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腿上的傷口再不處理,你肯定要不行了。”


    扯下自己的領帶在女警大腿跟部快速打了結,其實悄悄施放了眾妙之門,讓女警腿上的傷口止住了血。


    因為,雖然那個怪物的上半個腦袋都被打沒了,但是對方的身體仍然直挺挺站在那裏,沒有倒下,似乎還有後招。


    “它死了嗎?為什麽還不倒?\"女警咬著牙,聲音顫抖。


    “不知道,這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


    “它是食人魔!我小時候聽部落裏的老人說過,有一個食人的怪物,每隔23年都會出來一次,獵殺人類。”女警麵露苦澀:“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可憐了阿瑟。”


    她看向食人魔腳邊的一具無頭男屍,正是她的同伴阿瑟。


    “這怪物有什麽特點嗎?就隻是吃人?這應該不是你們害怕它的理由吧?”


    突然,女警驚叫道:“阿瑟的頭呢?”


    伯恩這才注意到,剛才從食人魔手中掉落到地上的男警頭顱竟然不見了。


    與此同時,食人魔的身體也發生了異變。


    隻見它的腹部鼓起一個西瓜大小的鼓包,並且這個鼓包還在一路向上移動,不一會兒,就移動到了脖子處。


    在伯恩和女警的注視下,食人魔的脖子被撐得粗大了一圈。


    慢慢地,一個沾滿白色粘液的頭顱從下巴斷處鑽了出來。


    “阿瑟!是阿瑟的頭!”女警悲憤出聲。


    伯恩定睛看去,的確是個白人男性的頭。


    此時,這顆頭已經完全擺正了位置,他雙眼圓睜,嘴巴張得大大的,發出無聲的呐喊,然而下一秒,頭顱的腦後長出了一圈的皮質薄膜。


    這薄膜由八根爪子構成,爪子與爪子之間是鐵青色的肉膜,就像鴨子的腳蹼。


    這爪蹼剛長成就刷地一下包住了白人男警的頭顱,再展開的時候,男警的頭已經變成了食人魔的臉。


    這一幕,伯恩和女警全程看在眼裏,從鼓包凸顯到換頭成功,也不過十秒鍾。


    重新長回頭的食人魔活動了下脖子,看向伯恩二人的目光充滿了凶殘和,譏諷?


    這家夥不會以為這樣就嚇住自己了吧,天真。


    眼見得食人魔獰笑著朝這邊撲了過來。


    伯恩抬手就是兩槍。


    子彈擊中對方的眼睛,剛長好的眼球瞬間爆開。


    食人魔痛苦地嘶吼一聲,捂住了雙眼,但來勢不減。


    一把推開女警,伯恩自己躲開食人魔衝撞過來的身體,腳步一轉,便閃身來到食人魔的身後,槍口幾乎是抵在對方的後腦勺上開了槍。


    砰砰砰。


    伯恩毫不客氣地清空了子彈。


    幾槍就把食人魔的心頭打的稀爛。


    並且還有空餘子彈,打在對方的肩膀上,硬生生將其右臂也打得隻剩一層皮連接著,隨時會掉得樣子。


    看著沒有了頭和右臂的食人魔如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拱,用僅剩的左臂胡抓亂挖,卻什麽也沒碰到。


    伯恩知道,這東西短時間對自己形不成什麽威脅了。


    於是,他拖著女警悄悄來到了警車斜後方,自己停車的位置。


    看著食人魔發瘋般地跟空氣鬥智鬥勇,伯恩一臉淡定地換著彈匣,扭頭對女警問道:


    “這家夥不難對付吧?就算沒有槍,五六個拿著砍刀、鎖鏈的普通人未必不能幹掉它,或者困住它,真不理解你們怎麽會放任這麽危險的東西活到現在?”


    “我不知道!”


    女警也十分困惑,就算這家夥有著吃啥補啥,和掉頭不死的能力,但在旁邊這個聯調局年輕探員的手裏,並沒有顯出很有威脅的樣子,怎麽部落裏的老人會對這東西這麽懼怕?


    並且,這種懼怕,像是刻在骨子裏的!


    女警還在絞盡腦汁回想在部落裏聽到關於食人魔的信息,突然被一雙結實的臂膀摟住了腰。


    除了伯恩,還有誰?


