跑啊?那中策是什麽?”


    “中策,就是放火燒山!”


    徐庶抬手指著麵前的山勢說道:“這麵山勢向陽,冬天天幹物燥,這林子最是易燃。”


    他又指了指幾人的衣擺:“加上現在風向是向著他們埋伏的地方,所以若是放火,他們便是再多兩萬也不懼。”


    “好啊!”甘寧和廖化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個計策好啊!”


    “能兵不血刃就幹掉這兩萬敵軍,我看這才是上策吧!”廖化有些躍躍欲試:“咱們的人隻要先弄出隔離帶,然後分開點火,可保萬無一失。”


    他這也算是燒出經驗來了,連給自己這邊挖隔離帶都知道。


    “可是……”徐庶歎了口氣:“這山勢連綿不絕,就算我們能保證這火燒不到我們自己,但是卻無法保證這把火會燒到哪裏。”


    “而且會稽附近不少百姓都會進山砍柴、狩獵,此舉實在是……有傷天和。”


    幾人啞然,他們隻是想到這火能把敵人都給燒了。


    但是這山火誰能控製它怎麽燒,往哪兒燒?


    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徐庶說的一樣,把這整片山都給燒起來。


    這一燒也不知道要燒多久,時間一長的話,確實還不如直接逃跑呢。


    “那還有一策是什麽?下策啊?”廖化問道。


    “嗯,下策就是你們幾人為尖刀,帶人直接衝陣,這林中敵軍也沒法大規模衝鋒,能夠把戰場分成很多小塊。”


    “利用我們的裝備優勢,以少打多是沒問題的,隻是……”


    “隻是傷亡不會少,屬於殺敵一萬自損八千!”諸葛天把話接了過去:“這完全就是虧本買賣啊!”


    人都是他從臥龍村裏麵帶出來,如果可以,自然是要一個不少的把人給帶回去。


    這樣硬拚,不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能不能用斬首行動?”諸葛天開口問道。


    徐庶想了想搖頭說道:“敵陣之中,我們也就認識一個吳景,其他山越軍是誰帶來的,並不清楚。”


    “咱們最多還有一晚上,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摸清敵人具體的情況了。”


    “而且……”徐庶猶豫了一下:“這吳景畢竟是……”


    “不管他!”諸葛天眼睛微微眯起,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這樣就是真的動了殺意了。


    “不管他是誰,既然先對我們下手了,就不用顧忌他的身份了。”


    諸葛天看向山下:“大家休息,晚上我去殺吳景!”


    “漢興……”廖化幾人正要說話,被諸葛天揮手打斷。


    “不用多說,正麵戰鬥我可能遜你們一籌,但是若是說暗殺,你們幾個人加起來也比不上我!”


    “呸,你也有臉說略遜一籌?”甘寧癟了癟嘴:“那你自己小心,我們在外麵接應你。”


    許褚在一邊連連點頭。


    趙雲則是微微一笑:“等回去找你練練。”


    諸葛天:“……”


    等到天黑,諸葛天帶上他需要的工具,一個人往吳景他們埋伏的地方摸了過去。


    有夜視儀在,他天生在視野上就有巨大的優勢。


    雖然對方也有幾個明哨暗樁,但是都被諸葛天小心地繞了過去。


    這裏畢竟是山林之中,便是這些山越軍圍起了一個營地。


    諸葛天依然像是暗夜中的一隻狸貓一樣,悄悄地潛入了進去。


    吳景住的大概區域傍晚的時候他已經摸清楚了。


    越是靠近,守衛倒是越嚴密起來。


    諸葛天閉住呼吸在陰影之中觀察著那些哨兵的規律。


    等一隊哨兵經過以後,他在一邊的一塊山石上一抹,然後換了個位置。


    “你……你們……看那是什麽?”


    幾個哨兵回來經過山石前麵,為首一人就是一愣。


    打著冷戰地問身邊幾人。


    因為在他的視線之中,那山石之上有一抹幽綠色的火焰正在飄逸著燃燒。


    “鬼……鬼火……嗎?”


    “好……好像是!”


