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伯恩在達頓家的客房醒來,窗外遠處的牧場上,傳來牛仔們悠揚的號子聲。


    新的一天開始了。


    昨晚,畜牧局的車把他送到達頓家的牧場,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凱斯的大舅哥羅伯特。


    由於顛簸,羅伯特在半路就醒了,不過當他看清楚自己是在畜牧局的警車上,周圍還坐著幾名膀大腰圓的畜牧局警員時,明智地閉上眼,繼續裝暈。


    達頓家老二傑米已經連夜趕到州裏,一方麵去看望自己哥哥的傷勢,一方麵,要把羅伯特這個人證牢牢掌控在手裏,不能出意外。


    畢竟,這家夥跑到自己牧場,打傷自己哥哥,人贓並獲,是家族反擊印第安人的有力武器之一。


    伯恩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昨晚他回來的並不算晚,隻是有點興奮看書到淩晨,加上安塞爾他們明天才能到,今天沒有什麽大事,所以才起得遲了些。


    哪知道,剛走到餐廳,就見到一個熟人。


    這人身穿黃色碎花連衣裙,一頭淡金色長發,美目深邃,睫毛細長,端著咖啡斜倚在門框上。


    見到伯恩,她輕笑道:


    “呦,起床了,小伯恩,過來讓阿姨瞧瞧你又長大了沒有!”


    這個身材性感,說話不怎麽正經的成熟女人就是達頓家的老三,貝絲·達頓。


    “嘿,貝絲阿姨。”


    知道她性格古怪的伯恩根本沒搭腔,隻是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到餐桌旁,自顧自地倒了杯牛奶,又拿起一份三明治,吃了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他消耗可不小,餓壞了。


    貝絲垂下眼簾,一年沒見


    她現在越來越看不透自己這個外甥了,不過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他。


    在伯恩對麵坐下,貝絲放下手中的咖啡,鄭重道:


    “伯恩,這次達頓家欠你一份人情!”


    “李怎麽樣?醫生怎麽說?”伯恩咬了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問。


    貝絲臉色變得很差,髒話差點脫口而出,搖頭道:


    “人是脫離危險了,但是失血過多,一直昏迷,醫生說情況很不好,就算恢複的理想,下半生也隻能和輪椅為伴了。”


    這和伯恩預料的一樣,在給李取子彈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那節脊椎骨受傷很嚴重,不比道格拉斯的輕。


    “這群該死的印第安人,當年怎麽就沒把他們全部殺幹淨呢!”


    貝絲越想越生氣,右手狠狠拍在餐桌桌麵,發出啪的一聲響,震得桌子上的碗碟都跳了起來。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


    “什麽事讓你生這麽大的氣,貝絲?”


    伯恩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頭戴斯特森式牛仔帽,臉上絡腮胡修理的整整齊齊的高大男子推門走進房間。


    裏普,老約翰早年收養的孤兒,達頓家族的雙花紅棍,禦用金牌打手。


    默默等待貝絲阿姨十幾年的可憐單身漢。


    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見到伯恩,裏普臉上閃過驚訝,不過隨後他就咧開嘴,綻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伯恩,好久不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好久不見,裏普!”


    伯恩站起身,直接和裏普來了個擁抱。


    “我昨天中午回來的。老約克去世了,我來處理後事。”


    裏普點點頭:“老約克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這麽快。有什麽需要的盡管找我,我不在你找貝絲也一樣。”


    說著,他看了眼猶自生氣的貝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約翰和李呢?我怎麽沒見他們?”


    “歡樂穀那邊怎麽樣?”貝絲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


    裏普看了眼伯恩,見貝絲沒有反應,便直接答道:


    “水壩已經炸掉,想重修短時間內是不行了。如果他們不吸取教訓,我會教他們認清形勢的。那麽,昨晚的行動情況怎麽樣?我看牛群已經關在牛欄裏了。”


    “很不好,印第安人有埋伏,李後背中了一槍,又從馬上摔了下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什麽!”


    裏普噌地站起身,把凳子都帶倒了,也沒察覺。


    “怎麽回事?是誰幹的?約翰先生呢?”


    貝絲指了指對麵的伯恩,說道:


    “感謝這小子吧,昨天是他及時趕到救了李,堅持到約翰帶醫生過去,還抓住了開槍的人。”


    “人在哪兒?我去砸碎那家夥的骨頭!”


    “別發火,裏普,人已經被傑米叔叔連夜帶到州裏警局了,這回夠碎岩的人喝一壺的了。”


    達頓家族和毗鄰保留區的印第安碎岩部落矛盾由來已久。


    因為土地、牛群、狩獵等很多原因,雙方明爭暗鬥多年,隻不過以前老約翰和前任酋長有默契,雙方鬥而不破,還有合作。


    誰知道新任酋長上任不到一年,就發生了這種事情,看來這次對方要大放血了,隻是苦了李。


    裏普被貝絲拽著重新坐下,麵無表情。


    不過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裏普性格內斂,很少放狠話,一般直接就幹,所以這會表現的越平靜,到時報複起來也就越狠辣。


    “這件事透著古怪。”


    伯恩率先打破沉默,說出自己發現的疑點。


    “昨晚我和凱斯分別騎馬沿著那處缺口往前和往後走了十幾分鍾,沿途發現了不下五處缺口,都有一人寬,並且,我們在鐵絲網上,還發現了幹涸的血跡,應該是人血。”


    “你是說,這些缺口不是碎岩的人弄得?”貝絲狐疑,:“但是的確抓了我們的牛,還用牛做誘餌設埋伏,打傷了李!”


    “對,這是另一疑點!”伯恩點頭讚同道:“我問過凱斯了,他說剛知道牛群跑到保留區的時候,碎岩的人也很驚訝。並且,他們的新酋長起初是想悄悄把牛趕回來,但是消息傳得很快,大多數人都想分一杯羹,所以之後才變得態度強硬。”


    “至於設埋伏,是他們集體討論的結果。因為談判弄得很不愉快,加上凱斯告誡他們新酋長說約翰爺爺心眼很小,為以防報複,所以才……”


    頓了頓,伯恩繼續道:“如果這是碎岩部落人的計劃,那他們昨晚的行動會更完美,李帶去的牛仔一個都回不來。


    這不像是他們那些沒腦子懶漢的風格,倒像是有人在蓄意激化達頓牧場和保留區之間的矛盾!


    畢竟這兩者之間雖有矛盾,但都在可控範圍,這次如果真的李出了事,那兩家的矛盾可就不死不休了!”


    聽了伯恩的話,貝絲臉罩寒霜,肯定道:“不會是丹尼爾(天堂穀開發商)和托馬斯(碎岩部落新任酋長),我見過他們,做不出來這樣的計劃。”


    “嗬嗬”她冷笑兩聲,“看來又來了更厲害的角色啊,這下有意思了!”


    一旁的裏普眼中閃過狠辣的神色,斬釘截鐵道:“不管這是誰的主意,我都會送他去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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