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文斯簡要將事情告訴了伯恩:


    今天有一架押送罪犯前往費城監獄的c123牢鳥號飛機失聯,上麵關押著的都是有人命官司的重型犯,其中有幾個非常出名,也特別危險:


    錢最多的法蘭斯˙辛迪多,哥倫比亞大毒梟的兒子;


    貝爾福德˙威廉,綽號“壞小子”,是個瘋狂殺手,老婆背著他偷人被當場逮住,但是他沒理妻子,反而驅車到嶽父家,將嶽父一家全部殺光,包括一隻狗;


    內森˙瓊斯,綽號“鑽石狗”,黑人遊擊隊前任首領,曾炸毀全美槍械協會,並稱他們是全美最低劣的白人;


    賽洛˙葛森,綽號“致命病毒”,現年39歲,他綁票、搶劫、謀殺、勒索,無惡不作,坐了25年牢,殺死11名牢友,引起三次暴動,逃獄兩次,是個標準精神罪犯,這次越獄事件也是他策劃的;


    最後,還有賈蘭˙格林,綽號“人皮屠夫”,在東海岸有官方核實的就有37人被他殺死吃掉,他喜歡將受害者的皮膚骨骼穿在身上,號稱能獲得力量,據說司法部出動特殊小隊,花費不少心思,才將他抓獲!


    伯恩心裏暗罵,這哪是特別危險,這是極度危險好不?


    知道這些家夥死不悔改,並且證據確鑿,不斃了還留著幹嘛?養老嗎?現在好了,人家集體脫獄了,指望自己能有電影中的主角光環和降智光環一舉幹掉對方一幫人?做夢自己也不敢這樣做啊!


    “拉金,我們和緝毒局安排在飛機上的臥底,他的任務是從法蘭斯˙辛迪多身上套取一些消息。兩個小時前,本該通過特製的通訊器向我們傳遞消息的他音訊全無,引起我們的注意。


    我們複查了登機囚犯們的牢房,結果關押病毒賽洛的囚房裏,在一封哥倫比亞律師事務所的來信上,我們發現了一個地名‘林納機場’。


    但是那間囚房很快就被一枚特製的炸彈炸毀了,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我們兵分兩路,我來林納機場看看情況”。


    聽完,伯恩也幹巴巴地介紹了自己和搭檔,出差,遇到劫機,掉包子彈,幹掉劫機犯。


    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文斯聽的卻熱血澎湃,雖然常年坐辦公室,但是他也有一顆的心。


    20公裏的路程對於一輛跑車來說,也就是一腳油門的事,但是由於被停在公路上的飛機擋路,和搭人乘車所耽擱,當兩人趕到這個能稱為小鎮的機場時,一架大腹便便的銀色飛機剛好呼嘯著從他們頭頂飛過。


    “果然來了,我猜的沒錯,你知道的,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


    文斯興奮地一揮手,自己猜對了!


    “嘿,文斯,別高興太早了,你覺得咱們倆,就憑你的格洛克17能幹掉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窮凶極惡的重型犯?”


    經伯恩這麽一說,文斯從狂熱中冷靜下來,頓時也覺得自己有些樂觀過頭了。


    “看得出你早就在考慮這件事了,有什麽計劃,說出來吧,隻要能阻攔住他們,就算把這個小鎮夷平,也值得!”


    伯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斯斯文文,在電影裏還有些書呆子氣的文斯,手腕居然如此能強硬,但他自己也不是迂腐之人,這些罪犯都是開閘的猛獸,如果放任他們流竄到社會上,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這裏最近的駐軍和警局有多遠?多長時間能趕到?”


    “二十分鍾,這裏向北小鎮有一個警局和一個遊騎兵小隊駐紮,我有權限,最多不超過半小時就能趕到。”


    文斯知道自己是辦公室出身,對一線戰鬥不是很在行,自己身邊這位fbi雖然年輕,但今天剛參與解決一次劫機危機,論戰鬥比自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照你所說,飛機上應該有罪犯20人左右,其中一半以上是骨幹,都有過殺人的經曆,現在他們為了自由能豁出一切,更別說還有一位大毒梟的兒子,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對手的戰鬥意誌很堅強,很難辦!除非出動軍隊。所以…”


    由於時間緊迫,伯恩說話速度很快, 但文斯反應也不慢:


    “所以,我們隻需要拖住對方,等軍隊來消滅他們!”


    文斯又興奮起來,似乎勝利指日可待。


    伯恩沒有告訴他電影中軍方小隊和警察被一夥匪徒打得屁滾尿流的事,雖然現在聯邦大兵的戰鬥力真不咋地。


    “對。另外,對方能謀劃這樣周密的越獄行動,我相信對方絕對不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我覺得對方有極大可能早早在這裏某個機庫裏藏有一架小型飛機,方便自己逃走。”


    頓了頓,伯恩組織了下措辭:


    “就算病毒賽洛不這樣幹,這次行動的大金主法蘭斯也會這樣幹,這是這些毒梟慣用的伎倆了。所以,隻要我們找到這架飛機,在那上麵做點手腳,你懂得!”


    文斯點頭表示同意,很快就畫出了幾個既有空間停放和遮掩,又方便開出飛行的地點,兩人分頭去探查這幾個地方,最後在塔樓下麵集合。


    就在伯恩和文斯兩人商議的同時,他們口中的牢鳥號卻為了躲避迎麵飛來的一架教練機,衝出了跑道,最後以毫厘之差,停在一罐寫著丙烷字樣的密封艙前。


    隨著後艙門的緩緩打開,久違的自由陽光打在一眾劫後重生的囚犯臉上,哪怕這隻是夕陽的餘暉,但他們的臉上仍然浮現出激動狂喜的神色,仿佛著黃沙滿地的景色有多麽迷人。


    一個留著短須山羊胡的光頭男子,站在眾囚犯的最前端,率先走出機艙,他就是這次劫機行動的策劃和實際執行者,病毒賽洛。


    此刻,掃視著自己在計劃中出現了無數次,但生平第一次到達的地方,賽洛心情也有些激動,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就看那個毒梟兒子是否識相了,他淡淡道:


    “林納機場,我很高興來到這裏”


    “哦吼——”!


    仿佛是一個信號,釋放情緒和行動批準的信號,身後的囚犯們大笑、狂呼著,衝向小鎮,隻有他,依然平靜地朝身邊一個典型南美人長相,梳著馬尾辮的男子問道:


    “歡迎搭乘空中監獄號,我的承諾兌現了,飛機呢,法蘭斯?”


    法蘭斯臉色有些尷尬,隻是勸道:


    “我也不知道,耐心點,賽洛。”


    “上次叫我有耐心的人,已經被我燒成灰裝在袋子裏了。”賽洛走到法蘭斯跟前,毫不客氣說。


    “飛機會來的,相信我,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法蘭斯知道賽洛不是開玩笑,趕緊賭咒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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