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得歇一晚了。”


    “這、這個……”一直在旁邊充當隱形人的老伯站出來,他從未見過如此場麵,心裏還是有些怕的,他看了眼周圍舉著火把的侍衛,說話有些結巴,“屋子大概不夠用。”就是全騰出來也住不下這麽多人呐!


    他表情苦惱,卻又不敢多說什麽。


    裴時鬱:“這裏用不著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連忙應了兩聲,扭頭就走,沒管身後發生的事。


    裴時鬱沒有看他,對著阮喻道,“馬車明日到,我和他們在外麵。”他抱起阮軟,“我先將人抱進去。”說完抱著她往屋內走,卻被阮喻攔住,“方才出來的著急,裏頭還有些姑娘家的東西沒有收拾好,恐怕不便讓人入內。”


    他伸出手,衣袖豔麗的紅遮住手腕上的咬痕,“不如將人交給我。”


    裴時鬱:“那便盡快收拾了。”


    阮喻沒有收回手,他嗤笑一聲,“這是防著我呢?難不成你是擔心我會對她做什麽?前兩日我們可都是同吃同住,人不是還好著嗎?”黝黑的眼珠直視著他,“還是你也知道有些人想害我,怕我報複?”


    她瞞不過人也正常。


    裴時鬱麵色未變,“你是個聰明人。”


    阮喻聽懂了他的警告,“那麽,現在能將人交給我了?”


    .


    阮軟還未完全清醒就匆忙要去摸自己的脖子,生怕暴露了上麵的痕跡。現在還不能讓旁人知道,尤其是裴時鬱。若是他看到這些曖昧痕跡定會往下查,便什麽都瞞不住了。


    散漫聲線傳入耳中,是偽裝過後熟悉的女聲,“急著藏什麽?除了我還沒有別的人瞧見。”看見她在找人的樣子,“裴時鬱在外麵。”


    阮軟稍稍安了些心,看著阮喻仍舊作女子打扮,開口也是女聲,雖不知為何,卻也大鬆一口氣。


    她抓過阮喻的手,看見自己在他手腕上咬下的齒痕,心虛的又用衣袖蓋上,她當時有些衝動了,如今還用得上他,不能讓他到外麵亂說話。


    阮軟主動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指尖在他手心劃過,[我知道錯了,你想要怎麽罰都可以,但我暫時還不想讓哥哥知道我們的事,好嗎?]


    綿軟溫熱的唇瓣在臉側輕觸,微微陷下的唇肉重新恢複飽滿,像是一碰就能擠出甜軟的汁水來,她擺出乞求的可憐模樣,[哥哥一定會接受不了的,求你了,答應我好不好?不會很久的。]


    阮喻按住她的唇,抵的唇肉凹陷,“真是好手段。”有些陰陽怪氣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嘲意,“但隻是這樣就想讓我答應嗎?”指尖又往裏探了些,感受到些微濕意。“至少還有另一邊呢,厚此薄彼怎麽行?”


    阮軟輕輕咬了咬他的指尖,在他另一側臉上落下一吻,暫時便讓他嚐些甜頭。


    [可以嗎?]


    阮喻悶悶的笑,“我看上去就這麽好打發?”


    ……


    體溫上升,空氣也好似變得灼熱起來,阮軟喘著氣將人推開,手腳發軟地擦去臉上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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