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用對聯反擊之後,村支書收斂了不少,明麵上不再故意刁難我們,暗戳戳的還在使壞。


    我們家弄石頭也就幾天的時間, 把石匠打發走了,又請來了木匠。


    由於爺爺下葬的時候家境貧寒隻草草的給他弄了個薄木棺槨,沒用幾年就全爛了。


    這次給他們合葬,奶奶的棺槨還是完好的,爺爺的卻不能用來,就給了做了一個類似於骨灰盒的小棺槨,隻把骨頭撿進去收斂。


    木匠來了之後滿院子嘣的都是刨花皮,白花花的。


    晚上木匠回家了,我都要和媽媽一起收拾完了才休息。


    這幾天,爸爸也在家,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爸爸媽媽還在忙活。


    由於是給爺爺奶奶辦事,姑姑也來了,和爸爸是龍鳳胎的小姑姑也認親了,自然小姑姑也來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和媽媽一起收拾刨花皮,不小心被刨花皮裏的木屑刺到了,就拚命的往外拽,一拽就疼醒了。


    醒過來就感覺手指頭鑽心的疼,還不是一根手指頭,而是三根,那種疼抓心撓肺的說不出的難受。


    “啊,爸爸媽媽快來啊,我疼死了。”


    爸爸和媽媽正在院子裏計算這次花費的支出明細,聽到我的喊聲,爸爸一個箭步就竄進了屋子。


    “咋了,妞妞?”


    爸爸關切的問。


    “我手裏紮了一個刨花皮,剛才拽的時候拽疼了,可疼了!”


    媽媽連忙拿過來煤油燈,就著微弱的燈光,爸媽一個人舉燈,一個人挑刺,忙活了半天也沒找到刺。


    這時候大妹妹醒了,吵著要撒尿。


    爸爸就暫時放下我的事,去給妹妹送尿盆,剛給妹妹把尿盆放進去,妹妹就叫起來了。


    “啊!疼啊。”


    爸爸一聽,不對啊,這倆妞都叫疼,莫不是被子裏有貓膩,本是想要騙一下我們的。


    “哎呀,抓住了。”


    我和大妹妹一直都是打通鋪的,兩個人蓋一床被子,兩個人同時喊疼,就讓爸爸起疑心了。


    隻見爸爸用手在我們的被窩裏劃拉了一下,佯裝抓住了什麽東西,剛說了一句“抓住了”,就也大叫了起來。


    然後,就見爸爸手裏還拎著一個小玩意出來了。


    “啊?蠍子”


    媽媽一看是蠍子就驚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錯,就是蠍子,我家是土炕,藏匿幾個蟲子很正常,但是,蠍子還是很少見的。


    好巧不巧,蠍子正好蟄了爸爸的手一下,被爸爸順勢一把就捏在了手裏。


    “這東西搗的鬼啊,可不能讓它跑了。”


    爸爸邊說邊忍著疼把蠍子提溜到火爐邊。


    “靜心,給我一根針。”


    媽媽接著說:“對啊,蠍子屁股上擠出來的液體可是能解毒呢,我怎麽給忘了。”


    媽媽立馬就跑到外間,從自己的針線布羅裏拿來一根針交給爸爸。


    這時候,我也忘記疼了,看著爸爸手中的那個罪魁禍首,恨不得立馬讓它碎屍萬段。


    隻見爸爸一手拿針,一手把蠍子摁在火爐邊上。那蠍子還搖晃著尾巴想作妖,可惜被媽媽用一根筷子給壓住了。


    爸爸把蠍子的鉗子先剪掉,才用針刺破了蠍子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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