    “難……難不成有鬼?”


    幾個人都覺得兩股戰戰,要不是軍中嚴令夜間不得隨意喧嘩,否則斬首,他們可能都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就在幾人膽戰心驚的時候,那幽綠色的火焰卻漸漸熄滅,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消失……了?”


    “是……是不是我們幾個……都眼花了?”


    “怎麽可能……咱們幾個人同時眼花?”


    一個人壯著膽子過去看了看,確實是什麽都沒有了。


    幾人連鬼火的原理都不知道,又怎麽能想到這其實是諸葛天抹了一些白磷在上麵。


    然後手中小刀輕輕劃過山石產生的熱量,就足夠點燃這些白磷了。


    這個時候諸葛天已經趁著哨兵被吸引的這個時間,潛入了裏麵一個營帳之中。


    這裏都是單人的帳篷,想來身份必然不低了。


    諸葛天過去按住在其中在熟睡之人的嘴巴,用手中短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嗚!”那人突然被弄醒,嚇了一跳。


    正要大叫,卻發現杯捂住了口鼻,還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就一動也不敢動了。


    “我問,你答,明白?”諸葛天小聲的說道。


    那人想要點頭都有些困難,隻能不停地眨眼。


    諸葛天這才把手微微移開對方的嘴,但是隻要有異動,他能第一時間讓對方失去喊叫的能力。


    “吳景在哪裏?你是誰?”


    “我……我是吳景的副將,他……就在那邊,第三個帳篷……”


    “你們這支山越軍,是哪裏來的?領頭的是誰?”


    諸葛天又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那人都老老實實地地回答了。


    “好……好漢,饒命……饒命啊……”


    諸葛天看著對方搖了搖頭,再次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可惜了,這山越軍是金奇、毛甘帶領的。


    但是兩人的營帳還在更加中間,而且這個副官也不太清楚具體在哪裏。


    諸葛天一開始想的最理想的狀況就是把這支山越軍的首領幹掉。


    但是現在是沒有機會了,那就隻能按原計劃去找吳景了。


    按剛才那人說的潛入吳景的營帳,發現對方果然沒有騙他,呼呼大睡的正是吳景。


    諸葛天還是上去一下按住吳景的口鼻,不過手裏的短刀直接就插進了吳景的大腿之中。


    “嗚!嗚!”


    在睡夢中的吳景被猛地痛醒,在諸葛天的手下猛地掙紮著。


    “吳先生,又見麵了。”諸葛天眯著眼睛笑著看向吳景。


    他隻是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夜行衣,連麵巾都沒有戴。


    兩人有過一麵之緣,但是顯然吳景一時間沒有想起諸葛天是誰。


    等諸葛天把按著他嘴的手拿開,他才喘著粗氣小聲地問道:“你……你是誰?”


    “你要錢是……是不是?我有錢……我都給你!”


    “吳先生……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讓我很沒有麵子啊!”諸葛天把短刀上的血漬在吳景的臉上擦了擦。


    “我……”


    “好了,不繞彎子了。”諸葛天從懷裏摸出一張紙來。


    “你這大腿這麽多血,也不要浪費了,用你自己的血畫個這樣的圖案出來。”


    “我……我畫了,你……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吳景哭喪著臉,豆大的汗水在冬天的夜晚從額角一滴一滴地落下。


    “嗯,可以考慮。”諸葛天點頭說道:“不過你最好快點,不然這大腿上的血要是幹了或者不夠,我就得再來一刀了。”


    “是……是……”


    吳景掙紮著站起來,按諸葛天說的,在地上畫了個奇怪的符文。


    “你這繪畫技術也太差了!”諸葛天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我……我畫完了,好漢能不能讓我上點傷藥。錢……我還有錢在那個箱子裏麵,給你,都給你,如何?”


    吳景希冀的看著諸葛天。


    諸葛天眼睛微微眯起笑著說道:“嗯,我剛才說了,可以考慮。不過考慮以後,我覺得你還是該死!”


    說完不等吳景反應,諸葛天直接捂住吳景的嘴,用短刀給他抹了脖子。


    “最煩你們這些做生意不講規矩的家夥!”


