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標對搶來的金表見獵心喜,常升自然就被“卸磨殺驢”的“趕”出了禦書房。


    唉。


    又是閑到蛋疼的一天。


    要不是香水和玻璃板的製作都不是一日之功。


    已經將整個應天府內有錢人都做好了名單統計的常升,早就請人開辦拍賣會,利用各家富戶夫人之手,把應天府上下有錢人的口袋都掏上一遍了。


    無事跑到東宮。


    把特意帶上的幾盒蘊含各種香味的精裝的香皂給自家姐姐送上。


    看著自家姐姐拆開的精致的禮盒。


    輕嗅著那一盒撲克牌大小,略帶花香的印花香皂,將之捧在手心,仿佛比腹中的娃兒還要寶貝的模樣,常升愈發篤定。


    無論是古代還是後世。


    敗家娘們對於包包化妝品的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雖說香皂在後世很常見。


    但放在古代,它的效用絕對可以列入化妝品的範疇。


    在自家姐姐好一通拆拆拆。


    輪流寵幸了每種香味的香皂許久,終於恢複了些許理智,回頭和常升寒暄時。


    常升也便茶味十足,略帶愧疚的將他那塊被朱標搶去的金表,描繪成了弟弟送給姐姐,卻被自家姐夫截胡的心意。


    看著自家姐姐臉上依舊掛著笑,纖細中略帶著些孕婦風韻的手掌慢慢攥緊。


    常升便連聲替自家姐夫致歉。


    保證下次給自家姐姐送來一塊新表,讓她千萬不要怪罪姐夫,不然會過意不去的。


    得到了自家姐姐肯定的答複後。


    常升也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一塊金表,換幾夜不能回房,這買賣應當很劃算。


    說不準他姐夫還得謝謝他呢。


    懷著日行一善的好心情,常升哼著歌兒就要離開東宮,然後又被某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去路,還將他拉到了僻靜處。


    “老弟,我那個湯池建成了!”


    康鐸一臉喜色的和常升分享著好消息。


    常升有些意外道:“這麽快?”


    “我又找了工部的熟人。”


    作為勳貴子弟中的“交際花”,康鐸的人脈,那正印證了一個八麵玲瓏。


    憑著八方助力。


    左右不過半月的功夫,這湯池就建成了。


    “說來還得多虧了你府裏的匠人,不僅蜇摸了不少好料,幹起活來也是一把好手,有他們領頭,這活才幹的又快又好。”


    “而後又將水塔改了改,不僅能保持恒溫,還能讓湯池裏的保持一定的流動,使湯池能夠自淨,不至於太過渾濁。”


    “不僅如此,他們還給了不少建議。”


    “除了大湯池外,還修了不少小湯池乃至於單人湯池,分開標價。”


    “就是這價錢當真不便宜。”


    哪怕最後建成的湯池物有所值,一想到時鍇等人接活時的報價,康鐸還是不免肉疼的提了一嘴。


    常升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一分錢一分貨。”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舍不得寡婦套不到流氓。”


    “你要是舍不得錢,怎麽能憑著這一湯池就將箐箐姑娘迎娶過門呢?”


    康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如今洗浴搓澡的勞力已然備好,也和那些破皮們磋商了入駐事宜,眼下隨時能夠開張。”


    “老弟說的便宜的炭火何時能來?”


    “另外這湯池該何時開業,如何經營,我可是一竅不通,還得靠老弟你多支支招。”


    “哥哥下半生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這頗具歧義的話,要不是看在康鐸是個沒什麽心眼的,常升當場就就想給他來上一腳了。


    “你要的炭火,昨日就卸下碼頭了,你自己找碼頭的破皮頭頭付錢拖碳就是。”


    “今日下值後找我舅舅牽頭,記得先去報社花錢排個廣告,再把大校場的幾個主將請來漢樓裏喝酒,磋商一下大校場駐軍休沐的去處。”


    “但想要士卒願意來。”


    “除了幾個主將不使絆子,你也要讓士卒們感到些湯池的優惠才行。”


    康鐸聽的認真。


    甚至還掏出了提前備好的小本和細筆當場筆記。


    一邊記,還一邊點點頭。


    這莫名眼熟的一幕,讓常升忍不住嘴角抽抽。


    這朱裏朱氣的毛病他從哪兒學的?


    “讓士卒感到優惠的方式,絕不是一味的降價,而是物超所值。”


    “如果將湯池所有的項目全部劃分。”


    “泡湯池,大湯池記一文錢,小湯池記兩文,單人湯池包桑拿搓澡,記五文。“


    “桑拿加搓澡單算一文。”


    “洗頭理發修麵算一文。”


    “按摩算兩文。


    “衣物寄洗,縫製算一文。”


    “尋常客人來,當然是選一項,付一項的錢,而你如果作為大校場的士卒來,憑證可以花五文錢享受小湯池外加上麵所有服務,你願不願意來。”


    康鐸瞬間明悟。


    但又忍不住問:“湯池裏寄洗衣服,這是不是有些不務正業?”


    常升瞥了他一眼反問:“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要給那些潑皮們尋一個出路的?”


    “如今這些破皮中成了家的家中女眷,大多都在碼頭坊市的製衣局裏打零工,有一日沒一日的,不給他們找點事做,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康鐸咳咳兩聲。


    辯解道:“我是覺得那些軍中的士卒平日裏邋遢慣了,隻花一文錢寄洗衣物,隻怕他們會一氣攢一大堆髒衣服來,或者幹脆幾個人的髒衣服一同托人寄洗。”


    “這不虧了麽。”


    要麽說康鐸八麵玲瓏呢。


    底層百姓的那一點小算盤,他當真是門清的很。


    常升當即從衣袖中取出兩個撲克牌大小的油紙包,攤開介紹到:“這印花的香皂是用在湯池中,搓澡之後給人沐浴用的,二文一塊。”


    “另外一塊是肥皂,去汙除垢有奇效。”


    “你全拿回去試試。”


    “尋常替人漿洗衣裳一文錢要折多少件衣服,有了肥皂後能省多少力,省出來的數目,分一半加上,這就是湯池替人一文錢寄洗的標準。”


    說罷,他便將兩個油紙包全部遞給了康鐸。


    要麽說康鐸人精呢。


    聽著常升講解它們各自的效用,他當即就發現了它們各自的好處,直接舔著臉笑問:“老弟,這東西你那還有沒有。”


    “我想多屯一些。”


    “如果有更好的,說不定還能當作聘禮。”


    常升眯眼笑笑。


    無論是之前的洗浴一條龍加水塔“空調”的工程,還是如今的肥皂香皂,康鐸都表現出了相當的帶貨天賦。


    這貨要在後世,說不住能當個直播帶貨的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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