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你們這是怎麽啦?”林小妹一見到自家哥哥被祁宴包下來,一隻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頓時聲音發顫道。


    林橋雖然憎恨祁宴這個瘋子,但是對於林小妹他是實打實的心疼和愛護的,隻能撒謊道:“我剛剛起床不小心摔了一腳,這不就把手給摔斷了。”


    林小妹看了一眼痛的眉頭緊皺還對她笑的哥哥,又小心翼翼去看祁宴陰沉的臉色,好像窺見什麽一樣,一骨碌從凳子上下來,想要去拉林橋的袖子。


    祁宴正要把人放到凳子上,隻覺得林小妹礙手礙腳,下意識怒斥道:“滾開!”


    林小妹第一次被祁宴這般對待,嚇到的連連後退,看著自己的哥哥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指著祁宴,顫抖道:“是不是你打的我哥哥!?”


    祁宴覺得都自己辛辛苦苦照顧林小妹,卻連林橋一個好臉色都沒得到,心裏對林小妹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不能夠幫他獲得林橋的歡心,一個沒用的廢物,還敢來指責自己,誰給她的權力,跟她哥一樣可惡。


    “是——”祁宴挨著林橋坐了下去,拿起勺子去喂林橋,對著林小妹說道。


    “不是!”林橋打斷祁宴接下來的話,對著林小妹認真道:“真的是哥哥不小心摔的,跟祁宴沒有關係,他現在心情不好,你先乖乖吃飯好不好?”


    林橋生怕林小妹繼續問下去,祁宴這個變態發瘋起來會不會對林小妹做些什麽,一想到自己曾經遭受過的酷刑有可能用在林小妹身上,林橋就渾身發抖,恨不得直接一刀捅死祁宴,永訣後患!


    林小妹質問道:“哥哥,你在騙我!”


    “林小妹!吃飯!真的是我自己摔的。”林橋又一次認真道。


    林小妹很少被自己哥哥喊全名,一下子就被威懾住了,瞧了林橋幾眼就乖乖坐回去吃飯了。


    整個早飯安靜無比,隻有碗筷輕輕的碰撞聲。


    臨近結束的時候,思緒極為混亂的林橋艱難思索了一番,開口對著擦嘴的林小妹道:“小妹,你想出國留學嗎?”


    林小妹有些慌張,她不想離開哥哥,但是觸及林橋複雜的眼神,再看一眼林橋手腕上的“摔傷”,下意識問道:“哥哥,你想我去嗎?”


    不到萬不得已,林橋當然不想離開林小妹,可是現在祁宴對於林小妹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危險,剛剛祁宴還吼了她,要是以後自己又不順從祁宴,難保祁宴不會對林小妹下手。


    隻能違背本心道:“哥哥覺得小妹很聰明、很獨立,可以出去見更多的人、經曆更多的事情,成為一個快樂的人。”


    也許是兄妹之間多年的默契,林小妹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哥哥心底的百般不舍和掙紮,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讓一向疼愛她的哥哥還是決心想要送她離開?


    林小妹看進林橋眼裏,小小的人兒拍著胸脯道:“哥哥,我想出國,我會好好學習的。”


    征得林小妹的同意,林橋看向了祁宴,心裏盤算著自己手上的一百萬大也不知道能夠林小妹出去幾年,還是決定征詢一下祁宴:“祁宴,你——”


    “可以。”祁宴徑直說道,本來他就想送這隻臭猴子出國留學的。


    他知道林橋是害怕他對小妹動手,所以才會如此突然要把人送到國外去。


    既然林橋有這個想法,他自然應允。


    反正威脅林橋的方法多的是,沒必要用林小妹這個不劃算的,威脅了林橋不一定聽話,反而有可能加重林橋對他的憎恨。


    林橋客氣道:“祁宴,謝謝你。”


    瞄了一眼林橋包紮的手腕,祁宴冷笑一聲,看穿林橋心底的擔憂,承諾道:“我會給你妹妹設立一筆讀書基金,無論以後我如何還是你如何,她都會國外安安穩穩讀著書。”


    “祁宴,謝謝你。”


    這一聲道謝任誰來,都能聽出比剛剛那一句誠心多了。


    萬物複蘇的時節,重逢不到兩個月的兄妹再一次迎來了分別。


    直到看不見林小妹的背影,林橋像個操心不完的老媽子一樣,問站在他一旁的祁宴:“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那邊天氣怎麽樣?”


    “她去到新學校會不會不適應?”


    “她在國外受委屈了——”


    “好了。”祁宴將人拉進自己懷裏,無奈道:“這些話從一個月前,你就一直在問了,你再問下去我都不想回答你了。”


    林橋從男人懷裏鑽出來,強忍著淚水道:“我真的很不放心她。我——”


    祁宴見人出來,二話不說又不容置疑的將人拉進懷裏,安慰道:“想哭就想哭,沒人看到。”


    胸口處傳來濕熱,聽著林橋低聲的抽泣,祁宴覺得此時此刻他的心都要化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向固執、傻氣的林橋能囉嗦到這個地步。


    自從一個月前商量好讓林小妹出國,他先是看到林橋大半夜睡不著,還拉著他半夜說話緩解焦慮。


    後麵,林橋直接在他精心喂養下暴瘦十斤,嚇得他連忙催促辦手續的下屬,一個月內將那隻臭猴子送走。


    不過這一個月以來,他算是看到了林橋脆弱的一麵,以前隻覺得他傻氣。


    林橋哭著哭著,又不安道:“她剛下飛機會不會冷啊?出門前,那件羽絨服都沒給她穿上。”


    祁宴心想幸好林橋是男的,剛好栽在他手裏,要是將來林橋有了自己的小孩,單看現在他對林小妹的樣子,也不知道能有多溺愛自己的孩子。


    想著想著,祁宴把自己想生氣了,好不容易把那隻臭猴子送走,林橋心裏眼裏怎麽還是那隻臭猴子,他呢?把他祁宴放在哪裏了?


    祁宴語氣變凶:“好了,林橋,不許哭!臭猴——林小妹出國後住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莊園,我以前也在那住過一段時間,莊園裏麵也有我留下的保鏢、保姆和管家,你擔心她做什麽?”


    林橋知道對於林小妹出國這件事,祁宴比自己還上心幾分,雖然不知道安的什麽心,但是那筆基金的金額非常巨大。


    試圖辯解道:“她還小,她一個人——”


    “我也是一個人,我才比她大十幾歲,你不擔心我嗎?”


    林橋一口氣梗在胸口,不知道該哭該笑,半響才緩過氣來,咬牙罵道:“祁宴,你去——太幼稚了!”


    祁宴切了一聲,擁著林橋往外走:“回家。”


    看著機場外的藍天白雲,感受著從他身邊匆匆走過的乘客帶起的風,林橋有一種預感,或者說從他在後花園遇到羽白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他要徹底離開祁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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