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蕭子澤微微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說道:“說真的,在過去啊,說相聲那可真是北京人最多。”


    一旁的高峰立刻捧道:“對,北京說相聲人多。”


    蕭子澤緊接著又說道:“按統計來看啊,就是北京說相聲的人最多。


    而且您發現沒,這唱天津墜子的,天津人最多;唱河北梆子的呢,河北人最多。”他邊說邊看向高峰,微微點頭。


    “您瞧瞧。”高峰也跟著點頭回應。


    蕭子澤興致勃勃地繼續說著:“還有啊,唱越劇的紹興人多;唱滬劇的那自然是上海人多;唱花鼓戲的汾陽人多;唱二人轉的東北人最多;這過去啊,打鐵的章丘人多;剃頭的保底縣的人多;修腳的定興人多,戴口罩的這人多。”


    高峰愣了一下,隨後“嗨”了一聲。


    蕭子澤臉上露出笑意,趕忙說道:“觀眾朋友們,戴口罩這個做法可真是好啊,這代表著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別人負責呢。”


    說完,他話鋒一轉,“這做買賣的呀,各地有各地的特點、特色。”


    高峰滿臉好奇地問:“買賣也有特色?”


    蕭子澤用力地點點頭,“是啊,您看就這個季節最適合的食品——冰棍。”


    蕭子澤正準備繼續說,卻被高峰打斷了,“不是,您這個季節吃冰棍?”


    蕭子澤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得意地說:“您看看您這就是沒有研究過。”


    高峰眉頭一皺,“啊?怎麽說?”


    蕭子澤挺直了身子說道:“人專家說了,涼的要少吃,但是如果非得要吃,要在冬天吃,夏天吃對身體不好。”


    高峰滿臉疑惑,“是嘛?”


    蕭子澤拍了拍高峰的肩膀,“你看著冰棍兒,在北京我們叫冰棍兒,但是在外地叫法還不一樣呢。


    在東北,叫冰果,到南方叫棒冰,到唐山就不一樣了,叫冰塊。”


    高峰恍然大悟,“確實是這樣。”


    蕭子澤手舞足蹈地模仿著過去賣東西的樣子,“過去的唐山人吆喝,‘冰塊,冰塊三分五分滴!’”


    高峰也跟著學道:“冰塊三分五分。”


    蕭子澤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賣東西的動作,“在過去大冰塊,三分五分滴!那可真是很便宜,但是到了別處就不一樣了,到了山東濟南,就變成了‘冰啷棍嘍’,他有自己的特點。”


    高峰來了興趣,“有什麽特點?”


    蕭子澤提高了聲音,“來吃冰啷棍嘍 冰啷棍都是涼的。”


    高峰笑了起來,“這多新鮮啊!”


    蕭子澤笑著回應:“這聽他們的吆喝還是能要學到不少東西,他告訴我們這冰棍是涼的,熱的是拉麵。”


    高峰笑得更厲害了,“這多新鮮啊!我就漲這學問?”


    蕭子澤清了清嗓子,“這說相聲也是學吆喝,說學逗唱,中學就是學吆喝。最早的吆喝是北京 ,賣什麽東西都吆喝。”


    高峰來了興致,“比如說。”


    蕭子澤微微閉上眼睛,仿佛陷入了回憶,“比如賣菜,那吆喝起來可是九腔十八調,棕繩翹板凳。


    一年四季冬去夏來,夏來冬去,該賣什麽就賣什麽。


    那賣菜的挑著個扁擔,前後籮筐裏啊,放著各式樣的菜。”


    高峰眼睛睜得大大的,“哦?是嗎?”


    蕭子澤說:“吆喝起來悠悠洋洋,跟唱一樣。”


    高峰滿臉期待地說:“那你學一學。”


    蕭子澤自信滿滿地回應:“我給你學一學啊!”


    說著,他拿起扇子,輕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挑著扁擔一樣,。


    然後把一隻手放在耳朵旁邊,嘴裏說著:“我得找到振明,找找音。”


    高峰在一旁笑著糾正:“攏攏音。”


    蕭子澤深吸一口氣,開始吆喝起來:“香菜辣蓁椒哇,溝蔥嫩芹菜來,扁豆茄子黃瓜、架冬瓜買大海茄、買蘿卜、紅蘿卜、卞蘿卜、嫩芽的香椿啊、蒜來好韭菜呀。”


    他的聲音洪亮無比,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那腔調、那韻味,仿佛把大家帶到了老北京熱鬧的菜市場。


    台下觀眾被他這精彩的表演所吸引,紛紛鼓起掌來。


    蕭子澤臉上洋溢著自豪,說道:“這買菜的吆喝啊,在北京那可最講究了。”


    高峰不住地點頭,捧道:“這倒是。”


    蕭子澤興致未減,接著說道:“其他的就不一樣了,比如說買包子的。”


    高峰好奇地問:“包子又怎麽了呢?”


    蕭子澤微微皺眉,一臉認真地解釋:“買包子的分這麽兩種。”


    高峰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問:“哪兩種?”


    蕭子澤伸出兩根手指,緩緩說道:“有回叫和喊叫。”


    蕭子澤微微眯眼,神色認真地說道:“這喊叫包括包才,這包才呢,我仔細分析啊,應該是說這包子的味兒。”


    高峰一聽,眼睛裏閃過一絲新奇,感歎道:“唉!這倒是新鮮。”


    蕭子澤嘴角上揚,接著說:“這吆喝包才,強調的就是這個味。”


    高峰滿臉疑惑地問:“什麽味呢?”


    蕭子澤清了清嗓子,扯著嗓子吆喝起來:“包才,好白我的麵兒來,嚐點兒包,拿點兒包,嚐嚐包兒餡啊!”


    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吆喝完後,蕭子澤說道:“這就是吆喝包才。”


    高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是大教。”


    蕭子澤話鋒一轉,“貴教清真就不一樣了,小徒弟居多。”


    高峰有些驚訝,“小孩多。”


    蕭子澤點點頭,進一步解釋道:“對,而且他們唱起來吊門高一點,我這個吊門有限,我給降低十五個。”


    旁邊的高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笑著說“降低十五個?那你還是別唱了。”


    蕭子澤卻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就試著學一下。”


    說著,蕭子澤運了運氣,開始吆喝:“新出的屜兒嘞,包兒熱得嘞,發了麵兒的包兒又熱~~嘞~~”


    他雖然說自己吊門低,但這一吆喝起來,那聲音竟也吊門頗高,而且每個字都清晰可聞,就像那字是一個一個蹦出來似的,充滿了力量和韻味。


    台下的觀眾原本隻是靜靜地聽著,此時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精彩表演驚喜到了,大家都沒有想到蕭子澤還有這樣的本事。


    心裏都不禁讚歎:這蕭子澤真的是處處驚喜啊!


    一時間,台下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那熱烈的氛圍仿佛要將整個場地都點燃。


    ps:經曆了世事無常, 不盼來日方長,隻願生活平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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