    難不成這人是個色魔,他要對我下手了?


    不等她叫喊出聲,伯恩已經抱著她朝左側撲倒。


    “呼——咚”。


    一輛破舊的皮卡從兩人身邊幾乎是擦身而過,將伯恩停在路邊的道奇charger撞得翻滾著飛了出去。


    “發生了什麽?是誰開的車,是要撞死我們嗎?司機是和食人魔一夥的?”


    女警驚魂未定,伯恩已經跳起身,手中p229已經連連開火。


    這是輛老式雪佛蘭載重卡車,褐色的車身,斑駁的油漆,不知是多少年的老古董。


    但就是這樣隨時下一秒就會熄火散架的破舊廢車,被子彈打在外殼上,竟然冒出點點火星。


    就連幾顆打在輪胎上的,竟然也沒有反應,效果堪比防爆輪胎。


    “該死的,這是卡車?這踏馬簡直是裝甲車!”


    伯恩憤怒地吐槽。


    眼睜睜看著這輛撞毀了自己道奇charger的破皮卡,接走了重度殘廢狀態的食人魔。


    是誰在開車?


    難道食人魔這種怪物還有同夥?


    伯恩冷著臉,趁著食人魔艱難上車的空檔,不死心地換了彈夾繼續追著卡車打。


    他這次瞄準的是脆弱的玻璃和車門,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效果。


    連玻璃都沒有打碎!


    反而有幾顆子彈反彈回來,差點打到剛起身的女警身上。


    女警被嚇了一跳,趕緊重新縮著脖子趴在地上,扭頭衝伯恩急怒大叫到:


    “見鬼,是跳彈嗎?嘿,探員,請你瞄準了再打!”


    眼看著食人魔跳到卡車的車頂,被卡車帶著急速馳進遠處的黑暗,伯恩這才無可奈何地收起了槍,對女警說道:


    “出來吧,沒事了,那輛車走了!”


    伯恩懊惱地看著遠方的黑暗,心中自責不已:


    伯恩啊伯恩,飄了吧?


    如果你早點打斷那家夥的腿,不就沒事了?


    難不成他還能飛嘍?


    吃一塹長一智,無論麵對什麽樣的敵人,第一要謹慎,第二要斬草除根!


    下次,下次注意吧!


    這時,女警已經站起身一瘸一拐來到他身邊,和他並排站在一起朝遠處望去:


    “那家夥去哪了?”女警問道。


    “不知道,往前麵去了。”


    “前麵?那是去警局的方向,那個怪物總不會是想去警局吧?”


    “不好說,如果你的同事都像女士你一樣果決冷靜,槍法也還行的話,我不覺得那怪物能對你的同事們形成什麽威脅!”


    女警根本不把他的安慰放在心上,她徑直走到警車旁,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她探出頭對伯恩喊道:


    “還等什麽,上車,我們去警局,我可不認為我那些連步都跑不動的同事能有你這樣的膽略和槍法!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等發動警車上路開出一段距離後,伯恩問出了心中隱藏已久的問題:


    “警官,最近有一群機車黨經過鎮子嗎?”


    “機車黨?你說的是不是幾個頭上戴著紅頭巾,騎著摩托車在街上到處閑逛的家夥?”


    紅頭巾?


    對,老爹的工友說過,那些劃傷車體的機車黨就是戴著紅頭巾。


    見伯恩點頭,女警道:


    “這兩天我們的確抓了幾個,不過抓他們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炸街,而是他們和幾個自稱卡車司機的人鬥毆。”


    “卡車司機?”伯恩立刻想到了自家老爹,急道:“那些卡車司機在哪兒?”


    女警看了伯恩一眼,說道:“我們把他們都關在一間牢房裏了,怎麽,那些卡車司機裏有你認識的人?”


    “嗯,我父親是和幾個工友一起出來追蹤這些機車黨,但是我不確定他在不在你們抓住的那些人裏。”


    伯恩進一步解釋道:


    “那群機車黨在奧斯汀劃花了十幾輛卡車的車身,還放言說要劃更多的。我父親和工友們就是追他們而來的。”


    女警安慰道:“沒事,他們隻是普通鬥毆,都沒有見血,我們也正準備把他們放了。你可以去看看你父親在不在裏麵,如果在,我給你出手續。”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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