    諸葛天冷笑一下,然後割下吳景項上人頭,把他的屍體小心地擺在他自己畫的那符文之上,然後又悄悄地離開了山越軍軍營。


    ……


    “死人了!”


    “有人被殺死在營帳中了!”


    第二天的清晨,吳景無頭的屍體終於被發現。


    整個山越軍的營地都陷入了微微的混亂之中。


    然後很快金奇、毛甘兩個山越軍首領就來了。


    “大帥,死的是吳景……而且……死狀非常奇怪。”


    有先過來的山越軍將領,把情況給兩人說了一遍。


    “哼,居然被人潛入這裏把吳景給殺了,若是對方目標是我倆,豈不是也和吳景是一個下場?”


    金奇瞪著一雙牛眼:“昨晚巡哨的人呢?”


    那幾個哨兵早就被帶了過來,聽見金奇問起,直接被推了出來。


    “大……大帥……”


    “這……這是鬼物在作祟啊!”


    “沒錯,我們昨天都看見了,這裏,就大帥站的這裏,有……有好大一團綠色的鬼火!”


    “鬼火?”金奇向背後的山石看去,果然能看見一些灼燒的痕跡。


    用力聞了聞,還有一絲奇怪的味道。


    但是金奇可不信這是什麽鬼物作祟,正要把這幾人處理了,安定軍心,就有人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


    “大帥,大帥,不好了……”


    “混賬東西,好好說話!”毛甘一腳把跑來報信的山越軍踢翻在地。


    “有頭,有頭在天上飛。”


    “什麽亂七八糟的?”毛甘還要動手,被金奇給拉住了。


    “說清楚,什麽頭在天上飛?”


    “就咱們大營外麵,有一顆頭顱憑空出現在空中,飛來飛去,好多……好多人都看見了。”


    “頭顱?”兩人一驚,看向倒在那奇怪鮮血符文的吳景屍體:“走,去看看。”


    等他們帶人急匆匆地來到大營前麵,已經有不少山越軍戰戰兢兢地看著天上那飛過來又飛過去的頭顱。


    就在這個時候,那頭顱居然發出了尖厲的叫聲:“金奇、毛甘,賠我的命啊!”


    饒是金奇和毛甘兩人走南闖北多年,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事。


    兩人都被嚇得齊齊後退幾步。


    毛甘更是被身後一人絆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麽……什麽東西?”


    那頭顱能看清楚正是吳景的,這個時候雙目圓睜。


    大概在離地十來米的高度,從大營左邊飄到右邊,又從右邊飄到左邊。


    而他那淒厲的叫聲,也一直隨著那顆頭顱飛來飛去,叫得越發的淒慘。


    “大大大大……大帥!”金奇的副將那嘴就好像按了機關槍一樣,大了不知道多少下才叫了出來。


    “來……來人,給我弓箭,這必定是有人裝神弄鬼!”金奇這個時候壯著膽子喊道。


    他本就不信鬼神,這個時候雖然全身發抖,但是居然意外地發現自己好像不怎麽害怕了。


    他可不知道這是腎上腺素的原因,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一把弓箭,張弓搭箭就對著吳景的頭顱射了過去。


    “噗!”


    一聲悶響,那箭矢射穿了吳景的頭顱。


    但是並沒有讓它停下來,那頭顱依然在天空之中飛來飛去。


    隻不過口中的話語變了。


    “金奇,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說完以後,所有人都看著那吳景的雙眼之中,燃起了綠色的火焰。


    金奇被這一幕嚇得腳一軟,就是腎上腺素也沒用了。


    忽然覺得心頭絞痛,然後一頭栽在地上。


    “大帥!”


    “大帥死了,大帥被鬼物殺死了!”


    “落頭氏,那是落頭氏!”


    “不,那是飛頭蠻,一定是飛頭蠻!”


    “管他是啥,趕緊逃命啊!”


    這個山越軍大營直接和被空襲了一樣,炸開了鍋。


    徐庶從望遠鏡裏麵看著這一幕,呆呆地問道:


    “漢興……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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